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絮本就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出了几日的功夫就买了回来。
待看过其中所存书还有幻像之后,心中已然清晓。
医术通神的柳垂絮,一眼就能发现幻像镜内所记载的方子,其中藏的鄙陋。
而研究出此方子的人,必然乃医道前茅,但是心肠却坏了。
为何如此之讲,真正能救人的药全是大热之药。
只言其坏,不念其好,让人心生畏,不敢用药。
病根儿就一直好不利索,这般虽赚了药钱,却也丢了良心。
忍不住的柳垂絮轻轻叹息一声儿。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什么想不到,明明就是想到了,才连说两个想不到。
早上药馆开门儿,下午药馆就不看病了,不过依旧留了一个童子抓药。
这个新童,脑袋瓜子灵活,不过数月的功夫便已经分辨出数百种药材,甚至记住药性。
平日里虽然看不了病,但是抓个药却不会出岔子。
这一日花酒三妖儿登门拜访,柳垂絮一看三妖儿来了。
出门迎接,但是也明白了三妖儿来药馆儿的意思。
时值中午,饭桌之上儿。
柳垂絮跟花酒三妖儿喝开了酒。
说实在的,现在的花酒三妖儿已经不能再叫花酒三妖儿了。
自从三妖儿成了家之后,已经不是醉香阁的常客了。
应该改叫夜王三妖儿了。
黑幕夜忍不住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柳兄,是不是早早便预料到了会有此物的出现?”
柳垂絮摇了摇头。
“虽然之前猜想其会使这纵横捭阖之法,却未想过会使用这种办法。”
黑幕夜搓了搓下巴,双眼儿一凝。
“能不能想个办法破掉其术法?”
柳垂絮再次摇了摇头,一身花花绿绿的长袍数年下来,终于被柳垂絮察觉到了不对,换成了青袍带点儿红线点缀。
“没有办法,此术乃是极精幻术的大妖儿手笔,每一个幻像镜隐隐可能都在其的掌握之内。”
黑幕夜手中端起酒樽,听见柳垂絮开口之后,一个力道没有控制好。
顷刻之间,酒水撒了一桌儿。
这对于常年喝酒的黑幕夜而言,略略离谱儿。
“还有没有办法控制此术?”
柳垂絮再次摇了摇头。
“寻常百姓还有小修,包括我们在内,都已经被其所影响,大势已成,现在只能待幕后之人出招儿了。”
“至于,破敌之法只能以不变来应万变了。”
饭吃得平平常常,酒喝得马马虎虎,返回夜王府的路上。
夜王三妖儿,都沉默得很。
黑幕夜双手抱在脑后,不知道该干点儿啥,或者说是能干点儿啥。
黑幕水感觉这种事儿就不痛快儿,就不能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打一场嘛?
非要挟持了寻常百姓还有小修。
象颜红搓了搓下巴,难不成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更恶劣不成?
没有话起,从药馆儿返回夜王府的这段儿路上。
三妖儿甚至能看见不少小修还有寻常百姓正在抱着幻像镜玩耍。
三妖儿亦没有上前阻止。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只会被人当成疯子,待到事儿起之时,再说感觉也没用了。
壬寅之年战事儿尚未发生,甚至不少的百姓还有小修都过上了不差的日子。
可惜,糖衣终究有化的时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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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枝书院内,罗昔胜的身影儿突然凭空出现。
鱼灵儿自从跟罗昔胜私定终身之后,修为于壬寅之年也攀上了九境通玄。
董墨正坐在棋盘之后蒲团之上,罗昔胜入座,双腿散盘,一只手撑着脸,双眉微紧的盯着董墨。
董墨微微俯首看着棋盘,一张棋盘之上黑白双子厮杀的并不明显,但是先行的黑子,已经设下了数个圈套,只待白棋落网。
啪~
董墨执白棋见套却依旧上套,罗昔胜的脸色微微变化,看见董墨下了一首棋,双眉微微一挑。
“子莫,我现在明白为何老易会将金兑城的权柄交到你的手上了。”
董墨面似含笑,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值壬寅之年,金兑城人和在占,地利亦显,虽不得天时,却亦有两力来助。”
罗昔胜双眉舒展,脸上带笑,不再手撑着脸,散坐伸起懒腰,继续跟道。
“若想破金兑城,大军直入,只是下策,唯有破掉金兑城的人和之象才是上策。”
董墨未再持子下棋,抬起了头,哪怕正坐也不忘向罗昔胜作揖行礼。
“若想破金兑城人和之象,唯有从人、妖儿之冲突上,下功夫。”
罗昔胜耸了下肩,脸上笑容不减,回了一礼。
“可要激起民愤,率先需取得民之信。”
董墨微微点头,柔和细长的声线不止。
“民之未信前,先投好处于下。”
罗昔胜原本有点儿急促的声线也渐渐缓和。
“故此寅、卯、辰三月暂安。”
正坐的董墨细眉微微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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