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擎天眼中寒光四射,“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敢在我李家头上动土,就要做好被连根拔起的准备!我倒要看看,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还敢不敢再来!”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李家这台战争机器,开始以防守反击的姿态高速运转起来。巡逻的队伍明显增多,尤其是褪凡境长老的气息不时扫过,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张不凡耳中。
他站在小院中,感受着远处天空偶尔掠过的强大气息,非但没有害怕,嘴角反而露出了一抹预料之中的笑容。
“终于……有点意思了。派出褪凡境巡逻了吗?看来,钓鱼的饵,得换得更香一点才行了。”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和危险。与李家的这场暗战,进入了新的阶段。
是夜,华灯初上,镇上最负盛名的“醉春风”楼内,丝竹管弦,莺歌燕语,一派奢靡景象。
张不凡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将自身练气四层的气息压制到仅剩练气一二层的微弱波动,脸上还故意抹了些灰尘,看起来就像一个想来见见世面却又囊中羞涩的底层小修士。他低眉顺眼地混在人群中,目光却如同最老练的猎手,悄然锁定了目标——几个正在大厅里喝酒划拳、衣着华贵的李家子弟。修为最高者,不过练气七层。
按照原计划,他会故意制造点小摩擦,引他们到僻静处,然后……
然而,就在他端着酒水,假装不小心要靠近那桌人时,一股极其细微、却让他毛骨悚然的危机感陡然从脊梁骨窜起!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是多次在生死边缘磨练出的对危险的预知!仿佛暗处有一条毒蛇,已经睁开了冰冷的眼睛,锁定了自己!
有埋伏!而且是自己绝对无法抗衡的高手!
电光火石间,张不凡心中剧震,但脸上却丝毫未露。他立刻改变了策略!
只见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借着那股“不小心”的势头,一个趔趄,将手中廉价的酒水,“哗啦”一下,泼在了一名李家子弟的锦袍上。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没长眼!”张不凡立刻点头哈腰,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窝囊样。
那李家子弟正喝得高兴,被泼了一身酒,顿时大怒:“妈的!哪来的穷酸?敢弄脏老子的衣服!找死吗?!”说罢,起身就狠狠地踹了张不凡两脚。
张不凡顺势“哎哟”痛呼,被踹得倒退几步,摔倒在地,更加显得狼狈不堪。他心中却是冷笑,这两脚,换一条命,值了!
“滚!再不滚打断你的狗腿!”其他李家子弟也纷纷叫骂。
张不凡连忙爬起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大厅,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整个过程,他表现得就像一个十足十的、惹了祸又没种的底层小人物。
……
醉春风三楼,一间临窗的雅室内。
一位身穿灰袍的李家褪凡境长老,正灵识外放,笼罩着整个大厅。他刚才确实注意到了那个靠近自家子弟的邋遢小子,甚至在对方泼酒时,气机已经隐隐锁定。
但随后发生的一切——那小子的惊慌、窝囊、被踹不敢还手、狼狈而逃——都完美地诠释了一个“意外”和“弱者”的形象。
长老收回灵识,端起酒杯,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哎,看来是老夫太过紧张了。一个练气一二层的底层散修,能有什么威胁?”
他转头便与身旁娇媚的花魁继续调笑饮酒,将楼下那几个自家小辈的安危,暂时抛在了脑后,接着打算玩一龙戏多凤运动。有他坐镇,难道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更何况是那么个废物。
而楼下,那几个李家子弟骂骂咧咧地重新坐下,心情却坏了不少。看着周围其他客人搂着姑娘寻欢作乐,自己几人却只能在这里喝闷酒,还要负责警戒,不由得满腹牢骚。
“妈的,真是晦气!碰上这么个扫把星!”
“就是,长老在上面快活,让我们在这干守着,喝这辣口的劣酒!”
“别抱怨了,小心被听见……”
他们并不知道,刚才那个被他们踹走的“窝囊废”,才是真正索命的阎王。而他们倚为靠山的长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张不凡精湛的演技骗过。
……
远离醉春风的暗巷中,张不凡擦去脸上的灰尘,眼神冰冷地回望那灯火通明的方向,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褪凡境……果然敏锐。”他喃喃自语,“看来,李家是真的被逼急了,开始用长老做饵了。”
这次虽然失败,却获得了宝贵的情报:李家改变了策略,狩猎变得更加危险。
“不过……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张不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更加危险和兴奋的弧度。
猎杀与反猎杀的游戏,难度升级了。但猎人,可不止一方。
夜色深沉,张不凡带着一丝未能得手的遗憾和面对褪凡境强者的警醒,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小院。
他眉头微蹙,正在脑中推演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李家的新策略,却见阿花房间的灯还亮着。见他回来,阿花端着一碗一直温着的灵谷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公子,您回来了。饿了吧?喝点粥暖暖身子。”俏阿花的声音温柔,将粥放在石桌上,却没有立刻离开。
张不凡接过粥,随口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注意到容颜清丽的阿花欲言又止,脸颊在月光下似乎有些微红。
“公子……”阿花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最近看你总是早出晚归,心情似乎也不太好……是不是……是不是还在想林家小姐的事?”
张不凡闻言一愣,差点被粥呛到。想林婉儿?他想那个刻薄女人干嘛?他是在想怎么搞垮李家啊!
不等他解释,阿花仿佛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眼中带着心疼和一种决绝的羞涩,飞快地说道:“公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忘不了那份羞辱。但……但请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总是冒险出去……如果……如果你真的想……想要个知冷知热的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阿花……阿花愿意给公子做妾!我……我长久以来,心里都是喜欢公子的!你应该知道?”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深深低下头,连耳根都红透了,紧张地等待着审判。
小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夏虫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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