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他突然看向了沃特,当他与沃特的目光短暂交汇时,沃特立刻不自在地别开了头,避免与他对视。
“哦~”结合达克乌斯之前的话语,察觉到沃特举动的科威尔发出了怪叫声。
而站在一旁的马拉努尔也吹起了口哨,笑意难掩地看向了沃特。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惠特尼和沃特在调侃中脸色几乎同步红了起来。惠特尼显得有些无措,偷偷瞟了一眼达克乌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打趣。
“看来你不需要给我写信了?”达克乌斯也加入到调侃的队列中,等于认可了这门亲事。他没理由反对,在他看来沃特和惠特尼在一起也挺好的,从各角度出发。
玩闹了一番后,队伍继续在厂区里逛了起来。
外行看战略、兵力、武器,内行看后勤。
军队实战其实是一种物质基础的反映,后勤水平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部队战斗力。
打仗不是运筹帷幄,更不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不然在摆七星灯之前,长安就拿下来了。真正的强军,是靠基础性的战术能力胜过敌人,不是靠观赏性极强,但却是赌博式的妙算,也不是靠所谓的名将和天才,太多的历史和例子摆在那了,没有什么智计百出,只有稳扎稳打推战线。
在达克乌斯看来,在拥有一支好的部队的情况下,普通的将领也能打胜仗,至于栓条狗什么的就太离谱了,因为一个真正的将领更像是一个管理者,还是有一定专业要求的。而一位杰出将领,在没有好体系的情况下,该输照样输,就像一个极具施工经验的总负责人带一群学生搞大型施工一样。
将领更多的是体系的具现,军事的核心在于部队建设上,依靠体系的强大,碾压对手。没有古不帅的装甲兵建设和对装甲兵使用的创新,没有麦耶的战术空军,色当要塞横在马斯河上犹如天堑,没有斯图卡的嘶鸣,等后方的重炮调过来,法鸡的援军也到位了,又梦回一战,拿什么挥镰。
一支好的部队就像木桶原理,战术体系、编制制度、武器装备率、兵种平衡性、合成化水平、组织度和后勤都是木板的其中一块,缺一不可。
至于魔法什么的他不考虑,王对王,兵对兵,将对将就是了。
在刻板印象中,路易·尼古拉·达武是位骁将,在军事生涯中有各种各样的精彩表现。但他在其他方面也有建树,比如后勤和战略。
1815年拿破仑复辟后发生了一堆事,在后勤方面生产新军服的成本大概在三千万法郎左右,另外还要为新组建的军队提供军服,这两项支出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千万法郎。之所以这么多,是原本和动员的军队数量有二十五之多,是的,滑铁卢那段时间,法鸡纸面上有二十五万军队。
为了满足军服的需求,达武进行了部署,但生产商们要求现在开始要支付现金。生产商们之所以这么做有很多原因,政治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是经济原因。下台前的两年账单还没有结算,而且还不止,波旁王朝复辟期间的账单也没结算。
拿破仑准备提供一千三百万法郎用于生产制服、鞋子和马具,但也仅仅是想想,那时的财政、国家信贷体系早就崩溃了,最终只划拉到两百万法郎。
达武将一部分法郎作为定金,让生产商们先制作军服。其余的嘛……
当时他指出:人们担心没有足够的蓝布为军队提供制服,但在生产出足够的蓝布之前,我们应该先考虑能不能给士兵穿上一件好的大衣,在上一次战役中,大部分联军部队都这样的穿着。
这还仅仅是军服,马匹、马具、装备、食物和薪水都是巨大的财政窟窿。
当时军鞋是极度缺乏的,按照达武的判断,士兵在一场战役中需要四双鞋,必须要有十到十五万双的储备,这需要七十五万法郎。但由于财政问题,制造商们再次拒绝在欠债的情况下生产。好在他在前两年是后勤管理者,有着巨大的声望,在四月十八日的政府会议中,多数制造商同意和合作,但要尽快付款。
除了军服和军鞋,军帽也缺,一些本应该戴熊皮帽的士兵只能戴双角帽作战。这还是穿的,武器就更缺了,好在他是达武,像糊裱匠一样,给勉强解决了。然而他的计划是七月开始做作战,而不是六月。
“陛下,如果您在前线打了胜仗,那么巴黎自然是您的;如果您在前线不幸战败,那么无论留下谁,巴黎都很难守住,我是无足轻重的。”在拿破仑出发前,忠心耿耿的达武说了这样一番话。
或许达武去了一些战役能打的漂亮点,滑铁卢也能赢,布鲁塞尔门户大开,初期的战略目的或许能达成。在这一点上,他展现出了政治和战略目光,一切取决于战线,巴黎并不重要。
但拿破仑并没有,当他的军队开赴战场的时候,由于财政和准备的问题,并不像某部着名电影中那样华丽,更像……不是更像,就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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