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个啥?”关师长望了他一眼,“既然想关门打狗,总得先把狗放进来吧?”
李四维一怔,讪讪而笑,“习惯了!”
关师长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习惯可不好!都当副师长了,你要坐得住……冲锋陷阵的事自有兄弟们去做!”
李四维犹豫了一下,坐了回去,却是满脸苦笑,“这副师长还真不好当呢!”
正因为他当了副师长,此时便只能和关师长等人坐在这里干等着!
众人一愣,忍俊不(禁j)。
“狗(日ri)的!”关师长笑骂了一句,“想当师长了?”
李四维连忙摇头,“算了,职下连副师长都当不好呢!”
李四维话音刚落,却听得前方的炮声嘎然而止,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职下过去看看!”
李四维说罢,也不等关师长张口,便匆匆地出了门。
关师长一怔,摇头苦笑,“还真不是个当将军的料啊!”
顾参谋也笑着附和,“李师长还是太年轻了些!”
一干参谋文员纷纷点头……这么年轻的副师长怕是全军也找不出几个来!
李四维如果听到这话,怕是也无言反驳……他这样的人就算当了将军同样坐不住。
他没有听到这些话,只是匆匆地出了团部,到了村口,就要往河防阵地赶去。
“团长,”石猛负责东口的防御,一见李四维出来,连忙迎了上来,满脸疑『惑』,“好像没打起来啊?”
李四维脚步一顿,望了石猛一眼,神『色』肃然,“不论打没打起来,防御绝不能松懈!”
“是!”石猛连忙(允)诺,却见李四维已经匆匆地走了。
李四维刚走出不远,便碰到了匆匆而来的二喜。
“李团长,”二喜一见李四维,连忙汇报,“小鬼子撤了……”
“龟儿的,”李四维忿忿地骂了一句,继续往前走去,“老子倒要看看他们在耍啥子花招!”
小鬼子的确撤了,他自然也看不到小鬼子耍的花招,因为,小鬼子的花招在郑州!
郑州夜『色』如墨,幢幢的船影自东岸飘来,悄然向西岸靠近。
西岸河防工事里一片寂静,丝毫没有注意到悄然靠近的敌军战船。
距离河岸还有五六百米,小鬼子的船队一分为三,主力继续向岸边靠近,其余两支船队向南北两路分散而去。
阵中一艘大船上,黑石大佐遥望着越来越近的河岸,(身shēn)体绷直,神『色』肃然。
侍从官静静地站立在他(身shēn)后,手握信号枪,严阵以待。
近了,越来越近了!成败在此一举!
东岸,馆余少将遥望着西方的夜空,神『色』凝重……此一战若胜,师团在豫东的困境将迎刃而解;若不能胜,豫东局势必然糜烂!
“少将,”参谋官内岛中佐轻声地劝慰着,“黑石君英勇善战,所率皆是我二十七旅团的精锐,此一战必胜!”
“必胜?”馆余少将轻轻地摇了摇头,依旧紧紧地望着西方的夜空,“内岛君,只有当信号弹染绿西方的夜空之时,才是真的胜了!”
“嗨!”内岛中佐连忙点头,也望向了西方的夜空……升起的会是绿『色』弹吗?
河岸下,十余艘大船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也在等着信号弹染绿西方的夜空。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溜走,那信号弹迟迟没有升空,西岸却传来了隐约的炮声,“砰……砰……轰……轰……轰隆隆……”,好似闷雷。
“八嘎!”听到传来的炮声,馆余少将咬着牙骂了一句,猛然转(身shēn),“内岛君……”
馆余少将张了张嘴,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声长叹,“下令撤退吧!”
“嗨!”内岛中佐连忙答应,匆匆而去。
不多时,河岸下的大船轰鸣着向西驶去,“咻……嘭……”,一枚红『色』信号弹冲天而起,染红了东岸的夜空。
望着被信号弹染红的夜空,馆余少将缓缓转(身shēn),往一旁的汽车走去,步履沉重。
很多事,明知不可能,但当结局真正摆在眼前之时,依然残酷得让人不忍直视!
“八嘎!八嘎……”
小鬼子的船队从西岸狼狈而退,黑石大佐在船头暴跳如雷,“(情qg)报有误,一定是(情qg)报有误……支那人的主力依然在郑州!”
随船的一干将佐尽皆默然,无论支那人的主力是否还在郑州,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
事(情qg)的经过很简单井关中将原本只想虚张声势,向西岸守军发动佯攻,但各方(情qg)报显示西岸守军纷纷南调,郑州守备空虚!于是,井关中将临时调整了部署,搞出了这这么一个“佯攻中牟尉氏,突袭郑州”的计划。
只是,孙总司令“演戏”的本事并不差,把八十一师从郑州调去了中牟,又把暂五师从中牟调去了尉氏,看似有两万余人的调动,声势浩大,实际上,二十师的主力早已加强到了郑州河防线上,就等小鬼子往上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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