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包厢里,光影迷离,音乐躁动。姜虞像只翩跹的蝴蝶,小跑着进了包厢,兴奋地直奔秦川,推了推他的肩膀:
“秦少!我跟你讲,下次再有这种好话剧,你一定还要告诉我!我最喜欢看人互撕爆料了!太刺激了!”
秦川收回搂着身边新晋花魁的手,看着姜虞这副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哑然失笑,“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啊!”
旁边的赵慵端着酒杯,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什么话剧?”
姜虞立刻来了精神,起身扒拉开赵慵身边那个依偎着的女伴,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他身旁,开始“科普”。
“比萨斜塔!我一开始还以为真是讲建筑的,心想肯定无聊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是讲一对夫妻,全程都在互撕!互相爆黑料!从开头爆到结尾,一刻都没停!哇,真的好刺激!”
赵慵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脸颊,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姜虞不疑有他,好奇地凑近:“怎么了?”
赵慵带着威士忌醇厚气息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畔,“你就……只看懂了这个?”
姜虞被他问得一愣,纳闷地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理直气壮地反问:“不然呢?不就是讲这个的吗?还要看懂什么?”
赵慵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懵懂样子,思绪不由得飘远。
几年前,她还在舞蹈学院,跳古典舞。
那时候的她,一身白裙,长发如瀑,在舞台上旋转、跳跃,水袖轻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干净得不染尘埃,像一场易碎的、翩跹的梦。他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她。
恍惚间,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轻轻抚上了她的纤细腰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被酒意浸润的沙哑:“最近还跳舞吗?”
姜虞哼了一声,带着点骄纵的抱怨:“早就不跳了,累都累死了~”
她的及腰黑长直早就烫成了时髦的微卷,长度到腰上一点,透着精心打理的慵懒。那些曾经的古典舞衣舞鞋,早就不知道被塞进了哪个角落,衣帽间里,早已被各式各样的高奢衣鞋,限量包包和璀璨珠宝塞满。
赵慵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轻轻抚了抚她微卷的发梢,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缱绻的流连,却又暗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套新的舞衣,跳给我看,嗯?”
姜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语气干脆:“不要!当年跟你的时候,是天天跳给你看。现在嘛……是沈总养我呀,他又不爱看那个。”
“沈总?”赵慵似乎醉意更浓了些,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哪个沈总?哥哥还是弟弟?”
姜虞抬手就拍了他胳膊一下,要起身离开:“你胡说什么!”
然而,赵慵的手臂却迅速而有力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侧,不让她动弹。
“哟哟哟~”旁边的秦川看到这情景,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笑起来,等着看好戏。
赵慵无视了秦川的起哄,他放下酒杯,抚上姜虞的脸颊,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和酒气。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被岁月和现实辜负了的落寞,缓缓吐出三个字:
“没良心。”
姜虞的脸颊泛红,纯粹是气的。
她用力想挣脱赵慵的禁锢,声音带着不满:“我怎么没良心啦?从以前到现在,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啊,都听你的呀,可我就是不想跳舞嘛!当年我就不喜欢跳舞,是老师非说我条件好硬把我招进去的,每天练功痛都痛死了……”
赵慵将她更紧地禁锢在怀里,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听我的话?我之前让你别去招惹林棠,你非跟她过不去,怎么,争宠啊?”
姜虞更加不服气,“我就是生气嘛!凭什么沈休跟她订婚!我不高兴!”
赵慵低笑,“你还想让沈休娶你啊?”
姜虞回答得理所应当,“不行吗?”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秦川适时插话,语气带着点旁观者的清醒和残忍:“虞美人,说实话,林棠的事确实是你不对在先。再说了,沈总那样的人,要是他自己真不想订婚,谁还能拿枪逼着他?沈家自己人还能弄死他不成?说白了,联姻对他有利罢了。”
姜虞恼羞成怒,看向他,“你闭嘴!”
赵慵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转回自己脸上,“小虞,乖一点,好不好?”
姜虞正在气头上,赌气地拍掉他的手:“不要!我就要沈休娶我!”
赵慵看着她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娶你?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过他了吧?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姜虞垂眸不语。
赵慵的掌心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带着暧昧的警告,“小虞,人活在世上,要懂得给自己留后路。你这么闹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收不了场。所以,听我一句,别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带着明确的指令,“还有,离顾芸远点,也离周景珩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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