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飞也似的冲到府门见,见一群家丁都趴在大门上,透出门缝朝外张望,阿黑“嗷呜……”一声大吼,惊的家丁们赶紧四散闪避,被栓着的大门便露了出来。
阿黑跑上前,直立起身子,前爪轻轻一拔,便将门栓拔开,然后爪子一挠一拽,定北侯府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看到门前有好多气味熟悉的人,阿黑人来疯的毛病彻底犯了,只见它欢快的蹦到八八六十四饶方队之中,左撞一下右甩一下,爪子还不时的拔弄着,片刻功夫就将好好一个方阵搅的七零八落,那六十四名威武的汉子再也威武不起来了,被阿黑压倒七八个,蹭歪十来个,再用尾巴勾起几人……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安安稳稳的站着。
齐景焕见此情形,不由微微一笑,向后伸出左手,添寿赶紧将一只犹自冒着热气的八宝填鸭送上。
齐景焕一手托着八宝填鸭,一手轻拽喜袍,昂首挺胸的往定北侯府大门走去,阿黑一见齐景焕立刻冲了过来,齐景焕将八宝填鸭放到阿黑口中,摸摸它的头,笑着赞道:“阿黑真棒!”
阿黑得了八宝填鸭,心满意足的甩甩尾巴,转身摇头摆尾的回府去了。
齐景焕紧随阿黑,就这样轻轻松松进了定北侯府的大门。他一进侯府大门,便听到身后爆发出一阵震响的哄笑之声。别是齐景焕了,就连今儿跟着来迎亲的添喜添寿都红了脸,这……也太胜之不武了。
定北侯府只在门前设了一个方阵,再没有做其他为难齐景焕的安排,毕竟齐景焕对皇甫永宁的用心,他们都已经很感动了。
一路通畅的来到玉澄轩,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安父子俩看到齐景焕的装扮,不由都惊着了。原来不论是头冠还是腰带,喜服,靴子,齐景焕穿的都和皇甫永宁一模一样。
这时管家陈宁来到皇甫敬德的身边,在他耳旁低声禀报几句,皇甫敬德心中一震,原本气恼齐景焕“抢走”他女儿的心思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陈宁没别的,只齐景焕并没有骑马迎亲,而是坐在那半副皇后仪驾之中前来侯府的。皇甫敬德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齐景焕此举,只是为了告诉他,他和皇甫永宁之间,并没有谁娶谁嫁,有的只是两姓合好,结为一家。
“儿景焕拜见爹爹。”齐景焕快步上前,在皇甫敬德面前撩袍便跪,诚意十足。
“好孩子,快起来,怎用你如此……”皇甫敬德再一次哽咽了。他自问对亡妻感情很深,却也做不到齐景焕这般地步。
“焕儿,永宁自没了娘,受了许多委屈,她跟着为父长大,为父的不懂得如何教养女儿……永宁若有不到之处,还望焕儿多多包涵……”皇甫敬德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就算是知道自家女儿不是肯受委屈的,可他还是要再三叮咛。
“爹,阿宁是最好的!在焕儿眼中,她没有一处不好!能与阿宁结亲,是焕儿三生有幸。”齐景焕望着他的岳父,一字一字出自己的心里话。
“好好好!好焕儿!”皇甫敬德除“好”之外,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就在齐景焕闯阵之时,皇甫永宁已经回了宁虎园,大公主手中拿着一方满堂富贵的大红盖头,面上略显迟疑。她也看出来了,皇甫永宁心里还是排斥女装的,否则齐景焕也不会准备那样的头冠和喜服。她不知道是不是能给皇甫永宁盖上这方盖头。
皇甫永宁看见大公主手中的盖头,笑着问道:“这就是给我蒙头的帕子?”见证过大公主整个婚事流程的皇甫永宁知道新娘子要蒙上盖头的。
大公主点点头道:“对,这是盖头,阿宁,这盖头并不闷,还是能透些……光的……啊!”
不等大公主将话完,皇甫永宁便从她手中拿过盖头蒙在了自己的头上。惹的大公主不由惊呼一声,她再没想到皇甫永宁会如此主动。
盖头没有大公主的那么透光,不过皇甫永宁是习武之人,感官比一般人灵敏许多,她很轻易的来到桌旁,稳稳的坐了下来。这便是学着大公主当日,等着公孙元青来迎亲的样子了。
“公孙奶奶,阿宁可都准备好了?我来背她上轿了。”燕京城本来就有做兄弟的背新娘子出门的风俗,皇甫永安又觉得自己没有没妹妹做过什么,因此便强烈要求按燕京风俗办,他要亲自送妹妹上轿。
稳稳的背起妹妹,皇甫永安一步一步往外走,边走,边低声道:“阿宁,去了王府还要做你自己,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千万别忍着,随便怎么出手都行,塌下来有哥哥给你撑着,放心!咱们两家离的近,有事你随时打发人来一声就校”
皇甫永宁低声回道:“阿安,我不会有事的,王府我早混熟了,往后我铁定常回家的。爹早年受过不少伤,你可得上心才校”
兄妹两人一路聊着一路往外走,还没到过马厅,等的心焦的齐景焕便已经迎了过来。
“舅兄辛苦!”先向大舅爷深施一礼,齐景焕又柔情百转的唤了一声:“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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