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的骏马突然发狂,满场乱跑,封君穆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球杆脱手……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来人,护驾!”
守护一旁的金吾卫立刻上前,拔了剑企图把马拦下来,可那马跑得太快,时而飞起前蹄嘶鸣,势不可挡。
“太子殿下!”
封君穆紧闭着眼,冷汗涔涔,他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狂躁的心跳。
“快!杀了那马!”皇后大喝,心急如焚,君穆没有从马上跳下来,皇后就知道他发病了!
金吾卫领命,拉满了弓,可迟迟不敢放箭,马上坐的可是太子啊,若有什么闪失,谁承担得起?
“怎么办?”皇后情急之下抓住了宁疏狂的手,“君穆他……”
不行,他的心脏……
他会死的!
宁疏狂惊讶地看着伏在马背上的封君穆,推开皇后的手,上前一把抢过金吾卫手中的弓箭。
拉弓,瞄准,射箭!
一气呵成!
利箭破空,直挺挺地插进马脖子里,鲜血洒了一地,骏马痛苦地嘶鸣,封君穆像木偶一样被甩出来,宁疏狂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抱着他摔在地上。
“封君穆!”宁疏狂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封君穆的情况,“你醒醒!”
“君穆!”皇后不顾仪态地跑过来,跪在封君穆身边,掏出一个瓷瓶,把药给封君穆灌了下去,“来人!送太子回东宫!”
“是!”
金吾卫不敢耽搁,立马将太子抬回了东宫,皇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慌乱到没有顾上宁疏狂,还是宫女将她扶起来的。
“您身上好香啊,呀!”宫女突然惊呼一声,“侯女,你的手破皮了!”
宁疏狂这才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她的左手手背磨破了一大块皮,刚刚她怕封君穆受伤,硬是把自己的手垫在了下面。
“您快随奴婢去包扎吧。”
“小伤而已。”宁疏狂用袖子把伤口遮了起来,香味已经在空气里散开,宁疏狂不想再冒险了,“送我出宫!”
“可是您的伤……”
“没事,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见宁疏狂十分坚决,宫女犹豫一下,便说,“奴婢知道了。”
晋王看着宁疏狂远去的背影,阴狠地勾起了嘴角,“宁疏狂还真是碍眼啊!”
“王爷莫气,至少我们借此能够确定太子患有心疾,不然一匹疯马还奈何不了他,皇后也不会害怕成那样了。”
“这么好的机会,就该让他死在这里!”
“既然已经确定他有心疾,王爷何愁没有机会将他拉下储君之位?”
“是你出了一个好计策,轻轻松松就将他试探出来了。”晋王看向宁玖妍,“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么多年了,连本王都看出端倪。”
“一个东宫的宫女告诉我的。”宁玖妍笑得神秘莫测,“王爷放心,人已经死了。”
死得干干净净。
……
……
太子受惊一事没激起多大的浪花,听说是马得了狂躁病,皇上处决了失职的马奴之后,这事就算了结了。
周辰苍说封君穆没有大碍,现在已经忙着批奏折了,那宁疏狂也就放心了,所以也没有进宫探望的打算,去了云集楼。
“把二楼的房间全部拆了,然后用屏风隔出一间间雅座。”
宁疏狂坐在桌子上,晃荡着双腿,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拿着尺子,对着二楼比划着,“名字嘛,就简单点,左边叫天字一、二、三、四、五号雅座,右边叫地字一、二、三、四、五号雅座。”
“小姐,这是不是有点过于简单了?”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伙计被宁疏狂看得发虚,“都依小姐的。”
宁疏狂满意地应了一声,然后指着二楼正中间的位置,“那儿给我安排一间雅间,注意,不是雅座而是雅间,要很大,窗子做成落地的,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宁疏狂摸了摸下巴,“就叫天字特大号雅间。”说完还沾沾自喜地点头,“真霸气。”
伙计不敢再有任何意见,“好,小人这就去吩咐木匠开工。”伙计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对了小姐,上次木匠问,这门窗座椅都用什么木材?要最好的梨花木吗?”
“贵吗?”
伙计点头,“对平常人家来说当然很贵。”跟着还比划了一下,“这么一整块梨花木要二十两银子。”
宁疏狂瞥了一眼,心惊胆战,这年头的物价不是她能够承受的,“算了,我那间用梨花木,其他的就用一般的木材好了,我们要勤俭节约,不要铺张浪费。”
伙计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边腹诽宁疏狂抠门,一边连连点头,“好咧,我这就去。”
宁疏狂哼着小曲思考天字特大好雅间里应该铺什么样地毯的时候,念夏急匆匆地跑进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小…小姐,不好了!那个哑巴……”
“怎么了?”宁疏狂跳下桌子,“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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