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依照他的想法,将来飞狐口和居庸关,会是防御女真人的前沿阵地。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居庸关归大宋所有,他一时没有好的借口插手,只能徐徐图之。
不过想来难度应该不大,毕竟站在大宋的角度来看,居庸关险则险矣,但有穆栩的地盘挡在前面,完全无需太过重视其防御。
在与鲁智深说话的间隙,穆栩忽然瞥见杨志脸上一副欲言又止之色,便开口问道,“杨兄弟可是有话要说?”
杨志抱拳回了一礼,说道,“启禀使君,末将想调往朱军师麾下。”
“这是为何,难道你和鲁兄不和?”
面对穆栩的疑问,杨志连忙辩解道,“使君误会了,末将是由于此地接下来没有战事,所以想去边关杀敌。”
穆栩点了下头,对杨志此话他是相信的,但他却不愿轻易答应其这个要求。而究其原因,问题是出在杨志性格之上。
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始终背负着重振门楣的重担,导致杨志立功心切,好几次单独领兵之时,都出现了贪功冒进之举,以至麾下伤亡总是高于别的将领。
在察觉到这个问题之后,穆栩便刻意将杨志调到飞狐口,想借此机会好生磨磨其性子,免得这厮将来误事。
“杨兄弟有此杀敌之心,吾心甚慰,但北地战事已然进入尾声,还是不要这般来回折腾了。”
说完,见杨志还想再说什么,穆栩当下又道,“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你且安心守在此处门户,待再有战事发生,我会酌情考虑你的要求。”
杨志听到穆栩的回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怏怏退下。
从关口下来,穆栩当夜就宿在关内,到了翌日才重新上路,在渡过桑乾河后,云州便已不远。
等从穆栩口中知道,目的地近在眼前,赵福金隔着马车窗户说道,“可算是到了,若是再坐几日马车,妾身还真有些受不住了。”
穆栩幸灾乐祸道,“我之前几次三番提出,要带你乘马透透气,你却推三阻四,现在可明白为夫的良口用心?”
赵福金白了穆栩一眼,忿忿不平道,“相公说的好听,却一点不为人家考虑。我堂堂一国帝姬,若被人看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同乘一马,成何体统?
如果情况再严重一点,此事被御史告到父皇那里,妾身挨骂是小,丢了大宋体面才是大事。”
穆栩不以为意道,“何必这般顾虑重重,娘子不是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既然嫁给我为妻,只要我不在意,哪容的旁人说三道四!”
不管穆栩好说歹说,赵福金就是摇头不应,眼见于此,穆栩干脆驱马来到车窗之前,伸出手臂一抄,在赵福金的惊呼声中,一下就将她抱到马背之上。
赵福金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时,穆栩却已纵马小跑起来,她连忙紧紧抱住穆栩胳膊,嘴里连连阻止。
不想穆栩理都不理,反而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一把,还道,“娘子再不听话,为夫可要家法伺候了!”
“哎呀,你这人怎的…怎的这般孟浪,要是被人看到,我可不活啦!”赵福金左顾右盼一番,发觉没有人注意到穆栩的小动作后,才小声抱怨道。
穆栩见自己这位新婚娇妻好似鹌鹑一般,蜷缩在他怀里,不由莞尔一笑道,“好啦,放轻松些!此处乃是你相公的地盘,没有大宋那些讨厌的大头巾,你尽管放宽心就是。”
赵福金听得此话,紧绷的身子才逐渐放松下来,侧身坐好,靠在穆栩怀里四处张望起来。
穆栩见此情形,轻踢了下马腹,胯下照夜玉狮子会意,立时加快了速度,向着前方奔去。
跑了大约一刻钟,见队伍已被落下好远,穆栩这才停下,低头看了眼怀里娇妻红扑扑的小脸,柔声关切道,“娘子可还好,有没有被颠到?”
赵福金摇了摇头,语气兴奋道,“妾身长这大,还是第一次骑马呢,感觉还真是不同寻常,整个人都像飞起来一般!”
听到这话,穆栩把嘴凑到赵福金耳边,小声调笑道,“娘子想飞还不容易,晚上相公就让你多飞几次。”
赵福金先是一愣,想了片刻后,才明白穆栩话里的含义,当即面红耳赤的拍打穆栩胸膛,嗔怪道,“青天白日的,怎么什么浑话都说?”
“此处就你我夫妻二人,还怕别人听去不成?”
“那也不行,这种话也太羞人了些!”
“我的好娘子,咱们夫妻私下相处,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不能如老夫子一样一板一眼吧?”
论起嘴皮子,赵福金怎会是穆栩对手,三两下功夫便被说的举手投降,只好由着穆栩性子去了。
二人依偎在马上,又说了一会闲话,才看到后方队伍跟了上来。而赵福金一想到去了云州之后,便不能一人独占穆栩,小脸就皱了起来。
“相公,家中几位姐妹可好相处?”
穆栩一怔,却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扈三娘几人还好,但李师师和赵元奴二女的身份可不好解释,想来赵福金对二人也是早有耳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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