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叶远沉声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骁下意识地让开位置,脸色难看。
谢怀薇也焦急地看着叶远:“叶先生,雨眠她……”
叶远没时间解释,他扶起陈雨眠,将一颗其貌不扬的药丸递到她嘴边,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后背心俞穴,一丝微不可查的青色气流渡入,护住她的心脉:
“吞下去。”
陈雨眠此刻痛苦难当,对叶远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艰难地将那颗卖相不佳的药丸咽了下去。
药丸入腹,一股温和却强大的药力迅速化开,如同甘泉流淌过干涸的土地,与她体内那缕青色气流相辅相成,迅速抚平了躁动紊乱的心脉。
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陈雨眠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比之前任何一次治疗后都要舒畅。
“叶先生……谢谢你,我又欠你一次。”
陈雨眠看着叶远,美眸中充满了感激和信赖。
这一幕,让旁边的谢怀薇和楚骁都目瞪口呆!
谢怀薇看着闺蜜迅速好转,再对比楚骁那差点酿成大祸的“特效药”,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后怕。
她走到叶远面前,第一次放下了高傲的身段,真诚地躬身道歉:“叶先生,对不起!”
“是我狭隘偏见,质疑了你的医术,差点害了雨眠!”
“谢谢你救了雨眠!”
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帝都谢家千金,此刻道歉的态度无比诚恳。
叶远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淡:“谢小姐不必如此,关心则乱。”
“只是以后莫要太过迷信所谓的‘专家’。”
他的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扇在了楚骁脸上。
楚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羞愧、还有一丝嫉妒和怨恨交织在一起。
他指着叶远手里那黑乎乎的药丸,强辩道:
“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连个生产许可都没有!”
“谁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雨眠的症状缓解可能是暂时的!”
叶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井底之蛙,安知天地之广?我的药,能治病便是道理。”
“至于你,连病人基本体质都未辨明就胡乱用药,也配称医生?滚出去!”
一个“滚”字,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势,让楚骁浑身一颤,竟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念头。
他求助似的看向谢怀薇,却发现谢怀薇眼神冰冷,显然对他已经失望透顶。
“楚医生,请你离开吧。”
“以后雨眠的病,不劳你费心了。”
谢怀薇的话语斩钉截铁。
楚骁面如死灰,知道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只能灰溜溜地拿起医疗箱,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别墅。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谢怀薇看着叶远,眼神复杂,有感激,有好奇,更有一种重新认识的审视。
而陈雨眠望着叶远,眼波流转,信赖之中,似乎还多了些别样的情愫。
楚骁狼狈离去后,别墅客厅内气氛略显微妙。
谢怀薇之前的质疑被现实狠狠击碎,面对叶远时,这位向来清冷高傲的帝都千金,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不自然。
她主动开口道:“叶先生,刚才……多谢你。”
“是我太过武断了。”
叶远并未在意,他的目光落在陈雨眠身上,感知到她体内药力正在温和地化开,但先前楚骁那不对症的药片终究造成了一些冲击,使得心脉仍需进一步稳固。
他看向厨房方向,对陈雨眠说:“陈小姐,你方才服用的药丸是仓促制成,药力未能完全融合。”
“我需要借用你的厨房,重新精心熬制一份。”
“当然可以!叶先生你随意!”陈雨眠连忙点头,美眸中充满了信赖。
此刻在她心中,叶远的医术已然超越了所有她曾见过的名医。
叶远再次走进那间堪比五星级酒店后厨的宽敞厨房。
他屏息凝神,将带来的药材按照《太虚医经》中的古法,依次处理。
或切,或碾,或先煎,或后下,每一步都精准无比。
他甚至动用了体内那缕青色气流,如同最精密的催化剂,引导着药性彼此交融、升华。
这一次,他没有简单地捏合成丸,而是以灵力微微催动火候,使药液在砂锅中缓缓浓缩、收膏。
最后在他掌心青色气流的包裹与旋转下,凝聚成三颗龙眼大小,表面光滑,色泽深褐却隐隐泛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温润光泽的药丹。
一股更加纯粹、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开来,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当叶远端着这三颗堪称艺术品的药丹回到客厅时,陈雨眠和谢怀薇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与之前那黑乎乎、卖相不佳的药丸相比,眼前这三颗药丹简直判若云泥。
“叶先生,这……这也是同样的药材制成的?”陈雨眠好奇地问道。
“嗯,手法不同,药效更佳。”叶远将药丹递给她:“每日一颗,三天后,你的心脉根基当可稳固,旧疾应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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