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言无祸的脑子就疼得厉害,“你就不用找我来了,咱们俩直接就分道扬镳吧。”
“好好好,先生说的都对。”宁疏狂将茶杯捧到言无祸面前,“请先生喝茶。”
言无祸没好气地看了宁疏狂一眼,然后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喝完还用力地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怎么弄丢的?”
宁疏狂将自己受伤的腿伸了出去,“您看我这副样子就应该知道我经历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伏杀了。”
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鬼呢?
“先生!”语气十分不悦。
言无祸尴尬地咳了一声。
“先生可曾去过狮驼岭?”
言无祸没想到宁疏狂会这么突然地问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去过,就你那晚被阵法所俘,我就在树后面看着。”
“先生就这么袖手旁观?”没有被欺骗和背叛的愤怒,宁疏狂的声音很冷。
“我是察觉不对劲才赶到狮驼岭的,本想躲在暗中看看幕后真凶是谁,结果风倾云出现了,既然他都出手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宁疏狂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那先生后来有查到什么吗?”
“宁玖妍能够通灵,那个阵法和她脱不了干系。”见宁疏狂没有丝毫的惊讶,言无祸了然地笑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风倾云对你,的确有些特别。”言无祸很肯定,宁玖妍通灵的事情已经是风倾云透露的。
“先生是天枢道长?”
言无祸笑了,“你这女鬼仗着自己能够读心还真是随心所欲啊。”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丫头,不管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至少我们现在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这一点你应该可以相信。”
“是,我信先生。”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言无祸带着目的接近她是不言自明的事情,没什么好生气的。
“等你找到入命之人后再来找我吧,帮我做一件事情换我告诉你入命之法。”
“好。”
言无祸起身,“恭候佳音了。”说完便离开了,他怕自己逗留得太久,会被宁疏狂窥探见心底里最深的秘密。
……
……
“侯女。”
落影站在清风院的时候,亲眼看着宁疏狂从她的碗里抬起了头,小巧而挺拔的鼻子一抽,眼泪就差点落了下来。
“侯女?”
落影不敢确定地又唤了一声。
“是我!你看到的就是我!”宁疏狂丢开筷子,正襟危坐,“是不是王爷又有东西送给我了?”
落影点头。
宁疏狂笑得跟朵天山雪莲似的。
“这是王爷给侯女的东西。”
宁疏狂起身越过桌子,也不管自己的腿伤好没好全,就把那只小木盒给捞到了自己怀里。
咦,这个尺寸是不是太小了?
宁疏狂满心欢喜地打开小木盒,就算是只有四分之一朵天山雪莲她都——
“石头?”
宁疏狂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但现实就是那只精致的小木盒里、柔软的红丝绒上安详地躺着一颗黑色的石头。
“你确定你没有拿错盒子?”宁疏狂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
“没有。”
宁疏狂的手都抖了,“王爷送我一颗石头做什么?”
“王爷说那场伏杀是冲着他来的,却害您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拿这个补偿。”
“那是我粗心大意,和他没关系。”宁疏狂抠出那颗石头放在手里掂量,“不是我要的那一颗,给我也没用啊?”
“这是王爷亲手磨的石头。”
“我……”宁疏狂满肚子的怨气突然都消散了,“他特意磨了一颗差不多的石头给我?”
落影点头。
宁疏狂仔细端详着手心里的小石头,的确,棱角分明的样子很像她丢失的那一颗,封瑄奕不过是在很久以前瞥见她戴在手腕上的陨石碎片,就能磨一颗这么相像的石头给她?
真不知道是说这人过目不忘好,还是说这人——
封瑄奕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吗?
“属下告辞。”
“哦。”宁疏狂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你慢走。”
宁疏狂失神了很久很久,直到熙春过来叫她,“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啊?没什么。”宁疏狂将石头放进木盒中,“怎么了?”
“您的白菜凉了,要不要奴婢帮您重新热一下?”
熙春真的好贴心啊,但是我真的不能再吃了!
宁疏狂欲哭无泪,她已经整整吃了半个月的白菜了,厨房后的菜园子都快被她吃荒了!
“不行,我得出门去。”
“小姐,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呢!”
熙春最害怕宁疏狂主动要出门,肯定是去惹是生非的,这要是再带一身伤回来,英叔肯定会骂死她和念夏的。
“我是有正经事!”宁疏狂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天天被自己的丫鬟误会成游手好闲的登徒浪子,“我得去谈生意了,这都快八月下旬了,火锅店再不筹备起来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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