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甚至直逼冬冷。广交会结束之后,快一个月的停课时间也戛然而止,所以唐子轩他们就得补课了。唐子轩看着他的补课表,陷入了沉思。
“早知道这学期就不选那么多课了,你看看,平均每天至少要三节课,多的时候还有五节课,晚上还有课,真是服了呀。”唐子轩看着专业课老师给他们发的补课通知,无奈的摇了摇头,“造孽啊,感觉已经麻了呀,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从周一到周五,每天都有补课,而补的课也是随机的,那么接下来,就截取那一周补课补最多的,来进行痛苦的回忆。
周一正常来说,有世界经济,经贸英语还有下午的跨国公司,本来就没有课了。但是周一晚上,需要补《世界经济》。而经贸英语和跨国公司,则各需要延长时间。经贸英语要延长20分钟,跨国公司则要延长40分钟,也就是下午要从两点上到5点钟。而晚上的世界经济,只需要上正常的80分钟即可,只是到后面还要多补三节课而已。
早八的世界经济,这是唐子轩从广交会回来之后,上的第一节课。世界经济的老师还是那样,上课的时候都会提问题,然后让唐子轩他们记下来就行了。
早八的《世界经济》课上,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沙沙响,唐子轩捏着笔的手却有些发沉。老师站在讲台前翻着PPT,突然停在“全球供应链重构”的页面:“子轩,你来说说广交会期间观察到的企业应对策略。”他猛地回神,脑海里闪过展会现场堆积的样品箱,磕磕绊绊地说完,坐下时后背已沁出薄汗——显然,长假的松弛还没完全收回来。
下课铃一响,唐子轩抓起书包就往F栋跑。经贸英语课上,老师抱着一摞练习册走进来,开口就宣布:“这节课延长20分钟,咱们把上次没讲完的商务谈判对话练完。”他和同桌对着课本角色朗读,舌头打了结似的磕绊,直到老师敲了敲他的桌子:“发音再清晰点,以后跟外商沟通可不能含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走廊里满是奔去食堂的学生,他和谢宇恒、陆泽斌挤在三饭二的窗口前,连吐槽课表的力气都只剩半截。
中午在宿舍躺了不到半小时,闹钟就刺耳地响起。唐子轩揉着眼睛和谢宇恒往教学楼走,《跨国公司》课从两点一上就是三小时,老师讲的“跨国并购案例”像绕口令,他强撑着记笔记,笔尖好几次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下课铃响起时,他几乎是瘫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足球训练的哨声还在操场等着。
傍晚六点半,满身汗水的唐子轩冲进教室,《世界经济》的补课已经开始。他坐在最后一排,听着老师讲“汇率波动影响”,眼皮不住地打架,只能掐着大腿保持清醒。直到晚上八点,他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出教学楼,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才恍惚觉得这一天像被按了快进键。推开宿舍门,他把书包往桌上一扔,瘫倒在床上——这才只是周一,后面还有四天要扛。
接下来就是周二了。
清晨的风裹着深秋的凉意,唐子轩揣着刚从食堂买的肉包,和谢宇恒并肩往教学楼走。“早八的课就像没煮透的粥,咽着费劲。”谢宇恒咬着包子含糊抱怨,唐子轩点头附和——今天要上的《外贸运输与保险》,光是课本上“海运提单条款”“保险险别分类”这些名词,就足够让他头大。
走进教室时,前排已经坐满了人。老师抱着电脑走上讲台,打开PPT的瞬间,满屏的流程图和英文缩写扑面而来。“咱们先讲集装箱运输的流转程序,注意区分整箱货和拼箱货的差异。”老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扩散开来,唐子轩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目光在“CY-CFS”“DOOR-DOOR”这些术语上打转,只能飞快地在笔记本上抄下关键词。偶尔抬头,看见谢宇恒在旁边偷偷画小人,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压低了笑。直到老师突然提问:“子轩,平安险的承保范围包括哪些?”他猛地站起身,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还是在同桌的小声提醒下,才磕磕绊绊地答完,坐下时耳朵都发烫。
9点50分下课铃响起,唐子轩几乎是立刻拎起书包。“回宿舍补觉,谁叫都不起来。”他和谢宇恒快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深秋的阳光洒在身上,暖得让人犯困。一沾到宿舍的床,唐子轩就闭上了眼睛,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12点。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又往三饭二走,自选窗口里的糖醋排骨和炒时蔬成了唯一的慰藉,边吃边吐槽早上的课,才算找回点精神。
下午2点,唐子轩骑着单车去上《区域经济学》。刚进教室就看见黑板上写着“新经济地理学理论”,老师一开口就是“中心-外围模型”“要素流动机制”,听得他像在听天书。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却完全不懂,他撑着下巴,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梧桐叶落在草坪上,几只麻雀蹦蹦跳跳,比课本上的公式有趣多了。80分钟的课像过了一个世纪,直到下课铃响起,唐子轩才揉着发僵的脖子站起来,和周围的同学一起吐槽:“这课比高中数学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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