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事,不该道歉吗?”江梨挑眉,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你让本女君给一个贱民道歉?”顾盼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江梨身后的白衣男子,不可置信地尖叫,“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做错事就该道歉,管他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个将军之女?”江梨的声音陡然拔高,洪亮有力,掷地有声。
在场围观的百姓闻言,都不由一怔,随即看向江梨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这位朝阳世女,倒不像传闻中那般粗野。
“不可能!本女君绝不可能道歉!”顾盼月梗着脖子,态度强硬,说完便甩袖要走。
“夜棠,残雪。”江梨淡淡开口,话音刚落,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一左一右挡在了顾盼月面前,身姿挺拔,气场凛冽。
顾盼月身后的侍从见状,立刻拔出腰间佩刀,刀刃寒光闪烁,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江梨带来的明面上的侍从也不含糊,当即围了上来,与顾家侍从对峙。
“江梨,你非要与我作对到底是吗?”顾盼月看着眼前的阵仗,脸色狰狞,眼底满是怨毒。
江梨却依旧一脸平静,仿佛没看到眼前的剑拔弩张,语气慢悠悠的,却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你若不肯道歉,明日我便进宫面圣,好好跟女皇说说,镇国将军家的女君,在京城大街上强抢民男,不知顾将军的老脸,到时候往哪儿搁?”
“你……”顾盼月被这句话戳中了软肋。她太清楚自己母君的性子了,看似温和,实则对家风看得极重,若是真被江梨告到女皇面前,母亲定然不会轻饶她,那顿“竹笋炒肉”是躲不掉的。
权衡利弊,顾盼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服了软:“好!本女君道歉!”她猛地转头,看向江梨身后的白衣男子,语气敷衍得不能再敷衍,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对不起。”
“本女君可以走了吗?”她死死盯着江梨,眼神里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江梨对着夜棠、残雪递了个眼神,两人会意,身形一晃,又如同出现时那般迅速,悄无声息地隐回了暗处。
顾盼月狠狠剜了江梨一眼,转身快步离去,走了两步又猛地回头,咬牙切齿道:“江梨,今日之辱,我顾盼月记下了!这梁子,我们结下了!”
“随时恭候。”江梨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看着顾盼月带着侍从狼狈远去的背影,轻轻嗤笑一声。
人群散去,男子才上前一步,对着江梨深深作揖,声音温润却带着几分郑重:“多谢世女相救,此恩陆景衡没齿难忘。”
“不客气。”江梨本想伸手扶他,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袖,又猛地想起“女男有别”的规矩,悻悻地收回了手。
她眼珠一转,脸上堆起关切的笑容:“天色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好。”陆景衡低声应下,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其实他并不想让江梨送他回去,他怕她知道自己的住处后,会瞧不起他。
两人并肩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前方一座挂着“楚楼”牌匾的楼阁映入眼帘。
楼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隐隐传来,进出的男女衣着华丽,举止间带着几分暧昧,江梨一看便明白了,这楚楼,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所。
她看向身侧的陆景衡,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却没有半分的嫌弃。
陆景衡察觉到她的目光,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世女,奴……奴是楚楼的人。”
他怕江梨误会,急忙补充道:“但奴还是清白之身,明晚……明晚是奴的初次拍卖夜,如若世女不嫌弃,可……可以过来一看。”
说完,他再也不敢看江梨的眼睛,红着一张脸,几乎是逃一般地快步走进了楚楼,连背影都透着几分仓惶。
“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公子,竟是楚楼的人。”江梨站在原地,望着楚楼的大门,语气里满是惋惜。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她明晚也没别的事,倒真可以去看看,但是以陆景衡这身份,就算她把人弄进襄王府,也只能做个通房,算了,明日再看吧!
隔日天一亮,府门守卫便捧着一封烫金信笺,躬身递到江梨面前:“世女,左相府来人,说是萧公子亲笔。”
江梨指尖捻过信笺,拆开时瞥见“萧初延”三字,眉头便先蹙了起来。
“今日午时,仙乐楼恭候世女大驾”,字迹遒劲,却透着几分说不清的滞涩。
江梨知道萧初延昨日应该是认出拿走他清白的就是她,可是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主动约她啊。
这太奇怪了?
原剧情里萧初延对原主可是厌恶至极的,成婚三年都未曾让原主近身。
江梨靠在软榻上,眼底漫过一丝冷意: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这辈子,她绝不会让萧初延再踏入江家半步。上辈子江家满门抄斩,他萧初延“功不可没”,她没找上门清算,已是格外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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