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夫人也有了春秋,还要为永宁辛苦,说来咱们很该备份厚礼道谢才是。”乐亲王太妃压下心中不快,顺着儿子的话说了起来。
齐景焕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家娘亲让皇甫永宁过来到底要做什么,这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皇甫永宁心中也纳闷着,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与女性长辈相处的经验,特别象乐亲王太妃这样娇娇软软风一吹就倒的女性长辈,皇甫永宁越发不敢接近,她只想着敬而远之以策安全。
“焕儿,你该回去喝药了,永宁,陪本宫走走,说起来咱们娘俩还没好好聊过,回头就在王府吃饭,咱们娘俩也好生亲香亲香。”乐亲王太妃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齐景焕没奈何的叹了口气看向皇甫永宁,皇甫永宁轻轻点了点头,还淡淡的笑了一下。齐景焕心里这才踏实一些,站起来对他的娘亲说道:“娘,儿子先回去喝药,回头就来陪您。”
乐亲王太妃笑着说道:“去吧,午饭前过来就行,不用急。”
齐景焕回瑞松园喝药,皇甫永宁则在乐亲王太妃的要求下陪她去王府花园赏菊。王府的菊花自然皆非凡品,可是皇甫永宁对名花异草并没有什么兴趣,什么瑶台玉凤,仙灵芝,绿水仙波,鸳鸯荷,赤线金珠在她眼中并没有什么区别。皇甫永宁之所以耐着性子陪着乐亲王太妃,听她如数家珍的一一道来,不过是因为看在她是齐景焕的娘亲罢了。
乐亲王太妃见皇甫永宁明显对于赏菊没有兴趣,便淡笑说道:“走累了,永宁,陪本宫去歇一会儿。”说罢,乐亲王太妃往不远处的致爽轩走去,皇甫永宁快步跟上,心中越发纳闷了。
“永宁,听说你从征战之时受了许多伤?”乐亲王太妃突然开口问道。
皇甫永宁不以为意的笑着应道:“是啊,是受过几回伤,都是杜伯伯医的,如今全都好了。”
乐亲王太妃点点头,轻声叹道:“杜老先生医术极好,本宫亦是知道的,只是……唉……”
皇甫永宁最受不了有话说一半藏一半的磨叽性子,飞快接口问道:“太妃娘娘,只是什么?”
“大夫到底是医的病医不得命,杜老先生的医术再好,也不能让焕儿痊愈,本宫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乐亲王太妃说到伤心之处,眼泪便扑漱漱的落了下来。
皇甫永宁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和女人相处的经验,特别是与那种眼泪说掉就掉的女人,她一见乐亲王太妃用帕子捂着脸哭,心中急的不行,急吼吼的叫道:“太妃娘娘有话您就说话,可别哭啊,我没欺负您啊……”
乐亲王太妃本来正伤心着,可听了皇甫永宁的话,就再也哭不下去了,她用帕子拭了泪,红着眼睛说道:“永宁,不关你的事,是本宫想到焕儿的身体……心中很难过,原本阿仁回师门为焕儿求药,我还以为焕儿从此就能全都好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阿仁却……”
话说到此处,皇甫永宁心里明白了,她想起昨日齐景焕对自己说的话,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那股因为说谎而生起的惭愧,对乐亲王太妃说道:“太妃娘娘放心,阿焕的身体要紧,我爹与阿仁的师门还有些渊源,他会继续为阿焕求药,无论如何也要将阿焕的病治好的。”
乐亲王太妃惊喜交加的望着皇甫永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她已经隐隐猜到那个神秘的师门就是鬼医谷,鬼医谷中的药品,别说是珍藏至宝,那怕是一粒最普通的药丸都是千金难求的。她其实也是抱着有枣没枣儿打一杆的想法与皇甫永宁说起此事的。乐亲王太妃万万没有想到皇甫永宁竟然承诺的如此痛快。
“永宁,你这话当真?”乐亲王太妃紧紧抓着皇甫永宁的手追问。
皇甫永宁点点头应道:“娘娘放心,我爹已经开始着手办此事了,想来不用太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乐亲王太妃深深松了一口气,一把抱住皇甫永宁,激动的说道:“好孩子,等焕儿彻底治好病,咱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你想怎么样都娘都依你!”
皇甫永宁被乐亲王太妃这么一抱,着实的不习惯,可又不敢挣扎,乐亲王太妃身子娇弱,那怕皇甫永宁完全不用劲儿的轻轻往外一绷,都会让乐亲王太妃身受重伤,所以她只能一动不动的僵着身子,得亏她脸上还戴着面具,要不然那一脸的尴尬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乐亲王太妃激动之下抱住皇甫永宁,她发觉自己就象是抱住一块大石头似的,处处都硬梆梆的没有一点儿柔软之处,哪里象个姑娘家,根本就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乐亲王太妃慌忙放开手,尴尬的满脸通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就在这尴尬之时,一声高喊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原来齐景焕到底不放心让未来媳妇儿与娘亲独处,喝过药之后急匆匆跑了过来。
“焕儿,吃过药了?”乐亲王太妃正尴尬着,见儿子来了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便转过身子笑着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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