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主意?”夏均问。
均白道:“不如把当时所有的执勤士兵,开往宫女,每人设一个座位,用黑幕蒙起来,每人发一张纸,写下线索。识字的写字,不识字的画图,总能找到真凶的痕迹。”
“这个办法好。”夏均赞同,让侍卫就按照这个方法做。
夏均等人就在议事厅里等。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一个夏均的亲信侍从举着张纸小步跑上殿来。
夏均接过这张纸,一看,大叫一声,立刻用颤抖的双手将这张纸扯成碎片,指着黑玫瑰大声道:“你……你给我站起来!”
121、你才是真凶
“今天下午,你在哪里!”夏均指着黑玫瑰的鼻子问。
“儿臣和父亲见面后,就回了去了京郊的演兵场,演兵场的守卫、将军们都可以作证。”黑玫瑰装出惊讶的样子,似乎为父亲怀疑自己深感委屈
“你胡说,有人看见你去了箭楼——就是金斗被人杀死的地方!”夏均血红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来,他狠狠的看着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儿子。
“你怎么这么狠心,就因为我多宠爱了你弟弟一点点,你就对他痛下杀手?”两行老泪从夏均的脸上划过,他为儿子们的相互残杀深感痛心。
黑玫瑰已经能听到王宫卫士在隐蔽处移动的声音,他们携带了尖锐的斧头或者结实的绳索,只等夏均一声令下,就会把他绑起来,从此生死任玩弄于别人的鼓掌之间。诛杀亲弟弟的罪名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他会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直到父王病死,新成为继承人的某个兄弟杀了自己,或者是继续终生软禁,显示他的仁慈宽厚。
“父王,儿臣从没有去过什么箭楼,儿臣和父王见面后,直接去了演练场……”
“狡辩!”夏均大怒:“白纸黑字在这里,你还狡辩个屁!”
黑玫瑰也开始垂泪哭泣:“父王,四弟年方十五,花朵一样的年纪,我怎么会有那样的狠心杀他,父王,您说我有其他的罪也就罢了,手足相残的重罪,儿子是万万不敢承认的,是谁有那么大的狠心,您给儿子三天的时间,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查不出来,我就跟弟弟一起死了也值。”
夏均道:“为什么那么狠心,你自己心里清楚!”三个儿子里,坦白来说,他最钟意的的确是小儿子金斗,日后继承人的人选,他也更偏向理政经验最丰富的大儿子,和最聪明活泼孝顺的小儿子之间,至于老二和黑玫瑰,前者过于平庸,后者飞扬跋扈,过于强横,都不是合适的人选。
儿子之间为了争夺继承人的矛盾由来已久,他并不是不知道,那些小小的相互诋毁的阴谋诡计他也不是不清楚,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刀刀见红,手足相残!
可是这样一来就有新的问题,小儿子死了,受益最大的人反而是大儿子均白,黑玫瑰粗中有细,在王宫禁地杀人的胆子有,可是这种粗糙的做法从来就不是黑玫瑰的做事风格。难道是大儿子暗中除去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和他年龄相差二十多岁的小弟弟,然后却嫁祸三弟黑玫瑰?
想到这里,夏均不禁看了大儿子均白一眼,均白坐在那里,坐的端端正正,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板着脸的表情,眼神里似乎有什么秘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总的来说,没有任何的异样,谁也别想通过表情来看出他心里的喜怒哀乐。
夏均感到了恐惧,他感到夺储之争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不管是大儿子的心机,还是黑玫瑰手下整整两万的精锐部队,甚至还有他们在各个城主和所有朝臣之间的纵横捭阖、相互拉拢,都让夏均有一种危险即将来临,自己甚至连安享晚年和寿终正寝都做不到。
危险,真的危险了。
就在此时,夏均的亲信侍者又送上一纸纸条,夏均见上面写着:“王后在下午两点许进入箭楼。”
亚娜此时不在议事厅内,王后和这件事的关系让夏均始料未及,正在怀疑这则消息的准确性时,又有人冲入议事厅里,再送上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是:“有人检具,王妃在案发当时进入离开住所,进入箭楼直到傍晚才出来。”
接着是数张纸条一起送入,上面几乎都是一样的内容
王妃杀四王子!
王妃毒杀四王子
王妃与内侍偷情,被四王子发现,情急下杀人灭口……
夏均看了这些东西,第一反应是疑虑,他心想:王妃和谁偷情,莫不是有人栽赃陷害,难道是……
他看到黑玫瑰正在那伤心流涕。
“此子不喜女色,多半和亚娜偷情是假,蓄意害我是真。”
然后将亚娜的平日里的行为一一在脑海中分辨,觉得王宫在这一块管理的十分严密,亚娜似乎没有与人偷情的可能。
夏均对旁边的一个老官试了个眼色,老官凑了过来,夏均问:“王妃最近可与男子做什么勾当?”
老官用肯定的语气说:“王宫对此向来管理十分严密,除了大臣和城主,就只剩下宫里的侍卫了,但是侍卫长对这样的问题十分谨慎,断不可能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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