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火漆印,被人拿走了吧?”
宁疏狂不知道,因为她之前接收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火漆印,她甚至不知道原主把火漆印藏在了哪里,所以更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被人拿走了。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被人偷了。
知道火漆印,又能无声无息偷走的,只有宁家的人吧。
宁疏狂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宁玖妍。
皇后含着眼泪,看着兔子封蜡,无声地叹息,君穆的这根软肋,终是伤了他自己……
宁疏狂无言以对,感受到宁疏狂低落的情绪,封瑄奕轻声与她说道,“你可以救他的。”
宁疏狂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爷,你刚刚说——”皇后心中又惊又喜,可话还没有说完,紧闭着的殿门被人打开了。
江吟晚走了出来,一身的药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皇后放下刚才的念头,忙问,“怎么样了?江姑娘,君穆他没事对吗?”
“进来说话吧。”江吟晚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忧愁,封瑄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江吟晚了。
皇后进了大殿,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封君穆,宁疏狂推着封瑄奕进来,江吟晚看向宁疏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封瑄奕对此人真的是十足的信任啊。
“太子怎么样了?”封瑄奕问道,想来也只有他开口,江吟晚才肯回答了。
“很不好,他现在受不得一丁点的刺激,我用金针强行封住他的心脉,对他而言,损害极大,但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能够压制住他过快的心跳。”江吟晚道,“勉强还能撑上三天。”
“可是适合他的心脏还没有找到啊!”皇后快疯了,“我的呢?江姑娘,我是他亲生母亲,我的心脏可不可以?”
江吟晚看了封瑄奕一眼,“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那就用我的!”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君穆撑不了太久的,用我的!我可以为他死,不用伤害无辜之人了!”
宁疏狂皱了眉头,伸手拉住了皇后,“娘娘,我可以救他。”
皇后回头看她,满脸的泪痕,“你说什么……”
“我有万全的把握可以治好殿下的心疾,不需要牺牲任何人的性命。”宁疏狂的目光很坚定,“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你?”江吟晚审视着宁疏狂,满是轻蔑,“你要如何救?”
“救治之法,恕我不能实情以告。”
宁疏狂当然想过瞎编一个高端的医术,但糊弄别人可以,糊弄医宗?她怕是会被江吟晚鞭挞得体无完肤。
将自己的智商丢在地上摩擦的这种事,她是万万不会做的。
“你相信她?”江吟晚转头问封瑄奕。
“我信。”
宁疏狂这个人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只是恩师遗孤吗?可你却可以把东陵储君的性命交到她手上?
皇后也犹豫了,不对,应该说皇后不信宁疏狂,即便有瑞王作保。
宁疏狂也明白,她母亲虽是有名的医者,比起医宗也不逊色,但她却是个一窍不通之人,相信她能治好封君穆,皇后怕是失心疯了。
“娘娘,太子殿下对我情深意重,我铭记于心,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拿殿下的性命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有办法治好他!”
若不是欠封君穆的人情太多太重,她也不会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来救他,还要这么一脸真诚地求皇后相信她。
“江姑娘?”皇后投去求情的眼神,论医术,她只相信医宗。
“若是治不好呢?”江吟晚没有在为难宁疏狂,只是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若是殿下在你手上出了差错呢?”
“我以命赔命。”宁疏狂不等江吟晚嘲讽她就继续说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命比不上太子的命,但我能拿来做赌注的、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我的性命了。”
虽说宁疏狂是皇后看着长大的,但是这太冒险了,皇后不敢答应,不敢将君穆的性命交到宁疏狂手上。
“我相信你。”
很轻的一个声音,却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皇后更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君穆,君穆,你醒了……”
“母后。”封君穆脸色苍白,声音更是艰涩,“儿臣又让您担心了……”
“只要你能好起来,什么都没关系,君穆,你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啊!”
封君穆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去看宁疏狂,他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强撑着,不让沉重的眼皮落下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想好好地看一眼宁疏狂。
“我能治好你的心疾。”宁疏狂的目光很坚定也很真诚,一如在红梅苑封君穆向她坦诚心疾那样,“但我施救的时候不许任何人在场。”
“好,我相信你。”封君穆又说了一遍,然后努力握住了皇后的手,“母后,都是在赌,儿臣赌疏狂……”
“你……”皇后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这个傻孩子,对宁疏狂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啊,从不怀疑,从不犹豫,即便是把自己的命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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