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芳盈便感觉到自己僵硬的四肢能够活络了起来,不在那样的冰凉,灵气好似都能够带着血液活动一般。
“老祖宗…”芳盈浅浅发哑的喊道,看了毕方老祖一眼,在抖了抖胳膊跟肩膀,在毕方老祖贴心的搀扶之下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许多?”毕方老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温柔,不带着一点架子。
“嗯…好多了…”芳盈一下子便好似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倏尔苍白的脸色便红润了起来,嘴唇上头也沾染了血色。
毕方老祖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诶…好了就好啊…”
忽然,芳盈狐疑的问道,“老祖宗,此次的威压怎么会这样严重?”要是在以前,芳盈也不是没有收到过白泽的威压,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让她动弹不得且直接昏迷的现象,毕方老祖的实力并没有白泽的强,这样看来,倒真是波云诡谲了…
毕方老祖依旧是自顾自的捋着自己的胡子,然后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侧过头看了芳盈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嘿嘿…这个啊,老夫的灵力已经达到了上乘的地步,故此对于晚辈尤其是你这样的同血脉相连的晚辈都会很很容易的产生影响,也可以这么说,是深入了灵魂的威压…”
芳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仍然有些不明所以,“嗯…”
“对了!”毕方老祖突然转过了身子,然后指了指芳盈的枕头边,扬了扬下颚,“喏,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你枕头边上放着一封书信,怕是里头有什么隐私故此没有揭开来看,你倒是可以自己瞧瞧…”
若不是毕方老祖的提醒,芳盈断然是不会发现自己的枕边还放着一封信的。芳盈撇头一看,眼底便突然闪过了一道诧异的光,芳盈心里头了然得很,不用想也知道写这封信的人是白泽了。
但因为顾及着毕方老祖还在这里,冒冒然的拆开白泽留给她的信不太好,故此芳盈只是犹豫的那起信来瞧了一眼,都没有掀开纸张细细的研读,便又重新的放了回去。
“不看么?”毕方老祖踮起脚倒是显得有些好奇的样子,然后说道。
芳盈倒是显得很从容的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不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这样着急的去看…”
“哦…还是这样啊…”毕方老祖意味深长的回答,好似试探的躲避的看着芳盈,最终清了清嗓子,“咳咳咳…那个…芳盈妮子,老祖宗我问你一句话,你且如实的同老祖宗说,当然,前提是你觉得方便且你愿意同老祖宗讲…”
芳盈了然的点头,“嗯,老祖宗且问问。”
不知怎么的毕方老祖的话还没有问出口,脸却先红透了,“那个…是这样的,你认识白泽否?”
白泽…芳盈心里头一个咯噔。
据她所了解的,白泽与她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祖宗可是同一辈的人,且辈分指不定要比她老祖宗还高,两人都是以兄弟相称的,若是让老祖宗知道了她与白泽的关系,这岂不是窜了辈分?
芳盈一时有些语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答了,故此便打着马虎眼,“芳盈认得…”
说完认得两个字以后,芳盈觉得她的脑袋都要给埋在了胸口里头去,长长的抬不起来…
“认得啊…那…”毕方老祖隐晦的目光在芳盈手中捏着的那一封信与芳盈身上游离着。
虽然看似晦涩,但在芳盈看来,却宛如针尖一样扎在了她的身上,瞬间便让她觉着如芒刺背。
毕方老祖顿了顿,旋即又道,“若是你们俩认识的话,可否同我说一说你与白泽之间的关系?”
毕方老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层面上了,芳盈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顾及着芳盈的感觉所以一直没有戳破那一层窗户纸罢了。
芳盈心里头犹豫不决,一直在考量着是否要与毕方老祖坦诚相待,虽然她明白东王公可能已经把一切都同这毕方老祖给说了个明明白白,不然毕方老祖也定是不会这样突然来寻她的。
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她去当面说别人才会相信的不是么?
尤其是像白泽这样子的来说,白泽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那样的令人肃然起敬,那样的宛如神祗一般,可远观不可亵玩,清冷的很。
所以,要是说白泽真的是全心全意并且的掏心掏肺的对着一个女子,那样的话若是传出去,不仅会让人大跌眼镜,更是会让人觉的难以置信。
“没事的,丫头,你只要坦诚的同老祖宗将就行了。”
毕方老祖显得即慈祥又和蔼的看着芳盈,拍了拍芳盈的脑袋,温柔的说道。
芳盈眼波里头转动着流光,最终,芳盈在心里头好似默默的下定了决心一般,“其实,正去老祖宗您听见的一样,我与骁…白泽,正是那样的关系…”
芳盈的话虽然说的隐晦,但却让明眼人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毕方老祖了然的点了点头,芳盈不敢抬头看毕方老祖的脸色,只是敢悄悄的掀开眼皮,然后撇了一眼,却发现毕方老祖的胸膛在不断的起伏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认可了芳盈说的话没有,且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芳盈与白泽的关系表示开心或者否。
芳盈心里忐忑不已,七上八下的,毕竟毕方老祖可以说是她现在唯一的直系长辈了,她即使是又白泽撑腰,多少还是有些敬畏的。
也可能是轮回二世在人间待久了,对待长辈总是恭恭敬敬言听计从的,且更要命的是,人间不是正好有一句话叫什么婚事就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么?
若是毕方老祖插手了芳盈与白泽的感情,或者是提出了某一些不妥的原因否定让白泽同芳盈在一起,芳盈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但芳盈心里头很是笃定,白泽…她此生是绝对不会再负他第二遍的。
“诶…”
毕方老祖叹了一口气,偏生就是这一口气,却差点就让芳盈一直在嗓子眼里头吊着的那一口气给完完全全的吐出来。
芳盈屏住呼吸,等待着毕方老祖的下文,心里头已经开始谋划着一篇长篇大论等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去为她与白泽的感情去同毕方老祖,也就是她唯一的长辈去做辩驳了。
喜欢骨酒请大家收藏:(www.20xs.org)骨酒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