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开始有东党秘密结社的领袖,派人前来知会,想要递牌子见秦澈一面。
“秦公,兼爱社、兄弟社、共济会等六大结社都在向议会递牌子,他们认怂了。”
段无咎一脸狂喜,迈入办公室内,欠身对秦澈说道。
秦澈点点头:“预料之中,让各级政院去谈判,他们要是同意新法案推行,就告诉他们,结社必须解散,新议会将为他们留座位。”
段无咎笑道:“他们想要的怕不是这些……”
“哦,你是说他们的政党基金吗?”
段无咎点了点头。
“就当提前投资国债了,把股份分一些给他们,有钱一起赚嘛,以后就是一家人。”
“这……好,我明白了。”
段无咎现在是森林集团的董事长,兼领董事会第一把交椅,同时又在暂任秦澈的秘书。
虽然他已经发电报让李密过来一趟,不过他在西堡很忙,身边有很多事,于是只能派莉娜前来,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还是自家人用着顺手。
段无咎毕竟是相党,古玉的嫡系。
有些话,不方便跟他交代的。
段无咎走后,秦澈又会见了情报部门的人。
“老爷,灵璧重工已经逐步停摆,丢掉了工业区,他们的库存拉不出去,军队正在把守城门,只许进不许出,现在他们正在开会,商议应对的策略。”
说话的是松杉。
他现在代表情报部,虽然不是部长,但却是情报部在外界的门脸,工作职权是对接新议会,接收命令和调遣。
情报部这套班底是秦澈从沙堡带过来的。
属于嫡系。
这方面工作,秦澈也不可能假手他人。
当然,新议会裁了那么多人,现在人手着实有些不够用,各级政院,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利用率达到了极致,不过简化紧缩后的阁府机关部门运作效率得到了大大加强,能迅速反应,并执行秦澈的命令。
今后,一号壁或许将作为荣耀庭的‘陪都’,一切政令都将出自这里。
秦澈道:“货物不许运走,但不要限制人员的流动。”
“老爷,这不好吧……万一东党潜逃了会很麻烦。”
秦澈笑道:“他们要是潜逃了,反而是我愿意看到的。”
东党会逃去哪儿?只能是北方,去投效绿洲联盟,灵璧重工虽然被瓦解了,但高层身上的人脉,以及一些隐性资源都还存在,秦观肯定会收下他们并加以利用。
不但如此,这些人手里还掌握着许多一号壁政院机关的机密,也都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但在秦澈眼里,只不过是把这依托答辩扔掉,换来一身轻松。
方便他放开手脚,没有阻力的在短时间内完成改革。
……
与此同时。
灵璧重工,会议室。
三董事与三长老再次聚在一起。
气氛沉凝,好似冻结一般。
“资金断裂,底下的结社全部背叛了我们,工人也无法再团结,丢掉了工业区,现在我们手上的筹码已经全部输掉了。”楚钦叹了口气。
刘白藏道:“党派内部本来就派系林立,会发生这样的事,其实都在预料之中。”
“三位长老,现在该如何是好?”楚钦问道。
卢清州跟赵理肃都坐在他一旁,集团旗下的产业,包括兵器和药品,都已经停产,工业区被财政部和军部联手把持,他们没有力量再去夺回来。
如果下面的六大结社还在,依旧团结的话,或许还有办法挽回颓势。
但秦澈出手太快,将政党基金以及私人资产全部冻结,并发放给了工业区以及墙里那些穷人。
同时又撕裂了抗议队伍的团结,
众人理应想到,两个不同阶级是永远不可能团结在一起的。
东党已经腐朽至此,大家都心里有数,只是都不愿承认罢了。
“秦澈正在接管我们的建筑公司和运输公司,库存被军部把守,带都带不走。”楚钦道。
突然,一旁沉默的张克俭缓缓开口:“我联系到了一些人,愿意帮我们转移。”
“转移?转移去哪儿?”楚钦一愣。
“绿洲联盟。”
三位长老缓缓抬头,看见楚钦脸上的震惊之色,随后一言不发。
“真要去北方?那里的总督愿意接纳我们吗?”
“政党机器的结构还在,嫡系与核心人员都把控在我们手上,我相信,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道理。”张克俭扭头望向身旁两位长老。
刘白藏和徐林殊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叹息道:“楚钦啊,这场仗,我们已经输了,秦澈没有下令让军队暴力镇压,其实是给我们留面子。”
“现在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跟我们投效绿联总督。”
楚钦咬牙,
身旁的赵理肃却很镇定,问:“你们已经与北方接上线了?”
“我们在北方本来就有线人,当初元麟死的时候,我们还让秦观不要轻举妄动过,结下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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