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地方就再也出不去了？”莫寻闻言，一阵无语与不甘道。
“不然呢。要能出去我早出去了，还轮得到你个小屁孩？”白胡子老头再度给莫寻翻了个白眼。
要知道他当年好歹也是永恒族的一代天骄，仙王巅峰水平的存在呢。
结果花了这么多年都没跑出去，你一个新来的就想出去？简直痴心妄想！
“……那这么多年你都干了什么？这么久了，不会无聊死么？就这破地方，连灵气都没有，怕是都无法修炼吧？”莫寻看着白胡子老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一个没有生机，没有灵气，没有生物的地方一个人呆几万年，光是想想便让人感到无比可怕。
“无聊是肯定无聊的，就看你自己会不会找乐子了。一开始的头几百年，我也找不到乐子，简直快要无聊疯了，甚至尝试了好几次自杀。但由于我们永恒族的宿命，我连死都死不了，只能这么苟且的活着。”
“但很快，我便成功改变了心态，开始积极进取，从而找到了专属于自己的乐子，并且还以此研发了一套新的修炼方法！”
“虽然，由于这里没有灵气的原因，我的修为无法真正提高。但我的悟道境界却在飞速增长中。如果放我出去，我有自信，可以直接进入到仙君境界！”白胡子老头一脸骄傲的道。
“什么乐子？”莫寻被他一脸自信的神情弄的有些莫名期待起来，忍不住问道。
而那白胡子老头闻言，脸上的骄傲之色更甚，昂着头颅，嘴角高高翘起的吐出四字：“人格分裂！”
“实不相瞒，我足足有九种人格！两两相配，足足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你觉得我还会无聊吗？”
“……”
“果然，一个人呆久了容易变傻子。我他妈真是中了邪了，才会信了你的鬼话！”莫寻听完忍不住在心中大骂。
随后，他直接转身而走，连声招呼都懒得再打。生怕和这个傻子呆久了，自己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喂喂喂，小友，别走啊。”白胡子眼看着自己酝酿了几万年的装逼，一下子没了观众，顿时着急了起来，开始追了上去，一把拉住莫寻道。
而令莫寻没想到的是，自己原本想要躲开，但这白胡子老头竟像是知道自己躲避方向一般，提前便在那等着了，将自己一把抓了个正着。
“放开！”莫寻眼看着自己被抓，脸带微怒，手上术法一显，直接无数道青莲剑气向着这白胡子老头打去。
通过刚刚和他的交谈，莫寻已然知道，这白胡子老头体内的所有灵气全部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消耗光了。
现在的他，虽然空有仙王巅峰的境界，但体内空空如也，恍如无水之湖，根本无力抵挡。
不过，他也有个优势。那便是永恒族的特性，可以让他不死不灭，永恒而生。
即使受再多的伤也只是会疼而已。
因此，莫寻才敢出手这么重，为的就是一招退敌。
“噌！”“噌！”“噌！”
剑气如风，转瞬即至。
但再度出乎莫寻意外的是，这白胡子老头没有抵挡，但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做好了准备，将所有的剑气全部躲避开来。
“这……”莫寻见状不禁惊愕一声，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第一次抓住自己还能用巧合来形容，那么现在这么多的剑气避开，却只能用实力来描述了。
看来，这白胡子老头所说的人格分裂……好像还真有点东西。
“小友，你曾经是仙君境界吧？”还不等莫寻发问，这白胡子老头便主动向着莫寻问道。
而且问出来的话语，还让莫寻再度一惊！
“你怎么知道？”莫寻双目微微细咪的回道。
“只可惜啊，是伪仙君。空有修为，但无与之匹配的道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靠着外物强行冲上去的吧？”白胡子老头闻言微微一笑，再度冲着莫寻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寻没有否认，再度问道。
当初的他，虽然号称修仙界第一仙君，但确实没有与之真正匹配的感悟与道境。
之所以有这修为，纯粹是依赖于盗天魔功这仙帝级功法的强悍而已。
也因此，他体内才会残留这么多盗天魔尊布置的棋子，屡次中招。
再之后，他穿越空间裂缝，导致修为全废，看着功亏一篑。
但其实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一个契机，一个帮助他真正打稳根基，从头再来，摆脱盗天魔尊的契机。
到现在，他经过太古决和西州大陆的洗礼，已经彻底的奠定了自己的道，与盗天魔尊再无瓜葛！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纯粹想和你秀一把我的境界而已。哈哈哈，现在，你总相信我有仙君境界了吧？”白胡子老头一脸得意的道，言语之间颇有打脸莫寻的快感。
尤其那脸上的小表情，更像是在说“让你刚刚不相信我，现在服了吧？！”
“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前辈赐教。”莫寻倒也光棍，见状不但不生气，反而给白胡子老头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诚恳的道。
“这要是在外面，就你这种态度，打死我都不教你。”
“但在这破地方，几万年都见不到个人，老夫我真是空有一身抱负而无人传承，只能便宜你了。”白胡子老头一脸嫌弃的看着莫寻道。
不过他倒也没有说谎。换在外界，任何一种厉害的术法都能让人抢破头皮。
反而是这死地牢笼之中，所有的利益都随之化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拉进了些。
“我所谓的人格分裂，不是你理解中的自己和自己讲话。一个人格哭，一个人格笑。一个人格在睡觉。那种”
“我这套独特的修炼方法，其实是让你把自己的人格放下了，将自己改变为其他的存在。比如花，比如虫，比如草，比如动物，甚至比如这永恒不变的天地。”
“从而，获取他们的视角。”
“而这每一种视角，看这个世界都会与你本人的视角所不一样。到时候你便会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小到恍如井底里的一只青蛙。”
“到那时，不用我说，你自己便所有突破了。”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莫寻若有所悟的道。
“不错，可以这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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