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脸凝重地说道:“哥哥一直担心宫门内斗分裂。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宫门就会变得不堪一击,无锋肯定会趁机而入,将我们一网打尽。”
“到那个时候,宫门恐怕就会四分五裂,而宫子羽也会成为宫门的千古罪人。”
上官浅听了宫远徵的话,心中不禁一紧。
她停下手中为宫尚角抹药的动作,将竹片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身子微微前倾,满脸疑惑地问道:“角公子的武功在宫门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就算他被宫子羽等人围攻,以他的实力,也不至于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宫远徵眉头微皱,下意识的开口说道:“那是因为……我哥的内功出了问题……”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回过神,及时止住了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上官浅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但见宫远徵突然收口,她立刻面露担忧,连忙追问道:“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那头的左厢房里的白晚柔扶着宫尚角躺下,还细心地为他捏好被角后,才起身来到了右厢房里。
一进门,她见到的正是这一幕。
宫远徵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心中一紧,立刻将敞开的衣服拉拢。
然后,他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道:“没什么。”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徵公子,还好吗?”
宫远徵转头看去,只见白晚柔正关切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担忧。
宫远徵的心跳慢了半拍,但也只此一瞬,他就立刻冷下脸,转过头不再看她。
上官浅也回过头看向白晚柔,余光瞥见宫远徵对她如此态度,于是便笑着替宫远徵回答道:“还算好,只是一些外伤,刚刚已经涂了药。”
白晚柔的目光又落在了背对而坐的宫远徵身上,轻声说道:“公子已经睡下了,我去给您做些药膳吧?”
宫远徵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并没有再转过身去看她,只是闷声说道:“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白晚柔并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依旧柔声说道:“你和公子都受了伤,我又怎能安心休息呢?”
宫远徵眉头微皱,语气生硬地说道:“你身子弱,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白晚柔笑了笑,也没有再坚持留下来,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然后转身离开了医舍。
宫远徵听到白晚柔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这才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
他侧过身,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身后的上官浅,语气冷淡地说道:“药已经涂完了,你还不走?”
上官浅知道宫远徵不想让人留在这里。
于是,她笑着说道:“好,那我这就先离开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派下人来通知我。”
宫远徵对上官浅的这番话毫无反应,他依旧静坐在原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上官浅见状,也不再多言,直接站起身离开了医舍,顺道她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关好。
上官浅缓步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着,心中却始终萦绕着宫远徵那句未说完的话。
她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或许和未来她想要设计的事有重大关联。
上官浅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弄清楚宫尚角内功的真实状况。
说不定,这就是改变当前局势的关键所在。
一想到这,她便调转了步子前往徵宫小厨房的方向,
展现一把贤惠的同时,还能顺道打听点东西,
一举两得,完美~
不负所望,上官浅也确实从小厨房的侍女口中打探到了一点消息。
据侍女透露,宫尚角每隔半个月都会闭关修炼他的独门内功心法。
在这段时间里,任何人都不得接近他所在的房间,而宫远徵则会亲自镇守在门外,严禁任何人靠近。
上官浅心中暗忖:半个月……这与茗雾姬所说的完全吻合。
宫尚角啊宫尚角,你既然如此决绝,宁愿选择白晚柔也不选我,那就别怪我了。
与此同时,上官浅的脑海中也闪过了宫远徵的身影。
宫远徵,你也别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无珠,不识好歹。
上官浅收敛心神,转了转眼眸,心下又有了算计。
由于宫尚角尚未康复,而花长老和雪长老那边又分别被花公子和雪重子等人所牵制,
因此,对于宫子羽为了一个女人,而残害同族亲人这一事件,迟迟未有判决下来。
这也给了宫子羽一个绝佳的时机,他先匆匆与茗雾姬道别后,便即刻启程前往后山,去闯一闯那三域试炼中的最后一关。
而宫门家规有明确规定:凡是正在经历三域试炼的宫门子嗣,任何人都不得前去阻拦或打扰,否则将按照家规予以严惩。
宫子羽正是利用了这条家规中的漏洞,加上好友们的给力助攻,成功让他暂避了长老们的判决。
只要能够顺利通过第三关试炼,那么他就将成为名正言顺的执刃,而之前所犯下的过错,自然也判不到他身上了。
是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医舍内一片静谧。
宫尚角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尽管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但内伤依旧严重,这也导致他身体异常虚弱,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十分脆弱。
白晚柔在收到宫远徵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当她急匆匆赶到医舍时,却意外地看到上官浅正端着药碗,坐在宫尚角的床边,
看上官浅那架势,是准备亲自给宫尚角喂药了。
宫远徵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他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白晚柔。
见她穿得单薄,也没披个斗篷,宫远徵不禁蹙着眉,语气略带不悦的说道:“楞在那儿做什么?来了就进来,别傻站着,外边凉。”
宫尚角听到宫远徵的声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
他看到白晚柔迈着轻盈的步伐,携着夜晚的寒风走了进来。
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让宫尚角不禁心生怜爱。
宫尚角强忍着咳嗽,关切地问道:“夜里寒凉,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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