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在京城的府邸,潘金莲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回想着宋徽宗说过的话,暗暗猜测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虽然眼下宋徽宗的表现有些反常,让人对他的打算难以琢磨,但有一句古训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
而且不管宋徽宗作何打算,有一个事实已在她的预期之中,那就是大宋已经没有什么油水可榨了。
而且自己在大宋的任务已经有了结束的征兆。
他发现自己的下巴上已经开始泛青,摸上去有些微微的扎手,似乎要长胡子。
乱七八糟的想着,潘金莲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宫里便传来了消息,陛下约请了蒙古部落的首领议事。
本来潘金莲还以为老色批是想联合蒙古借以维持北宋目前的局面。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天晚上,宫里竟然传出了一个震惊天下的大消息。
宋徽宗决议退位,并昭告天下,邀请蒙古部进京,传位给了其首领可汗。
听说那传位的诏书洋洋洒洒的写了很长的内容,并不像是临机发挥,更像是早就已经草拟完毕。
包括如何善待中原子民,如何善待梁山诏安的义士,如何实现华夏一统,还要求可汗继位之后一定要遵从他的要求,改国号为元。
其中竟然还有宋徽宗关于何做好一个明君的经验总结。
消息传来,举国哗然。
如果说所有人都在为了前途而惴惴不安的话,那潘金莲就算是一个特例了。
就她而言,这件事情可谓有惊有喜。
因为就在消息传来之前,潘金莲的系统已经莫名其妙的再次启动,幸运值不停的灌了五分钟。
一直灌到潘金莲整个人癫狂起来,抽搐不止,香汗淋漓,甚至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简直幸运到不要不要的。
缓过来之后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宋徽宗为什么会做出了这么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而是现实世界里躺在床上的周明远,下半身都应该能自由活动了吧。
嗯……要不还是上半身吧。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
到了第三天,潘金莲本想进宫面见宋徽宗一探究竟,可没想到刚出了府邸的宅院,就被一队禁军给拦住了去路。
“潘大人,京城已经戒严,您暂时哪里都不要去,待在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潘金莲又探着脑袋往街上扫探了一下,大街上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戒严?”潘金莲拿出宋徽宗赐给她的那块腰牌,举到了禁军面前晃了晃:“你们不是打算软禁我吧?”
禁军恭恭敬敬的俯身拱手:“不敢不敢,小的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软禁潘大人。只不过,我们奉命保护您的安全,职责所在,不敢疏忽。”
这个领头的禁军说完这番话之后朝着旁边的几个小兵命令:“好好警戒,出了闪失,你们的脑袋,可是不够赔的!”
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凑了上来:“潘大人,陛下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
就在潘金莲等着禁军这个领头的说出答案之际,一阵声势宏大的鼓乐之声从皇宫的方向传来。
潘金莲一听便知,那不是寻常庆典用的鼓乐,而是宫中大变之时,才会用到的丧仪礼乐。
“嗯?”潘金莲走下去几步来到街边张望:“这……几个意思?”
领头的禁军不慌不忙的跟上,再次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礼,头也不抬的回复道:“潘大人,这正是陛下让我传的话。他让我告诉您,他死了。”
“哦,我说的呢。”得到了答案的潘金莲目光还在向着皇宫的方向张望,注意力没完全集中到禁军的话上,等她反应过来,差点惊掉了下巴:“走,回屋里吧……你刚才说陛下死了……陛下……你说啥?”
禁军凝视着潘金莲,以为她这是受了刺激:“内个……潘大人,陛下他还说,要是您听到这个消息很悲伤,他他就还有一句话:朕心甚慰。”
“慰个毛啊慰?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潘金莲朝着领头的禁军吼道,吓得禁军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怯生生的站在原地。
“内……内什么……潘……潘大人,毛啊什么的这种词,按道理女人是不应该说的这么随意的,这些呢,都属于脏话,您……呵呵……”禁军尬笑着:“您,反正,内个,呵呵……”
“慰个毛!慰个毛!慰个毛!”潘金莲扯着嗓子步步紧逼:“赶快说,陛下他怎么死的?”
“潘大人潘大人,几个禁军做着防御的姿态又被逼退几步:“您别难为小的们,小的们只是传话的,您看……”
传话?
潘金莲向着皇宫的位置蹙眉凝思,片刻,眉头渐渐舒缓开来,转为恍然后淡淡的微笑。
陛下让人传话说他死了。
潘金莲明白了。
那个心怀复仇之念的李煜,许是死了。
那个想要一生富贵,声色犬马安然了却残生的端王,许是死了。
那个忍受了一次又一次与心爱之人生死诀别的简王,许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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