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眉头微皱,对于被打扰略感不悦。
随即就想到了气宫子羽的办法。
他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晦气。”
然后,宫远徵端起桌上的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完全没有把站在那的宫子羽主仆二人放在眼里。
宫尚角则显得从容许多,
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站在旁边的宫子羽主仆,自顾自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慢慢地抿了一口。
待咽下茶水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何事?”
宫子羽见状,心中虽然有些恼怒,但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道:“如今月长老在医舍昏迷不醒,而凶手却迟迟没有下落。”
“我听闻你包揽了月长老遇刺一事,可你却不来跟我这个执刃汇报,那我只能亲自来找你了。”
宫远徵听完宫子羽的话,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斜眼看着宫子羽,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情,说道:“我哥早就有了眉目,正准备去长老院汇报呢。”
“至于你……呵,跟你汇报?你三域试炼过了吗?你配么?”
宫子羽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他怒视着宫远徵,嘴唇微颤,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然而,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宫尚角,说道:“既然你说有了眉目,那就说说吧,别不是查不出来而临时编造的借口。”
白晚柔侧头看向身旁稳如泰山的宫尚角,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宫尚角注意到了白晚柔的目光,他嘴角微扬,示意她继续品茶,自己则转头看向宫子羽,语气平静地说道:“行刺月长老的人我已经排查清楚了。”
“原本,我计划与其他长老们共同商议此事,但既然羽公子亲自登门,那我不妨先将调查结果告知于你。”
“只是......不知道羽公子是否承受得住这个消息了。”
说完,宫尚角与坐在对面的宫远徵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随后他站起身绕过木栏,缓步走到宫子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接着,他用一种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说道:“经过我们的深入调查,可疑目标有三。”
“一,是黄玉侍卫首领。二,是长老院管事。”
“但经过仔细审查,这两人都暂时排除了嫌疑。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嫌疑人……”
宫尚角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盯着宫子羽一字一句地说:“雾姬夫人。”
宫子羽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被逼急啦?想故意栽赃是吗?!”宫子羽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将如此荒谬的罪名,强加在他亲亲姨娘身上。
宫远徵异常冷静,他侧过头看向宫子羽,淡淡地回应道:“诶!”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可不是故意栽赃,而是有理有据。”
宫子羽冷笑一声,显然对宫远徵的说法不以为然。
他反驳道:“呵,什么有理有据!我看你们是被姨娘骗了,心有不甘,这会来报复她的吧!”
宫远徵缓缓站起身来,他这从容不迫的姿态与宫子羽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宫远徵转身面向宫子羽,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我们可不像你,没那么小心眼。”
宫尚角在一旁插话道:“我们分别审讯了当晚轮岗警戒的巡逻侍卫,然后得知,月长老遇刺的那晚,只有他们三人行踪不定......”
“而这三人,都可以轻易接近月长老。”
“那你凭什么只锁定那刺客就是我姨娘!”宫子羽眉头紧皱,他对宫尚角的话感到十分不满。
宫远徵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说道:“你急什么,还没说到重点呢。”
宫尚角语气严肃地说道:“宫门规矩。所有的下人、侍卫都必须从旧尘山谷内挑选,而且必须严查祖上三代是否也出自旧尘山谷。”
他顿了一下,好心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宫子羽解释道:“旧尘山谷内的百姓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那里,他们与外界隔绝,不会武功,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们是无锋细作的可能性。”
接着,宫尚角提到了黄玉侍卫首领和长老院管事,
他说:“我还特意派人去调查了他们的生活轨迹,发现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因此,我可以肯定他们都不是无锋细作。”
宫尚角话锋一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但是,雾姬夫人就不同了。”
宫远徵一脸笃定地说道:“雾姬夫人是兰夫人的陪嫁丫鬟,一个这么明显的外来者,当然最可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