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很信缘,周易觉得,这阴铁石,就跟他有缘,于是就炼造成了承载幽焰的法器。
这里边自然是有炼器、以及最早拥有的法器宝焰壶的情怀等因素在里边。也算是一件多用途的法器。
另外,他身边还有了哼哈二将。
好歹也是诡帝,幽阳军主,身边有两跟班的体面,还是该有的。
这哼哈二将,是精心挑选的尸傀儡,幽将躯壳中,也能排在前列。周易琢磨着,平时可以当打手,遇到阴灵人才,正好招揽。
关键是这两名尸傀儡,可以栖身在他的影子中,便于携带,这就挺好。他实在是苦于无纳物法器久矣,连影子纳物都开发出来了。
从毛公渡出发,沿着官道向北走约十公里,环境有了明显差异。
三个字描述:变绿了。
哪怕现在是冬季,这个地区仍旧是常青常绿,只不过绿色更浓郁一些,而不是新绿。
浓绿太多,感观不是很好,会显得阴森古旧。
尤其配合上这里的雾气,光是看着,都觉得阴寒。
周易也曾经年幼无知过。
就说这个温度,他作为北方人,就一度不理解,心说:“我们北方人,零下十几度,也不觉得如何,为什么南方人零上几度,就哇哇叫了,这么娇气的么?”
后来知道了体感温度这个概念,才明白了其中关窍,同时对冷也有了新的认知。
为什么北方怕白毛风,就是因为风加速了寒冷与身体的互动,快速剥离体热,所以会冻死人。
而只是普通的干冻,零下十几度的空气寒冷,未必及得上零上几度的湿寒,同样是因为体热剥离速度。
所以这水蝇沼泽,反而比红云台地那边感觉要冷。浸泡在冷水中的那种冷。
周易有超凡力护身,倒是不怕这个,他是从幸存者的角度考虑问题。
尸傀儡们在毛公渡搞建设时,曾无意中翻出锁在箱子里的港务长笔记,其中一段是这么写的:
今年的寒雾出现的比往年早不少,但水运仍异乎寻常的繁忙。
各种中小型船只,络绎不绝的从新安那边驶来。
这些船不具备横跨绿海的能力,只能是贴着海岸线走,同时也需要时不时的补给物资,因此来毛公渡是为了中转。
高阳城的码头过于正规,查出身份问题,船会被没收,人会被遣返。
毕竟官方已经三令五申,新安之乱,只是疥癣之患,是一小撮境外势力,试图破坏新安正常的生产秩序,作为公民,应该对官方多一点信心,对时局转好多一点耐心。而不是人云亦云,认为制造恐慌,以及逃难。..
可这些用小船装载了全家、乃至全部家当的‘旅行者’,认定了新安要出大事,他们宁肯像水上的棺材般飘在那里,也不肯走回头路。
他们还带来了许多神秘失踪、死亡的离奇故事,而且一个两个脾气都不怎么好,每天码头上、镇子里,都有吵架的事发生。
镇民们也被搞的人心惶惶,已经有人提议,也加入逃亡队列……
从这分记录不难看出,大灾爆发、并非一夜变天,摧枯拉朽,而更现实温水煮青蛙,然后火候到了,不装了,摊牌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还是有人及时察觉到了情况不妙,而从新安之类的大城逃出来的。
那么逃到哪里去呢?人口聚集的地方,都不安全,毕竟都是邪棋党眼里成熟的麦田,几镰刀下去就收获满满,割的很爽。
换谁也是喜欢这般效率割麦,而不是四下里拣麦穗。
那么反其道而行,只有人烟稀少的地方,才是相对安全的。
而同样是人烟稀少之地,红云台地估计很多人看不上眼,因为养活不了人。
在沼地,整点泥鳅、钓点鱼,挖挖野菜,采点野果,结合自己带的干粮,总是能对付一段日子的。
红云台地有啥?连老鼠都没法活滋润。
周易一度以为,骨脊鼠也会是蛇人那般,成为地面一患,毕竟类人形态的鼠人都出来了,这又是个靠强大的繁殖能力,可以大言不惭‘兄弟多’的半智慧物种。
结果,寥寥无几。在一番实地勘测后,周易明白了,骨脊鼠都变得跟拉布拉多犬那么大了,还有十五六少年体型般的鼠人,群体食量这是呈爆炸式增长啊!
蛇人能从水里整些鱼虾水藻啥的,骨脊鼠吃啥?
理论上它们吃腐吃尸也行,可安息堂被邪棋党占了,人类是邪棋党眼中的韭菜,尸体也有用,还轮不到骨脊鼠糟蹋。
所以骨脊鼠在红云台地,没能成气候。但他估计,在水蝇沼泽,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躲进这里的人类,宛如活在狩猎地狱啊!”
结果周易率先遇上的怪物,既不是蛇人,也不是骨脊鼠,更不是声名远播的水蝇,而是一种新型的,有一次令他惊诧的怪物。
周易感觉来到这个世界,尤其是被衍天宗后裔沈妙拐带到这岚国海东道后,惊诧的情况特别多。
硬是将前几个副本该有的惊诧,都给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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