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我递爪子。”
瞬间,墨鱼化韵成龙。
瞬息而至蛮身前的墨闻,空中翻腾,头下脚上,一脚直下,七分力道,比起跟休言和夜行陆对战时,又加一分。
踏天第三式。
双眼通红的蛮,没有挡,直接硬接。
一声巨响,尘土都未扬起,便被巨力压下。
硬接墨闻踏天的蛮,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墨闻的小腿,直接发力,向地面甩去。
瞬间,墨闻另一支脚直踏蛮脸庞。
不想蛮,出手一拍,便化去了墨闻的踏天第二式。
心神如雷击的墨闻,开口道了个糟糕。
瞬间,面门已经将要触地。
双手化掌的墨闻,双手撑地,大鱼触地,脸上挂上羞怒的墨闻,力道之上,终究是不如蛮。
瞬间,蛮再次单手举起墨闻又要向地上摔去。
墨闻脱不了熊爪,被蛮的巨力挥动,心神晃荡,没有出八卦子午鸳鸯钺,却生了一丝委屈。
只见,盛怒的蛮,尚未察觉到墨闻的心神变化。
便感水珠滴到脸上,刹那间神归。
从熊爪脱出的墨闻,双手撑地,翩然跃起,大鱼摇曳,满脸泪水的盯着蛮,小鞭腿不断踢出。
蛮瞬间从暴怒状态中脱出,双手垂下,任由墨闻出脚。
啪~
一拍额头的夜行陆,瞬间出手,揽住了三女,奔进柳居。
咣当一声,柳居数年来第一次卯时关门儿。
未曾想,挨揍数千次的夜行陆已经掌握了女人发飙之前的机锋。
终于机智了一次,这祸水西流,可不是谁都糟的住地。
院内,自诞生之后第一次痛哭的墨闻一身武艺不用,和平常普通受气女子一般,一边儿哭,一边手脚齐用的打向蛮,再无束缚的大鱼跳跃不止。
蛮会哄女子嘛,不用想,肯定不会。
入山最晚的蛮,一直被二女看护的很好,压根儿不懂风花雪月。
一时不慎,低估了盛怒的蛮,被熊爪拴住。
到底蛮的一双熊爪有多少力道,还得儿问问,曾经被捏的牛庚、牛青两大妖儿。
脱出熊爪的二妖儿,丝毫生不出跟蛮再战的勇气,甚至都未跟夜叉族打过招呼便退出战场。
一直被揍的蛮,看着从未哭过的大师兄,一时间惊慌失措,准备问师尊,才发现柳居门关着。
糟糕了啊。
“大师兄,消消气,生气不好。”
未能摸到归一的墨闻,马失前蹄,差点儿道心崩塌。
缓和了一会儿,不再拳脚相加,失魂落魄的飘回了书房之内,顺带关上了门。
蛮,一个人蹲在坑中,不停的挠头。
看了看,关着的柳居,又看了看,关着的书房,不知道怎么办。
还是先把打坏的演武场填好吧。
随即,便开始动手。
一会儿功夫,便处理妥当,然后又将墙面人形凹印补好。
此时,墨闻的墨鱼涟漪依旧没有解开。
一生要强的墨闻,只败给过凤朝歌一人,如今又多了一人,求武之心不稳。
当人生一帆风顺的时候,打击来临之时,对于天之骄子而言,却是最恐怖的。
千年来初尝败绩的墨闻,心神晃荡,不知道自己练武的意义何在。
这种问题在武进身上,根本不会存在。
五岁开始耍棍,十七岁气盛杀向了陈震,浑浑噩噩,荒度余生十年功夫。二十七岁,武道才入五境飞龙。
从十年轻视,鄙夷,借酒踱步而过的武进,比谁都想赢一次,可惜整整输了十年。
拒北之城,最不缺的便是武师,可惜偏偏气盛的武进,居然没入任何一人之眼,造化弄人。
师尊是干嘛的?
传道、授业、解惑也。
此时柳居内,夜行陆摇头晃脑不停,一晚上被揍了二十一拳,每次都是同一只眼睛,第一次没能躲过,之后的二十次,次次去躲,依旧没能躲过。
一直揉着一只眼睛的夜行陆,另一只手不安分的轻逗着白百隐于白云之下青峰。
丰修玉腿依旧懦软的白百,满脸羞怒的瞪着夜行陆。
一晚上都不安省,要不看在昨夜折腾厉害的份儿上,早就动手打人了。
察觉到墨闻心神变化不断的休言,微微出气,踏入归一。
墨闻心神弥散,整个夜家的墨鱼涟漪动荡不安。
此时才察觉事态严重的夜行陆,停止了揉眼睛,也收回了手。
双眼泛起一丝喜润的白百,气若幽兰。
啪~
玉菲香在白百面前轻轻拍手,白百瞬间回神,换气一次,推开了夜行陆,飘到书案之后再次端坐于下,平复心境。
书房内,摊睡在蛮平日歇处的墨闻,面无表情,圆眼灰暗,面前一片漆黑,心神透出。
咯噔~咯噔~
脚踏硬鞋步走的声音,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特别响亮。
墨闻闻声望去,入眼的不是休言,而是一身紫衣的凤朝歌。
凤朝歌明亮的凤眼,盯着圆眼的墨闻,一语不发。
瞬间一生求武的历程从墨闻心底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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