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铁门被吴氏缓缓推开一道足以让人通过的缝隙。
门外的地痞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一见门开,立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豺狼,挥舞着手中破旧的砍刀棍棒,嚎叫着冲了进来。
然而,他们的嚣张气焰在冲进门内的瞬间,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戛然而止。
七八个地痞僵在原地,惊恐的看着门内的景象,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破烂的衣衫,有几个甚至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眼前哪是他们想象中的老弱病残?分明是几十个手持明晃晃大刀、眼神凶狠的村民!
那冰冷的刀锋在午后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老、老大……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个瘦猴般的地痞结结巴巴地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里的破刀都快握不住了。
刀疤脸胡疤也彻底傻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李婉儿那个贱人不是说都是些老弱病残吗?
眼前这些杀气腾腾的汉子是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手里那精钢大刀,对比自己这边的破砍刀,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TNND,我们被那个贱货骗了!”胡疤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那扇大铁门不知何时已被赵大牛、李大壮等几个最为壮硕的村民拿着刀堵住。
“老大,怎么办啊?”
“他娘的,跟、跟他们拼了?”
地痞们慌了神,个别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时,另一个小弟颤抖着手指向前方,语无伦次地尖叫:“老、老大……你看……看前面……虎、老虎!”
胡疤抬头,顺着小弟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更是魂飞魄散。
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色巨虎正安静的站不远处,琥珀色的冰冷瞳孔死死锁定着他们。
虎背上还端坐着一个面容清丽、眼神却冷冽如冰的少女!
“这、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村子?”胡疤声音发颤,几乎要崩溃,“怎么还有那么大的老虎啊!”
老村长李望山站在人群后面,他怒声喝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敢劫持我们村的孩子,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地痞们彻底乱了阵脚,最后一点负隅顽抗的勇气也消散了。
一个小弟直接哭了出来:“老大,投降吧,打不过啊……”
胡疤脸色惨白,心知今日难以善了,把心一横,嘶吼道:“拼了,往门口冲,杀出一条血路,能跑一个是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拼了!” 地痞们自知无路可退,举起破刀就朝着守在门口的赵大牛、李大壮和李庄生砍去。
李庄生早就因儿子被劫持而满腔怒火,此刻见仇人冲来,眼睛顿时红了:还我儿子!他举起锋利的大砍刀,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乡亲们,上,不能让这些杂碎跑了!” 李大壮嗓门如雷,挥刀格开一个地痞的攻击,顺势一脚将其踹翻。
“堵住他们,一个也别放跑!” 赵大牛手中砍刀挥舞着,虎虎生风。
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
他们虽然刚摸刀不久,招式生疏,但胜在人多,加上手中的钢刀锋利,很快就占了上风。
“啊……!” 一个地痞手中的破刀被李大壮一刀斩断,胳膊上更是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喷涌,惨叫着倒地。
“别、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另一个地痞被赵大牛和李柱子联手打翻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不过片刻功夫,七个地痞全都被打翻在地,被村民们用刀指着,死死按住,再无反抗之力。
李庄生和吴氏,还有赵老太冲上前,李庄生揪住胡疤的衣领,嘶声问道:“我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耀儿弄到哪里去了?说啊!”
胡疤肩膀上挨了李庄生一刀,鲜血直流,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兀自嘴硬,梗着脖子不吭声。
李庄生目眦欲裂,举起刀就要砍下,吴氏和赵老太更是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这时,一直冷静旁观的李静姝才从白虎背上轻盈跃下,走到近前,声音清冷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庄生叔,吴婶,你们先别急。”
她看向状似硬气的胡疤,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对李庄生说道:“放心吧,墨宸公子已经提前安排了他的人去救孩子了,孩子是安全的。”
胡疤闻言浑身剧震,抬头,做着最后的挣扎:“不……不可能,只有我们知道那孩子在哪儿,你们找不到的,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们孩子在哪……”
李静姝懒得与他多言,只鄙夷的看着他和他那群瘫软在地的同伙:“说实话你们偏偏不信,可惜,不管你们信不信,今日,你们一个也走不掉。”
她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地痞们,转而看向脸色凝重的李望山和周围神情复杂的村民们,朗声问道:“村长,各位乡亲,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李望山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门外那些被刚才动静吸引、正远远观望的王家村难民,又看了看地上这些恶徒,沉吟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杀了吧,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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