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棠、秦文进和张建兵之间的爱恨纠缠简直就是她们在这片落后的土地上平时消遣的精神粮食。
但是从苏婉棠和秦文进对外公布处对象后,她们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八卦,所以和丁夏说,还有人特意去外面看了一眼,确定苏婉棠没在附近后,她们才开讲:
“她现在可得意了,在我们知青点就连主任都不敢给她分配任务,还得看她的脸色。”
“让她不高兴了,她马上就会去告状。”
“你应该也听说了张同志那晚掉茅厕的事情,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就算张同志拿了钱让人找罪魁祸首,大家也只是敢表面应和应和,谁敢真去帮他找啊。”
“也怪他自己,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她,当初我们就知道她让张同志靠近是想让张同志帮她干活,现在装都不装了,张同志现在还躺在床上病着呢。她连问问人家怎么样了都不问。”
张建兵有钱,人也长得周正,私下喜欢他的女同志肯定有,所以说着说着,就有人在为张建兵抱不平了。
虽然没敢明目张胆的说,但是也能看出大家是真的有种看不惯苏婉棠又拿她没办法的无奈和气愤。
丁夏计算着时间,慢悠悠地开口:“难怪国家要坚决打击资本家,论心机和手段,我们这些社会主义接班人果然比不上他们。”
几个女知青正要点头附和,正对门边的人突然瞥见苏婉棠的身影,慌忙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明显是几个知青之间的暗号,丁夏却装作没听懂,继续往下说:“谁不知道,她来了这儿以后,没想过好好劳动,成天盘算着用那张脸勾引我男人来护着她。我男人不吃她那套,她就转头盯上了张建兵。这个张建兵啊……”
丁夏越说越起劲,几个知青看着面色冷沉、一步步走近的苏婉棠,拼命朝她使眼色。
丁夏只当没看见,语气越发讥讽:“也是个傻的,被她哄得团团转,像条狗似的围着她转。我看她倒是挺享受……”
“丁夏,你闭嘴!”
身后骤然响起的冷厉喝止声,让丁夏转过头去。
几个女知青立刻低下头,装作忙碌的样子。
丁夏看着站在门边、一脸“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的苏婉棠,反而笑了。她站起身,直面对方,嘴角勾起:“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算老几?是不是觉得跟秦文进在一块儿了,就没人敢惹你们了?”
见苏婉棠脸色愈发难看,丁夏提高声音:“难道我说错了?你一开始不就是想勾搭我男人、搅和我们感情,还到处散布谣言中伤污蔑我吗?就你这种思想败坏的人,怎么好意思勾搭了张建兵,又去攀秦文进的?”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苏婉棠哪受得了。尤其这段时间有秦文进护着,谁敢当面给她半点脸色?此刻被丁夏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知道自己吵不过这种“泼妇”,只能死死攥紧拳头,脸白如纸,咬着牙挤出话来:“丁夏,你太过分了!”
说完,眼泪便像是断了线似的珠子往下掉。
她这一哭,简直楚楚可怜。
可惜在这儿,没人吃这一套。
几个围观的知青心里暗爽——她们平时不敢说的话,全让丁夏说尽了。
几人心里同时想着:会说就多说点。
丁夏当然不会让她们失望。
“哟,又想用眼泪招人心疼了?可惜这儿没男同志啊。”她冷笑一声,话里淬了毒似的,“你恐怕不知道,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儿真叫人恶心。表面装得清高无辜,背地里却利用那些男人对你的那点心思,去对付所有你看不顺眼的女同志。”
“我什么时候对付过别人?都是她们先欺负我的!”苏婉棠彻底破防,声音尖厉起来,“我一来你们就合伙排挤我……”
“打住!”丁夏毫不客气地打断,“谁欺负你了?你一来就到处散播我嫉妒你的谣言,巴不得我和京平离婚,好让他去护着你——这事儿谁不知道?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
“嗤,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倒是厉害。这事儿人尽皆知,你捂得住吗?”
正因为无法反驳,这件事才成了苏婉棠心里一根刺。她一直想抹掉这个污点,甚至暗暗期盼丁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丁夏不在了,就再也没人记得这些,她才能永远做那个完美无瑕的女主角。
她死死盯住丁夏,眼神冰冷。
丁夏迎上她的目光,眼神锐利得让她心头一颤。
“整天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实际上呢?思想败坏、攀附权贵、嫉贤妒能、小肚鸡肠……”
“你闭嘴!”苏婉棠尖声打断,转身就跑。
丁夏还在她身后扬声道:“是去找秦文进告状吗?我等着啊——”
苏婉棠跑得更快了。
丁夏料定秦文进眼下不会为了苏婉棠破坏和萧家表面那点平和。果然,直到他们回去,苏婉棠和秦文进都没有再出现。
回去的路上,丁夏跟萧京平说起刚才的“战绩”,最后推测:“我猜苏婉棠这会儿正跟秦文进商量更毒的法子,想着怎么除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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