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覃子衿一同去了喜房之后,见覃子衿提要草草了事,不过是做戏罢了。那会儿贺骁心里头便猛的不舒服,揪了起来,然后赫然拒绝了覃子衿的想法,自顾自的要将仪式给进行完。
贺骁给覃子衿揭开红盖头的时候,贺骁头一次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尤其是在揭下了红盖头看见了覃子衿的脸的时候,贺骁想,若是有人能够扒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就一定能发现他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那时,贺骁又忍不住的轻吻了覃子衿,那种想要将覃子衿完完全全占为己有的想法从未有那么的强烈过,贺骁一点儿都不想去想万一有一天覃子衿离开了东泱那会怎么样。
贺骁又问可覃子衿要不要就在东泱,覃子衿的回答依然是拒绝,以此贺骁便知道强硬的留下覃子衿也是不可能的。
他想,或许自己给不了覃子衿下半生的幸福,还不如将她放回去,不然,自己迟早会辜负了她。
贺骁将楚倩给他留了翠玉给了覃子衿,因为在他心里头,覃子衿是唯一一个在他心里头待过的人,是他此生唯一一个拜过堂,成过亲的人。
对于贺骁来说,覃子衿总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然后将覃子衿留在了喜房当中,贺骁便一个人去了大厅,因为好戏才刚刚开始,重头戏这才慢慢赶来。
在他的大王兄贺州面前,东泱王的心腹太监为他搬了圣旨,封他为太子,漫漫夺嫡之日终于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贺骁捧过圣旨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里头空落落的,他明明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却好像又失去了什么对他而言更加重要的东西。
东泱王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就连意识都模糊不清了。贺骁知道,那个位置正在向他招手,同时,覃子衿回风离去的安排已经提上了日程。
在他离开喜房之后,李洁琼去见了覃子衿,那还是后来他才知道的。李洁琼对覃子衿说了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覃子衿心里头一定很难受。
再后来覃子衿晕了好几天,而李洁琼有对覃子衿的存在敏感建议的很,贺骁在百忙当中只得想出了一个将覃子衿送回公主府里头去的权宜之策。
在覃子衿昏迷的过程当中,贺骁都没有勇气去看他,直到覃子衿要离开的时候,贺骁这才不得不面对自己空荡荡的心,然后鼓起勇气让阿陈带了一封信给覃子衿。
信上头写了什么贺骁一时也有些模糊,但是里头那一句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却写的他心头滴血。
那时他摸着毛笔的手都在颤抖着,沾染在毛笔头上的黑色的墨水仿佛变成了朱砂色一般,为何会是朱砂色?因为上头沾染着他心里头掉下的眼泪。
东泱王病逝的第二天就是贺骁的登基之日,也是覃子衿离开东泱的日子,贺骁穿着自己的龙袍,然后对着身边的太监吩咐太子妃病重参加不了册封大典,然后便拖着沉重的步子就要进入大殿当中,接受封赐。
而这时,却被线人紧急通报,说是阿陈受了指使去杀覃言夫妇与覃子衿。
贺骁想都没有想便当场发起怒来,一时半会儿就将那册封大典给抛在了脑后,抓起了通报的线人就问了个清楚,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线人被贺骁这般急躁渗人的气势给吓着了,磕磕巴巴说了半天才说是李洁琼借着她的名义指使的阿陈。
得知了因果之后,贺骁连忙就要将身上的龙袍给拔下来去寻覃子衿。阿陈的身手是怎么样的他一清二楚,覃子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覃言夫妇更别说一点功夫都不会了,青儿虽然会一些皮毛却也是敌不过阿陈的。
覃子衿若是真的被阿陈给遇上了,那定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想到这儿,贺骁便再也不敢往下想去了。
覃子衿若是出了什么事,贺骁想他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原谅自己。
贺骁刚要冲出宫殿去,却又被太监侍女们给拖住了,哭丧着说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以大局为重。
“这里现在所有的大臣们都在等着您啊,您现在是东泱的王,您这是要抛弃所有东泱的百姓们嘛,您这是要辜负东泱上下对您的期望了嘛?”
老太监浑浊的眼睛仰望着贺骁,然后躬着衰老的躯体匍匐在贺骁的脚下,带着哭腔哽咽的说道。
贺骁红着眼眶,第一次觉得这么的无力。
他现在的肩上扛着的,是东泱上下,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若是这个册封大典他不去了,登基仪式不举行了,东泱上下会怎么揣测他,定是会觉得东泱的王室不行了,他们的王抛弃他们了。
若是整个王国陷入了惴惴不安与恐慌当中,那她便成了千古罪人。
现在贺骁的两边肩上,一边担着的是他心爱的女子的命,一边担着的,是举国上下的期望。
很显然,这明显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担着国民期望的那一边肩膀就要被压垮了,贺骁钻进了死胡同里。
无力之感顿生,贺骁只能用手蒙着眼睛,然后抬起头,不要眼睛里头的液体掉出来。
楚倩给他留的眼泪不在了,他终于可以自己哭泣了。
最终,册封大殿继续进行,贺骁登基为王,另一边,贺骁只能派了自己的亲兵去阿陈的手下救出覃子衿一家。
登基完了之后,阿陈是负伤回来的,出现在贺骁面前的时候,摸着自己的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贺骁当即就扑到了阿陈面前打了他一拳,然后质问他为什么要听从别人的安排,是不是真的将覃子衿给杀了。
阿陈被那冲击力极大的一拳给打的恍惚不已,终于想起了来些什么…
他跪在了贺骁的面前,然后左右望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手,然后对着贺骁说,“主子,我将覃淑公主给杀了…”
话音越来越颤抖,装满了难以置信与手足无措。
贺骁瞠目欲裂,猛的向后趔趄了两步,正在要说话的时候,被他派去就覃子衿的亲兵也回来了,说并没有找到覃子衿。
可是阿陈从来不会对他撒谎,贺骁心里头明白的一清二楚,但那么一刻,贺骁多么的希望阿陈是在对他撒谎。
“主子,覃淑公主…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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