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烟心有不甘的还想说什么,叶筝眉头皱了皱,转身便往外走去。“回府再说!”
阮若烟心头一凛,叶筝对她皱眉了,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呢!难道是因为那个宋潇雅如今的地位不一样了?她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垂下头掩饰住了眼中的怨毒,赶紧跟上两步拉住了叶筝的衣袖。
叶筝骑在马上,阮若烟的马车则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京城内熟悉的景物,他竟有一种彷如隔世的感觉,一切都是一样的,可一切又都那么不同。
他拼命回忆自己是如何认识宋潇雅的,拼命回忆与她有关的一切,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地方被浓厚的云雾团团裹住,他看不见也摸不着。
心神恍惚的回到王府,叶筝将阮若烟送回对菊阁。虽然在见到她萎靡不振楚楚可怜的模样时,心中涌动着想要搂住她好好怜惜一番的冲动,却还是一咬牙,微笑道:“你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杨嬷嬷去。”说着转身便走。
“阿筝!”阮若烟的声音中满是娇媚的诱惑,叶筝的心猛跳了几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阿筝,陪我好吗?”
叶筝强忍着回头的欲望,闭上眼淡淡的道:“今日公事繁忙,还需处理,你……先休息吧。若是无聊便出去逛逛街,多带护卫就好。”
“不要,”阮若烟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还没去过阿筝的书房呢,要不若烟陪阿筝办公啊!”
“胡闹,书房哪是女子能进的?你自己安排一下吧!”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迈步,在这凉爽的秋日里,额头上竟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他这样离去,阮若烟定会大发脾气,会拿院子里的小丫鬟出气。可是每当他想要责问她之时,一看到她的那张脸,所有的不快都会烟消云散,根本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之前他只认为是自己太过喜欢这个女人,可如今,当越来越多的人跟他说他曾经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之时,他也开始觉得自己对阮若烟的感情有些奇怪了。明明她的那么多行为都是他不可接受的,可为什么一旦面对她自己就会完全不在意其它,只是无条件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全部!
越是想,叶筝越是觉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白泽!”
“主子!”白泽立刻出现在书房里,面无表情,垂头听令。
叶筝凝视了他一会儿,轻叹一声,“去请我大师兄和……九婴来,就说本王……就说阿筝有事要问清楚。”
白泽眸光闪了闪,拱手道:“是。”
“等等。”叶筝顿了顿,“今日宋潇雅要进宫,九婴应该会在宫门外等他。还有……让人守住书房,除了你们三个,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宋宅此时还在忙乱中,宋潇雅将那些银子交给玉娘收起来,作为府中的开支用,其它东西则让玉娘安排人抬进了小库房,几个大箱子瞬间把本就不太大的库房挤得满满的。
她一边换衣衫,一边琢磨着自己之前考虑的珠宝生意,就不知道这些御赐的东珠,她能不能做成首饰拿出去卖了?
如今,留醉和续香都主要管着手工作坊的事,平日里伺候她的大丫鬟便只有存语和储色两个,如今又多了一个安慧。
储色听她嘀嘀咕咕的,见她对那些珍珠上了心,倒是没有因为王爷的事太过难过,心里也放心不少,于是笑道:“皇上赏赐的东西想来是不能拿出去卖的吧!”
“不能吗?”宋潇雅叹息,“那还不如全都折算成银子给我呢,堆那么些东西在库房里,完全不实际嘛!”
安慧歪了歪头,不解的道:“可以做成各种漂亮的首饰带啊,我看你们大楚女子戴的那些头饰都可漂亮了,不过你们都不嫌重么?”
南越女子的习惯都是在头上挽一个高高的圆髻,然后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她们最喜欢的装饰就是各种鲜花,反正南越四季炎热,各种美丽的花朵从来都不会少。所以安慧见到玉娘和留醉几个人头上相对来说很是简洁的装饰后,就已经是咋舌不已。
存语笑道:“那你是还没见到那些贵妇人们,特别是要参加宴会啊进宫啊什么的时候,那头上得有十斤重。”她虽然没伺候过贵妇人,却是见过两次杨嬷嬷进宫的打扮的。
安慧瞪大了双眼,“太可怕了。那……姑娘今儿也要……?”
宋潇雅正坐在梳妆台前让储色给自己梳头,闻言笑道:“我才不要顶那么一堆在头上呢!”
储色知道宋潇雅的习惯,不喜繁复,于是便给她梳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垂鬟分肖髻,然后从首饰盒子里挑了一只玉簪簪上。
宋潇雅对镜一瞧,竟是叶筝所送的那四支花簪之一,心里忽的黯淡下来。她明白储色并不知晓她之前跟叶筝之间的那些事儿,也不能怪她,于是把那簪子拔了下来,淡淡笑道:“把这个收起来吧,暂时用不上。”
储色不解,正在整理衣物的存语赶紧递过去一个眼色。她自来跟续香关系最好,所以听说的事情也多一些,大概知道这簪子的来历,只是没想到储色今儿就刚好挑了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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