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了哑巴,他们能有什么好?
几个月前,小儿子的槟榔生意也出了问题,现在人都找不到了。几个孙女,他们想看都看不到。
“我就是出去放了一下牛,再回来就找不到了。我把整个清源村都找了个遍呀,你爸爸都要把我骂死了。造孽呀,我教不出好儿子,连着孙子都受罪呀。小梅呀,你一定要帮帮妈,冬冬这样不行的,一直这样下去,他一辈子就废了呀。”
张兰一边说一边拉住张一梅:“你跟路强复合了,帮我问问他,能不能送冬冬去省会看看。我和你爸都不认识字,钱我们出,帮我们去治治冬冬吧。你二弟他们夫妻两犯错,不能怪到孩子身上呀。”
“是爸妈对不起你,对不起路强,对不起你的五个女儿。小梅,妈求求你了,帮帮冬冬好不好?我们还有些钱,就是拿出棺材本,也要治好冬冬呀。我们二老再也受不起冬冬出事的打击了。”
张兰说的对,她和张金水,现在也就靠着张尚冬支撑活着了。
三儿子又离婚了,带着才一两岁的儿子,在广东,不肯回家。
这日子,要让张兰和张金水两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怎么过?
生了五个孩子,一个女儿,四个儿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张金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抱着张尚冬坐在炉子前,烤着火,摸着他的头。开始卷烟,几年前他把卷烟换成了整盒的香烟,也买过精品白沙烟,也抽过贵的双喜烟。
只是后来,家里儿子相继出事,张金水又换了回来,买烟丝,自己卷。
“一梅,你也别为难,路强他腿也还没好。你就是帮我们问问谢长松也行,看看冬冬这病能不能治。能治的话,我们就趁早赶紧把冬冬治好了。我怕大了,以后冬冬还是这样,我死了都会不安心的。”
六十八岁的张金水,背影婆娑似这几十年饱经风霜都露了出来。
他也早就接了不其他的外活来做了。现在他们二老就是靠养猪,养牛,卖些小菜来赚钱养孙子,养自己。
四个儿子,每年给他们的钱也是越来越少。
只有张一梅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会顾着他们,这个家。
张一梅被张金水那亦红的眼刺得心疼,家里变成这样,张一梅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此刻她多么的庆幸是嫁给了路强,又多么的庆幸自己这三年来,对路强的坚持。对几个女儿的付出,以前她们小时候都不曾有过的关心与爱。
“好,我回去就问问。这些都是小梦和清河给冬冬装的,爸妈,你们别怪她们。”有些事,大人都说不清,小孩子就更理清不了了。
当张一梅说到那一大包东西,都是小梦和路清河装来送给张尚冬的,张兰和张金水都很诧异,甚至心底边泛着一丝不知明的喜悦。
是不是就是他们想的那样?
结果,张一梅泼来一句比冰还冷的水,灌醒他们。
“清河和小梦都不认识冬冬,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可怜他才带回超市的。爸妈,你们平时还是好好照顾冬冬吧。这大冷天的穿得又少,又不会说话,真的有什么....”张一梅说不下去了。
等张一梅走了许久,张兰和张金水都久久未动。
张尚冬一个人,坐在炉子前,不时的玩会手指,就是玩下张一梅带来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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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明天我去棋林市玩一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见见我在梭洋市认识的网友。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路文航在梭洋市和路美之闹了些不愉快,他一生气就吼了路美之,路美之而把火车票给撕了。过年嘛,火车票本来就难买,他们回来的时候,买的是晚上的,还是站票,十几个小时.....
他吼了路美之,还说出不下订的时候,就后悔了。
果然,路美之与他一路回来,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过。
昨晚若不是等到了张一梅来找爸妈商量初五下订的事,路文航都要觉得和路美之可能就真的要这么散了。
去棋林市见网友只是其一,路文航主要还是想带着路美之出去散散心。林古村里,他想和路美之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都没有空间。
“不行,你自己一个人去吧。你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不会管的。”
路美之淡漠的回答,在院子里洗着自己菜,连眼都没抬一下,更没有看路文航一眼。
“你...见网友只是顺便而已,美美,你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解释吗?我都说了,我和那个学姐只是玩玩而已。真的只是玩一玩,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还有回来时,说要送我的那个是我们班的系的同学,同一所大学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总不好说什么吧。”
路文航见路美之对自己还是这么冷淡,渐渐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和学姐就是玩玩,他们早就说好的。而那个同系的女生就更没什么了,也就是牵了下手。其他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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