宫尚角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侧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身旁的宫远徵,追问道:“哦?那你说说看,你明白了什么?”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宫尚角对于宫远徵能够参悟透其中的道理感到非常满意。
他语重心长地对宫远徵说道:“总之,你在与上官浅相处时,务必要小心谨慎。”
“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宫远徵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上次从地牢出来后,兄弟俩促膝长谈时的那些话语。
他深知宫尚角所言非虚,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好。”
宫尚角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提醒道:“还有一件事。”
“等会记得检查一下你暗器袋里的暗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暗器恐怕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
宫远徵的眼神猛地一紧,面露惊色,追问道:“哥,你的意思是说……”
宫尚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沉声道:“宫门之内,还有无锋。”
宫远徵听完宫尚角的这番话后,微微眯起双眼,原本就冷漠的面庞此刻更是如寒霜一般,嘴角还挂着一抹残忍而戏谑的笑容。
宫尚角侧过身,抬起手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道:“好了,就到这里吧,我也该回角宫了。”
宫远徵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回应道:“嗯,哥哥,你慢走,明天我再去角宫找你。”
宫尚角微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接着,他慢慢地收回手,转过带着金复和‘金皓’两人一同离开了徵宫,朝着自己的角宫走去。
回到角宫后,宫尚角一路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在途径白晚柔的院子时,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透过月亮门向里望去,只见房间里的烛火依旧明亮。
宫尚角凝视着那微弱的烛光,略微思索了一瞬,
他突然改变了原本的路线,脚步一转,径直走入了白晚柔的院子。
一踏进院子里,宫尚角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金桂香。
那股香气若有似无,却又让人感到格外清新宜人。
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股香气带来的宁静与舒适。
宫尚角微微抬手,金复和‘金皓’两人心领神会,皆停下了脚步,在院子里驻守。
宫尚角步履稳健地走到白晚柔的房门前,
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那扇紧闭的房门,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房内的白晚柔此时,正身着宫尚角特意为她准备的青绿色寝衣,
这件衣服的颜色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她清丽动人。
听到敲门声,白晚柔在寝衣外,披上了一件黑狐裘斗篷,
这件斗篷正是上次没有归还的那件。
白晚柔走到了门边,当她打开房门后,看到站在门口的宫尚角时,还吃惊了一下,
她那原本有些困倦的双眼,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角公子?”
宫尚角微微颔首,向白晚柔表示问候。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白晚柔身上披着的斗篷上,略微一顿,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怎么这么晚了,还未睡?”宫尚角的声音虽低沉而冷淡,却带着一丝关切。
白晚柔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回答道:“本来我已经准备就寝了......”
“但......隐约听到徵宫那边似乎传来了一些喧嚣声。”
“且,我看到公子带着人去了徵宫,心里就有些害怕,也很担心……”
宫尚角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白晚柔,观察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
他心中原本对白晚柔放下的那点子疑心,在今夜经历了上官浅的事情后,又重新被点燃了起来。
上官浅的举动让他对白晚柔产生了更多的怀疑和警惕。
“因何害怕?因何担心?”宫尚角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仿佛他只是在例行公事地询问。
然而,白晚柔却能感觉到他话中的深意和质疑。
白晚柔自然也察觉到了宫尚角对她态度的微妙变化。
就在不久前,宫尚角看她时,眼中还会流露出些许的柔和。
但现在,那种柔和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疏离。
这种态度的转变,正是宫尚角今夜去徵宫回来之后。
上官浅,
好样的,
我记住你了!
白晚柔收回心神,双眸平静,语气自然而从容的回:“突然喧闹起来,让我想起,之前因郑南衣和贾管事,那两个无锋刺客闹出来的事。”
“至今想来,我仍心有余悸。”
“可能也是我胆子太小了吧,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心惊胆战的。”
说到这里,白晚柔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似乎对自己的胆小感到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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