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凝重逐渐加剧了,高玖月依旧继续述说着“接连在不惊扰感知的情况下连破了天地人三道结界后直接进入禁地,并且......是从正面进入的!”
高岚惜头疼的揉揉双眼“那镇守封印的九剑姬也......”
高玖月却摇了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镇守封印的九位剑姬虽然被击败但也只是轻微伤势,据她们的情况可以判定来人并没有杀人之意,只是在破开封印后成功夺走了里面的东西后迅速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对于入侵者,我们有多少了解的情况?”岚惜心里总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是团伙数人所为必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问此,高玖月又是一声苦笑“少的可怜,我们只从几位剑姬口中模糊的知道一点——入侵禁地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身着着一声纯洁的白袍不等她们发觉过来,这九人便尽数失去知觉昏倒在地。”
一个人、避过两百多人的耳目、无声打破三层精心布置的结界后还能同时击垮九人。破开封印并夺走此中之物、知道的越多总结的清晰高岚惜的不安就越是凝重。“一个人!白色的长袍便破了禁地的一切防卫夺物而走,若真是如此........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终!”
试问这诺达的天地究竟隐藏着多少这样的强者又有多少敢这样冒着与门派为死敌的巨大风险,一时间一个强大到他们难以相信的敌人影子浮现而出。
“这就是为什么突然叫回你!”高玖月凝重的脸上不见半点笑容“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乱子再出。丢了的东西可以再找回来的可要是人心散了的话......”
“我知道了。”收起脸上最后一丝微笑高岚惜平静的开口“我们会很快就回去的,并且务必加强禁地的封锁。”
他的心中恍惚着,总感觉他们似乎开始一张巨大巨大的网中,一张精心布局的巨大蜘蛛网!行程不能再拖迟则生变,他决定立刻动身出发。
却不知在住所外的云叶独自一人凝望着路边飘落的枯叶。
“不甘心吗?”冷声从背后响起,白色的身影出现了。
“是不是没打你皮痒痒了?”云叶冷淡的回应着。
白色纸鹤却突然布满整片空间,居高临下的白羽霖那张脸上是她所不曾见过的严肃“如果不想被这种距离所束缚,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花瓶。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变成让他再也离不开你。”
“连你也这么觉得吗?”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
银发下的眼闪着冷光“现在的你还无法与他一起,身份的距离不过是借口可正是这些借口,断送了多少人。好好想想吧。”
白色雨伞漂浮而起观望整片学院“这样的宁静又能持续多久?”夕阳了,在西边山头的另一端是否还有阳光?
同一时间,西部的未知区域。一道人影在某处尽头终于停下的疲倦的脚步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所谓山中无日月,疲倦在逐渐的习惯下成为了家常便饭。如今的他衣着虽为陈旧不少地方还沾上了血迹,邋遢的头发之下透露出那张镇定乃至平静的脸庞,拍拍肩上的尘埃。
他的一言一行开始在不知觉中潜移默化了,眼中已不再只剩下空洞的蓝,那清澈的眼眸中闪动着的瞳孔微缩着,若是数日前企图拦截他的赏金猎人还在的话他们将会惊于凌焰的变化。这种变化并非肉眼所言的样貌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气息。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与敬畏之气!浓烈到足以影响任何一个人的心境变化。这种森然之气唯有常年血战沙场不断逼近死亡、唯有从尸山血海之中拼杀出来的人才具备这等独特的锋芒!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环绕自身的那股腥味。在夜以继日的无尽杀戮中变得冷漠变得麻木,从而进一步的了解伐罗杀心。
黑发下那仅存的眼眸将眼前之景尽收眼底,犹如毒蛇般收缩着视线。令凌焰停下脚步的是横绝于眼前的一座桥!一座早就锈迹斑斑宛如随时可能腐朽崩坏的铁锁吊桥、一座早已长满铁锈与铜锈的黑褐色锁链之上又爬满了干枯的古藤,至于脚下的那些木板......
早已在岁月的腐蚀中化为朽木满目疮痍的古桥。可就是这座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吊桥之下却是满眼可见的累累白骨堆满了地下的沟壑,倒不如说它更像是一座架立在亡灵骸骨之上看不到尽头彼岸的死亡桥梁。手触摸着屹立在桥头口的那块斑驳石碑上.......破旧石碑之上模模糊糊刻着几个古老文字。
目光流动着“一念生、一念死。闻者恐、见者惊、生者死、亡者嚎。”一字字念完一字字入心,凌焰早该知道了能存在于此的又岂会是平凡之物。自从进入着峡谷一来所遇到都是什么?各种毒物各种罕见的地势天险甚至存在阳光永远无法照到的绝对黑色地带。
手掌摩挲着年久失修的铁索看着隐没于迷雾深处的桥身,通向的彼岸是天堂是仅存的圣地还是毫无生灵的炼狱。这种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唯一的答案就在凌焰的脚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