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看着面前这两个暗卫,头疼地叹了口气。
原主进京时,只带了夜棠和残雪两个暗卫,说是不想太张扬。
可现在看来,这京城里步步杀机,两个暗卫,实在是太少了。
襄王府虽有护卫,可那些人的武功,比起夜棠和残雪,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幸好原主自幼在边关长大,跟着襄王学了一身好武功,不然以她现在的处境,怕是活不过三天。
江梨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女尊世界她喜欢的很,原主有权有势,她还想在这儿“大展宏图”,多收一些美男呢,可不能轻易丢了小命。
她起身走到书架前,转动最上层的一个青瓷瓶,书架后竟缓缓露出一个暗格。
江梨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墨色瓷瓶,瓶身上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把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三皇女南宫婉的茶水里,每天下一点”她将瓷瓶丢给夜棠,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夜棠接住瓷瓶,恭敬地应道:“是。”
江梨看着那个瓷瓶,眸子微微黯淡下来。
这药是原主的白月光温玦辞研制的,无色无味,却是烈性春药,对身体损伤极大,若是用多了,就会被掏空身子,一命呜呼了。
只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自从一年前与原主大吵一架后离开边关后,便没了音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坐回书桌前,指尖划过舆图上边关的位置。
不管怎样,江家不能倒,她的命,也不能丢。南宫婉既然敢设计她,那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江家世代一脉单传,偌大的襄阳府里,只江梨一位主子。
她此时也有些困了,累了,便挥了挥手打发夜棠、残雪退下,自己则一头栽进锦被,很快便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萧初延猛地睁眼,入目是陌生的屋舍布局,眼底满是困惑。
他不是该被南宫婉那个贱人赐死了吗?怎会躺在这里?难道是有人暗中相救?
他穿好衣服下床,脚刚沾地,双腿便一软,直直跪倒在地。直到这时,他才惊觉身体的异样,他并非未经人事的少男,所以他知道他是被……
他咬着牙撑起身,双腿打颤地挪出门外,眼前的景致竟有些眼熟。正恍惚间,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转头望去,竟看到了本该为护他而死的双喜,正急急忙忙朝他跑来。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萧初延伸手想去碰双喜,却见对方先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左相差人找了您好久,您怎会跑到这偏院来?”
“我母君……我……”萧初延嘴唇颤抖,千言万语堵在喉头。
电光火石间,他猛然反应过来,他心里冒出了一个猜想,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放缓语速问:“今年,是何年?”
双喜虽觉疑惑,却还是恭敬回道:“回公子,今年是大夏一百六十七年。”
听到答案,萧初延先是震惊,随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一年前!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被南宫婉那女人欺骗,绝不会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老天有眼,这笔血海深仇,他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江梨醒来时,窗外早已漆黑一片。腹中空空如也,她唤来下人备了晚膳,风卷残云吃罢,便带着侍从出了襄王府,夜棠、残雪则隐在暗处,默默随行。
来京城已三日,她还没好好逛过。此刻见街边灯笼如昼,摊贩吆喝不绝,糖画、皮影样样新鲜,才真正见识到京城的繁华,与边关的风沙凛冽截然不同。
正看得尽兴,前方突然传来喧哗。江梨本就爱凑热闹,捏着手里的吃食挤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地上,生得俊雅娇弱,正被一个穿绫罗绸缎、戴名贵玉冠的女子调戏,那女子身后的侍从还穿着统一服饰,一看便来头不小。
可江梨不怕,她母君是手握三十万大军的襄王,大夏半壁兵权都在江家,管她是谁,她怕个登?
只是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刚要转身,后腰突然不知被谁猛推一把!
手里的吃食径直飞出,以完美的抛物线砸在那女子背上,油渍糖霜瞬间染脏了她的锦缎衣裳。
“靠!”江梨暗啐一声,真是倒霉!
那女子猛地转身,柳眉倒竖,怒喝:“是谁?谁敢砸我?给我滚出来!”
江梨理了理裙摆,抬步走出人群。她身姿摇曳,眉梢高挑,眼神里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是本世女砸的,怎么?”
顾盼月听到“世女”二字,皱紧眉头。满京城的世女她都认得,可眼前这女子既陌生,又气度不凡。
忽然,她想起近日的传闻,镇守边关的襄王之女朝阳世女,被女皇接回了京城。
传闻里说这世女面若夜叉,爱好杀人,可这眼前人却明艳动人。
“你是朝阳世女?”顾盼月语气不确定。
“算你有眼光。”江梨俯身扶起白衣男子,声音放柔:“莫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