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确实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可安家能给那些大臣许诺什么?
钱财,安家确实很多,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可那些大臣如果想要钱,他们几年之内捞到的钱财会比安家几代人积累的都多!
谋夺皇位,为的便是权力!权力是一杯最毒的酒,很香,抿一口便舍不得让别人品尝一滴,不下放皇权,那些大臣便不可能真正的和皇帝一条心!
“你打算怎么洗白安世耿的身份?或者说你已经把他当做了弃子?”
“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怎么可能把他当做弃子!”安庆云做出的强打精神的样子和皇帝别无二致,他轻轻喘息几口,才缓声而威严的说道,“十几年前,江湖和朝堂之上曾经有一个流言,它让安家颜面扫地,让我和我儿关系进入冰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皇帝思索良久,双目精光闪烁,“原来如此!看来你的谋划早就开始了。”
“不错!在我放出‘安世耿是皇帝私生子’消息的十几年前,就开始了!”
“捕神是你杀的?金九龄是你陷害的?”
“风云起乃期猛士,闻颦鼓而思良将!哈哈,你不觉得自己醒悟的太晚了?捕神是我杀的不假,诸葛正我不是被你下旨打入天牢的么?至于金九龄,他有些可惜,我只是悄悄引导一下,他的能力是在太强,竟然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他纵然不死在陆小凤手下,我也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他的心始终都是你朱家皇朝的,身死却落得一个绣花大盗之名!”
“确实有些可悲。这么说你打算动手杀我了?”
“你死前能不能告诉我,顾凡到底是不是你洒在江湖上的棋子?”
“你马上要做皇帝了,想要处死顾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我从不信气运之说,可做帝王自然要有做帝王的样子,气运真的存在吗?”
“我身为九五之尊,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你说气运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皇帝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安庆云咳嗽两声,喘息几口才接着说道,“你该害怕,该恐惧,可你早就没有了这些情感,亲情和友情,一切美好的和丑陋的,你都没有了!”
皇帝默不作声,谁让这些都是我的使命呢?
“父亲大人!”门外传来安世耿焦急的声音,他轻轻叩了几下石门,“我有要事禀报!”
“你一个人进来!”雄浑苍凉的声音落下,安庆云再次变成皇帝的声音,“你很在意顾凡?正好我儿被顾凡以毒药要挟,你要不要听听他的看法?”
安世耿看着洞开的石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迈步而入。
见到两个皇帝的时候,安世耿一愣,接着便跪在安庆云身前,“还请父亲大人救命!”
“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失了身份!顾凡对你下手了么?”
安庆云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绝气势,压得皇帝几乎喘不过气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安世耿感受着按在头上的手掌,头颅更低,“父亲大人,他开始怀疑……不,他从没有相信过我。他让我在日落之前带回皇帝的消息,他已经怀疑到父亲身上了!”
“见到了就知道了?我更相信他是你布在江湖上的棋子,只有朝廷才有如此实力!”
安庆云恶狠狠看了皇帝一眼,“你如此虚弱,是他动的手?”
“体内之毒一日不解,他杀我只需要一个念头,哪里还需要动手!”安世耿咬牙,“父亲,你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救我的办法么?”
“能不用最好还是不用!”安庆云摇头,“如果你带不回消息的话,他会杀了你?”
“如果父亲让我死,我不会吐露一个字!安家男儿最不缺少的便是骨气!”
“好!不过你死了,我即使做上阿虎肝帝又有什么用?”安庆云将安世耿扶起,神情前所未有的亲切和蔼,“这十几年苦了你了!不过这一切都值得,他顾凡算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什么东西,却握着你儿子的命!”皇帝平静说道,“好一副父慈子爱!”
“闭上你的狗嘴!”安庆云声音凝聚成线,狠狠刺在皇帝耳膜之上,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儿子,你还要回去继续拖住顾凡,咱们的大计不能坏在这个宵小手中!”
“大计?”安世耿眼眸发亮,“父……皇?”
“哈哈……我儿果然才思敏捷!十几年前的流言蜚语你想起来了?很多人嘲笑我安庆云是个老乌龟,可谁又知道,草蛇灰线伏笔千里的妙处?你就是皇子,而后会成为太子,成为皇帝!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还没有儿子,你的任务很重!”
安世耿欢喜的嘴角裂开,可紧接着他就苦笑起来,“顾凡或许早有预料,他曾评价过父亲,说孩儿与您相比犹如萤火之虫比之皓月大日。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拖住他,孩儿的心思乱了,还请父亲指点迷津,我到底该如何回复他?”
安庆云踱步良久,抬头看向铜镜,里面带着病容的面孔,让他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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