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殇脸色苍白了一瞬，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苏小染眼尾若无其事的扫过拐角，看着莫九月一脸又好奇又害怕的偷听模样，终于勾起了唇角，看向楚暮殇道：“其实我们重新来过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后面的话她绕在唇尖，声音幽转。
楚暮殇显得很是激动，连忙抱住她的肩头问，“只要什么？”
苏小染看他这副急于知道的模样狡黠一笑，然后便将视线转到莫九月身上，引得楚暮殇一起去看才道：“只要你与她睡上一觉，我就原谅你，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莫九月顿时听得心尖一颤，不可置信的缩出头来看苏小染。
楚暮殇更是如受了重创一般，踉跄着放开了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痛苦。
看他如此难以接受，苏小染勾唇没心没肺的一笑，“怎么？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配不上你？”
楚暮殇抿紧了唇瓣，一字不语。
苏小染直接将莫九月从角落里拽出来，塞到楚暮殇面前，结果楚暮殇倒好，直接后退了整整三步。
看着他这番举动，苏小染弯着唇角道：“选择我已经给你了，你不要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罢就拉着莫九月转身离开。
“小染！”身影相错之际，一道声音也似乎如期而来。
苏小染顿住脚步，回眸看他，“怎么？愿意了？”
楚暮殇的眸光落在十分怨怒的莫九月身上一瞬，又落在了苏小染身上，他没有说话，就苍白着一张脸逼近苏小染。
莫九月趁苏小染神色有几分怔忪，连忙挣脱手跑了。
苏小染看她跑了，自然也不想留着，就欲跟上去，却不料，手被男人狠狠拽住了。
几乎是没有思索，她空余一只手就打了过去，却料男人似乎早已看破了她的意图，直接又用另外一只手钳住了她。
她看着男人如此执着，便不再多加反抗，而是笑道：“怎么？堂堂的天子也玩起这种强求她人的游戏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展露的每一个笑容，都是陌生至极，毫无感情的。
楚暮殇眉眼阴暗了一瞬，便毫无征兆的将人紧紧揽在了怀里，俯低身子，不偏不倚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却只是这样抵着，不动分毫。
他低垂着眼帘，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望着唇下之人，他期许着能看到她绯红的脸，期许着能听到她加速跳动的心跳。
可是没有，她既没有羞涩的闭上眼睛，也没有从那无所谓改变一分一毫，她还是那副样子，那副一切都不在乎，一切都抛诸脑后的样子。
无喜无怒，无悲无哀。
似乎她只是被一滴露水染了唇瓣，一点都不举足轻重。
楚暮殇这才心尖猛烈的剧痛起来，他放开她，面色红白交加。
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苏小染却是笑了，“楚暮殇，你真可怜，爱情都没了，还来摇尾乞怜。”
楚暮殇的身子又颤了一颤，却是倔强的又抱起她的肩头，不信道：“不可能……”
到底是不可能什么，楚暮殇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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