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钱永年打电话的功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先是对电话里的聂芯说道：“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有什么事回头联系。”
随后，便挂了电话。
“请进！”
房门打开，钱能走了进来，他先是关门，然后来到钱永年的老板台前，“爸。”
“什么事？”钱永年说道。
“开会之后，郑博文单独找我说了点事情。”钱能说道。
“关于什么的……”钱永年说道。
“就是你给他下达的任务，他估计难以完成，怕被炒鱿鱼。”钱能说道。
“老板已经不满了，要是拿不下，他肯定是要被开的！而且，若是什么都干不了，还要他做什么？”钱永年沉声说道。
“可他……有点恐吓我的意思……毕竟一些事情，他都知道，如果他被炒了，就打算将这些事情汇报给老板……”钱能小声说道。
“他敢！”钱永年厉声说道。
“人么……都是要为自己利益着想的……你说说他，本事不大，就会一些钻营的手段……如果被轩家炒了，估计再也赚不到那么高的工资了……能不急眼么……”钱能说道。
“老板今天的态度可是很严肃的，拿不下来的话，就算我替他求情也是没用。”钱永年说道。
“这个他明白，他也想把项目拿下来……只不过，他还有点自知之明，所以想着……请您帮帮忙……”钱能说道。
“如果他能将项目拿下来，我自然会帮他。他有什么要求吗？”钱永年问道。
“他想换一个设计总监。”钱能说道。
“谭瑶的事儿，我会解决。不过仓促之间，他有什么好的接任人选吗？”钱永年平和地说道。
“他的意思是，想把苏莺请回来……”钱能低声说道。
“开什么玩笑？”钱永年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也这么觉得……可除了苏莺，一时间真就找不到什么靠谱的人选了……我想了一下，如果咱们表现的对苏莺足够重视，又有着洪桥商业广场这么大的项目，以苏莺对设计方面的追求，内心之中，应该会动摇吧……这次竞标的公司应该不少，不说别家，就是辉煌集团，都不是容易对付的……没有顶尖的设计师坐镇，郑博文是输定了……”钱能颇为无奈地说道。
“辉煌集团……”钱永年当即想到刚刚电话里，聂芯向他汇报的事情。他沉吟一声，说道：“据我所知，辉煌集团想要收购苏莺的门店，要把苏莺和她店里的人，一起打包。”
“还有这样的事儿……”钱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有什么图谋……会不会也是为了竞标的事儿……如果他们再把苏莺挖去……那郑博文就更没指望了……”
“你还知道郑博文没指望……当初的事儿……怎么想的……”钱永年沉声说道。
钱能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事，赶紧小心地说道：“我也没想到……她的脾气那么大……回头就能辞职……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不能让苏莺去辉煌集团……”
“这个我清楚，如果苏莺和安安不动产一并去了辉煌集团，那一切的计划就全都泡汤了。可问题是……送神容易请神难，苏莺怎么可能回来呢……”钱永年微微皱眉。
“她……这个事儿吧……确实是难办……但只要条件合适，估计也没有办不成的……”钱能慢吞吞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让我给她开出来什么样的条件呢？总不能是出去转悠一圈，回来就工资大涨吧？这样的话，公司里的人得怎么看？让我又如何服众呢？”钱永年说道。
“确实是有点麻烦……不过除了这个法子，好像也没别的什么法子了吧……最主要的是，拿不下项目，对方方面面的影响都特别大……”钱能有些担心地说道。
钱永年露出沉思之色，他半晌没有出声，钱能见在思考问题，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站在老板台对面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钱永年才道：“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确实需要费点心思了。据我所知，安安不动产有个叫张余的小子，跟苏莺的关系很好。他好像以前还是咱们公司的人……”
“张余！”一听到这个名字，钱能不禁咬了咬牙。
看到儿子脸上的神色，钱永年说道：“你跟他有过节，不应该吧……他当时好像就是一个实习生……”
“没什么……就是这小子……有点愣头青，不懂什么人情世故……”钱能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如此解释。
“看看从他那里着手吧，估计要比搞定苏莺容易的多。这种小喽啰，应该没见过什么钱，给他准备50万，另外给他一个中层的位置，让他劝说苏莺回来。”钱永年说道。
“估计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给他50万，一定能让他乐得屁颠屁颠的。只不过，这个差事，我不能去做……”钱能说道。
“你肯定是不适合的……我看这样吧，就让郑博文去……这家伙擅长这个……”钱永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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