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轻微的金丹位别的味道,毕竟只见了一个壳子,顶多感应出这些,再详细的…恐怕要探一探释修道统…’
可这一切并不重要,有『混一金丹妙法』在手,一个无主的金地暴露在他陆江仙面前,能有什么下场?
‘自然是我的东西了!’
此珠便代表着【宝牙金地】的权能——只要他愿意,哪怕【宝牙金地】如今在那位大慕法界的法相牵制之下,在那什么法界的勾结之下,立刻就会化为他陆江仙的道场!
‘以我的位格…不知会把这金地变成什么东西!’
他如今的道行感应颇多,对这种涉及到自己位格的事更加敏感:
‘兴许…连带着大慕法界也吞了…这什么香主,变做我尊前一小金刚,那什么界主,化成我座下一主持,随后法界顶破天去,叫那大至禅天阿阇黎跳出来…’
纵使他不能亲自持有,可通过这些日子的仔细研究,只要他愿意,通过『混一金丹妙法』这等仙法,他甚至可以为【宝牙金地】选择主人!
他暗暗冷笑:
‘那什么大欲道…也不必打这【宝牙金地】的主意了!’
他消化了曲巳带来的消息,这才默默将目光移至眼前的石盒。
‘『宣土』’
李曦明观察着地底之景,自然避不开陆江仙,他看到的一片白光并非他物,而是陆江仙幻化的景象——此地颇为诡异,不宜多看。
以陆江仙的判断,眼前这一枚『宣土』金性,绝对来历非凡,哪怕有阵法掩盖,他一深入此地,便能感受到这枚金性上极高的位格!
‘若非有此阵在,放在哪个隔绝太虚的地方都没用…神妙一解,灵机洞出…’’
这金性的波动简直昭如日月,可设在此地的阵法更为巧妙,通过分流变化,引导五行,竟以『宣土』本身位格、神妙,掩盖金性本身!
‘这大阵的手段之高,甚至有了几分仙气,恐怕是青玄道统。’
可这样做终究是讨了巧,并非没有弊端,阵法再怎么灵动,终究灵动不过金性,这枚金性本身在不断冲击着大阵,激起一次又一次的震荡,如无修士压制化解,极有可能打破这脆弱的平衡,飞入现世!
偏偏这阵法又是借助金性本身的力量构筑,一旦失控,立刻就会失去神妙来源,必然半点阻挠的能力都没有,受这金性光彩一照,顷刻之间融化消失。
‘整个新雨群礁都会化为浊泥,这『宣土』金性又仙意飘飘,宛如神灵,这些大修士如果不出手,恐怕它便称师作祖起来,立无边邪土。’
陆江仙在此地踱了两步,便抬眉去望,五根石柱上幻彩各异,皆有铭文,字字深刻,自左而右,前后相续:
‘【白湘峰元君显道秘诀】’
这字迹道道玄妙,句句精深,哪怕是陆江仙的道行之高,也忍不住为之驻足,沉默良久。
‘果然是社稷传承,这是一篇显化宣归二土,滋养群修,持正修身的秘法——应是高修所书。’
此人对宣土道统理解之深,极为可怕,陆江仙虽然精通多道,在土德方面却毫无钻研,尤为匮乏,望之如同高山仰止。
虽然暂时用不到,他依旧悉心记下,心中暗自点头:
‘这一处极为隐蔽,几乎无人能到达此处,乃是社稷道统,又有一枚宣土金性…不会派不上用场的。’
‘更何况…庚更渌灴宣五道相近,乃是五德之中的腾变形革之道,取不得渌水金性,见一见宣土,亦有参看之功。’
于是一提笔,细细来看,天地中的飞雪越发急骤,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掐动的手停下来,眉头越锁越紧:
‘不对…’
‘宣者,抒也,散也。布也,明也。持正,则王命传布,无不影从,作逆,则一贼奋起,天下沸反,故奉为社稷主。’
‘其中以一道神通『朝社参』最重——以己心代天下心!’
白雪纷纷,案上的玉简散发着温润的光,那只手斟酌了几分,提起笔来:
‘可远不止如此,既然提到『渌水』,与之并称的还有五道神通,被称之【五悖】,也叫【行悖五参】,可以为修越修士所兼修。’
‘除了『宣土』的『朝社参』,还有『庚金』的『今去故』,『更木』的『病前春』,『灴火』的『燔旧室』…’
‘这些古名看起来绕口,可在宛陵天正统传承之中,这些神通还有更加明显的别名!’
‘分别是『天下心』、『天下革』、『天下易』、『天下熯』!’
‘土金木火,只差一道水,本应是『渌水』才对。’
陆江仙放了笔,眼前浮现出疑惑来。
‘可最后一道偏偏不是水…应而是『明阳』的『天下明』!”
有几道仙法在,他的道行理解高屋建瓴,这么一参看,还真抓住了一些困惑,久久不语,玉简上的字迹不断光影变化:
‘五悖为何无水?种种典籍中只有疑惑,并无解释的只言片语,只有梁代一古修【周饶】曰:【水曰润下,故而不争,喜卑厌高,故无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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