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阶首席军医,大军团级的医疗主管,统筹后勤与复杂手术资源。而更上一层的高阶首席军医,则是集团军甚至战区级别的医疗指挥官,直接参与战略医疗决策。
尽管她渴望向上,尽管在这几十年中她不停的学习,学习如何管理,学习医疗知识,不断强化自我。但知道内情的她知道自己已经到头了,谁让她没有第二视,不是术士呢。
不过,事实证明,当初她选择走这条路还是正确的。
否则,凭她的资历和能力,就算再努力,现在最多、最多也就是作战部队的百夫长而已。
在生活方面,她结婚了,对方现在是一名初阶恐惧领主,统领一支近卫军军团。她育有五个孩子,三个男孩,两个女孩,现在这些孩子已经成年,年长的甚至都有了孩子,她成了奶奶。作为安娜萨拉狂热崇拜者的她成立了家族统筹资金,在纳迦隆德购买了一套公寓和农场,为家族投资,为未来投资。
助理军医们见状,纷纷向前递出打火机,火光在寒冷的空气中跳跃,映照着他们略显疲惫但依旧锐利的眼神。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微微偏头,随意地从中挑了一个,低头点燃了香烟。
火光跃起,烟雾在空气中徐徐升腾。
不久后,她回到了座位上,伸手拿起放在头顶行李架上的个人行李。她的动作不快不慢,沉稳而有条理。与此同时,列车在一阵短促的震颤后稳稳停在了月台上,不远处传来铁轨与车钩摩擦的余韵,沉闷而规律。
车厢内,杜鲁奇们或拎或背,已经整理好随身物品,站定,等待命令。
然而,瓦希斯并没有急于下令,而是微微眯起眼,静静地打量着车厢内的一切,同时倾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咣咣声。
在纳迦罗斯,乘坐火车绝不是一种舒适的体验。
即便这片阴冷的土地终于迎来了蒸汽动力,但列车上的乘客仍然要忍受寒冷,尤其是那些靠窗的位置,冷得像是被关在铁制的墓碑,冰冷刺骨。
木质座椅毫无舒适度可言,硬邦邦的靠背让人几乎无法真正放松,而且还冻屁股。
瓦希斯略微抬了抬下巴,视线扫过车厢内的其他人。
相比医疗部队,作战部队的待遇更加严苛。
据她了解,作战部队的士兵并没有资格坐在这种客运车厢,而是被塞进寒冷的货运车厢,每个车厢能塞下一整支百人队,挤在一起,就像她偶尔吃的鱼罐头,被严严实实地塞满。
但有得坐,总比没得坐强。
咣!咣!
沉闷的敲击声又响了几下,随后,是某种机械部件被撬动的声音。
瓦希斯轻笑了一声,她很清楚那是什么。
门被冻住了,冻成一整块铁块,根本无法正常打开,必须用锤子狠狠砸上几下,才能勉强撬开。
没办法,纳迦罗斯的天气摆在这呢。
紧接着,门轴处传来金属咔嗒声,门终于被打开了。
瓦希斯微微颔首,对着正望向她的杜鲁奇们摆了摆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行动。
月台上,部队已经列队完毕。
不同于作战部队,瓦希斯所指挥的部队不需要去货运车厢领取作战装备,毕竟,医疗部队没有真正的作战装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训练可以放松。
事实上,他们同样接受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但训练内容与战士们不同,他们不会被要求冲锋陷阵,而是要能够快速集结、跟随作战部队行军,确保不掉队、不拖慢军团的行动节奏。
一旦战争打响,瓦希斯所指挥的医疗部队,将会选取战场最近的安全区域,迅速搭建野战医院,为战斗中受伤的士兵提供初步救治与稳定伤情。
伤病过于严重的士兵,会在野战医院吊命,随后看情况运到大军团级或集团军级野战医院进行救治。在那里,会有术士坐镇,设备更齐全,医疗水平更高,承担更复杂的外科手术与长期治疗。
整个编制内共两百人,除了瓦希斯是初阶首席军医外,包括医生、护士、卫生员、行政及后勤人员。
尽管只管两百人,但瓦希斯在级别和待遇上对标初阶恐惧领主一点问题都没有,Generalarzt、Generalstabsarzt、Generaloberstabsarzt,军医少、中、上将,了解下。
奥匈的约瑟夫·克兹尔,了解下。
别不把医生不当人。
不过,在杜鲁奇的陆军体系中,医生、护士和卫生员本就是一体的,统称为助理军医,由首席助理军医统一指挥。谁让杜鲁奇是精灵呢,寿命长,足够他们同时精通多种医疗技能。
行政人员同样由助理军医兼任,必要时,他们也会协助救治伤员。至于后勤,则主要由车夫和厨师负责。
担架队?不存在的。
前线急救由作战部队自行完成,士兵们接受过止血、包扎等基础救护训练。伤员运送同样由作战部队负责,或抬担架,或用车辆将伤员送往野战医院,在那里进行伤情分级,优先救治重伤员。若需进一步治疗,由医疗部队的车夫驾驶车辆,将他们送往更大的野战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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