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轻易相信他。”夜雨烛说。
“但是没办法,我曾试图找过很多人,委员会的人,帝国法院的人,甚至有一次我把自己送到了徐荣的床上,但是没办法。”向蓝酸楚的说:“有能力决定封地问题的不在乎我的身体和我的钱,想得到我身体和钱的人没权力决定封地。我只能寄希望于一些上升比较快的人,假如信使不是良心丧尽的话,能给蓝灵说几句好话,我陪他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夜雨烛:“你了解他吗?”
“如果你说的是生活习惯和能力以外的事,我不了解,怎么,红手套的新星,你了解吗?”向蓝看了一眼两人身后跟着的两个红制服年轻人,他们不远不近的离着二十几步,保持既不打扰前面的男女,又随时能提供保护和伺候的距离。
他们是他的保镖、助手减生活助理。随时为他处理一切公私事务并保证他的安全。
这象征着夜雨烛在红手套的地位已经到了较高的基层管理者,序位8能达到的最高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根据我的情报,信使的本命似乎叫明洋或者明阳,曾经毕业于汉高帝国首都龙庭的私有学校,擅长数学,喜欢冷食,他曾在几个特大私盐帮里当过卧底,有成绩后返回委员会财务部下属的军事后勤部做事,一直以来做事还算勤恳,曾经有个老婆,但病死了,埋在茵迪丝东北部小城的平民墓地……我们只知道这些。”
向蓝笑了:“你们对所有人都这么上心调查吗?”
“不,只是一部分。”两人都停了下来,面对面站着,两人相互看着,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不为我的选择后悔,我早就考虑好了可能的后果。”向蓝低着头:“我想活成自己的想要的样子,却渐渐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没有回头路,无处忏悔……小夜,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我——”
“……”
夏风再次卷了湖面的水汽吹到两人单薄的身体上,翻卷着他藏蓝色的袍子,长袍柔顺的像是海浪泛起波澜状的卷曲。
夜雨烛犹豫着说:“你知道,我从蔡家手里夺回了矿场,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缺少人打理,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刚说出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因为矿场并不是他的,每年不到一百金币的收益再让向蓝打理,无异于是在饥寒交迫时施舍她几个铜板。
“感谢你的好意,谢谢。”
向蓝漂亮的蓝色眸子迎着夏季的湖风,蓝莎衣裙飘摇起伏,胸前的水晶吊坠灵动的垂在她乳白色的胸膛上。
忽然,一道冷风让她的身躯抖了一下。夜雨烛也本能的动了,随即止住了,他恍惚中担心向蓝被那阵稍大点的风刮入湖里。
“小心——”
“没事,如果这面小湖是我葬身之地的话,我会开心能有这么美的墓地。”向蓝微笑:“我还以为我会又老又丑时饿死呢,这句话我曾经跟你说过,是吗?”
“我该回去了,信使大人谈完事见不到我,他会生气的。”向蓝嘴唇动了动:“能让男人产生占有欲,算不算一种特有的本事?”
夜雨烛无话可说,他知道向蓝现在纯粹是没话找话,她的痛苦他不懂,但他的所思所想向蓝都看在心里。
她艳红的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柔弱的身姿被蓝色连衣裙裹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湖畔,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使得她最后的步态有种即将逝去的雍容柔美,如同即将凋谢的异类花卉。
“暮光之蓝……真的很适合你,如果有可能,让他陪你走下去,直到你忘记我的那天。”
他俩又从小湖慢慢走回军营,对爱茵下完主动出击的命令,法务官信使大人完成了他的任务,螳螂似的长手搂过向蓝的纤腰,离军营越来越远。
看到那两个绝不搭配的背影,夜雨烛心里有种恶毒的蜘蛛爬在蓝色妖姬花朵上的错乱。
“呦,你喜欢的人真不少啊。”
背后传来洁萝的声音,她手里举着个蒸熟的玉米棒子,一边小口啃,走到军营高出的栏杆前,正好在夜雨烛的右上方,比他整整高出半个身位。
“别瞎说。”
“男人可以同时喜欢上很多很多女人,因为爱情从来都不是专属于一人的。”洁萝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专一的爱情都是骗人的,什么不骗人?占有欲不会骗人,老师说过,人对美好的事务有两种本能的冲动:占有或者毁灭他。”
“啥意思?听不懂。”
洁萝抱着玉米棒子遥望向蓝消失再军营大门口的背影,说:“这种女人很贱,但她的淫荡与开放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形象。她的贱和家世都是重担,都足以让她死的很痛苦。所以她为了求生,会不择手段,有朝一日你躺在她床上,你也会分不清她是想怎么利用你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因为床上消耗完的男人是没有思考能力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
洁萝努努嘴:“听不懂没关系,不过你要是再不去见爱茵,他估计就要免你的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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