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小李……”
孙鹏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的声音毫不收敛：“对，把合同里面有关于飞息视频网的条款都删掉，然后重新给我打印一份送上楼来。”
“嗯，对。”
肖平也是不遑多让，几乎是贴着宋平宇的耳朵，叮嘱道：“删掉了关于飞息视频网的条款就可以，对对，直接送上来就行，要快，明白吗？”
宋平宇的脸，黑的好像锅底，
整个人坐在那儿，微微颤抖，
气，抖，冷，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陈老师……”
最后……
他还是咬牙叫了一声陈闲，试图做最后的努力，然后在陈闲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的时候，倏然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然后转身离开。
倒是有了几分骨气。
只是陈闲却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在宋平宇离开后，多少有点好奇道：“他会不会是飞息视频网的高层亲戚？”
不然的话……
凭他这个能力，按理来说应该不太可能身居高位。
陈闲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不过，在场这几个却都听了出来，宋怡摇摇头，也有些疑惑道：“可能是你的问题吧！他跟我谈判那会还是挺正常的。”
什么意思？
陈闲斜眼看她……
你是在污蔑我有招坏人的体质吗？
与此同时……
宋平宇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消防楼梯一边气哼哼的下楼，一边漫不经心的给飞息视频网经理打起了电话，
“喂，老大，我如公司高层的愿，谈崩了。”
对面沉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其实，从别人来的都是总经理，而飞息视频网却是副总经理便可以判断，最起码，他们对于这次的合作是没那么上心的。
别小看这总经理与副总经理的一字之差。
这一字之差，可能是天壤之别，甚至某些不要脸的公司，除了总经理之外全是副总经理。
飞息虽然没有这么不要脸，却也有十几个副总经理。
只是……
“怎么谈崩了？”
对面询问，听不出悲喜。
宋平宇隐隐有些慌，不过还是保持着基本的淡定，他是有所持的，开口道：“这个陈闲不是跟盛世漫画社闹翻了吗？咱们公司有盛世漫画社的股份，公司高层也是不太待见他的，所以，我就……”
他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倒是没有隐瞒，或者黑白颠倒，毕竟，他是已经有了正当理由的。
公司高层不想合作，我来谈崩了不是很正常吗？
只是，话筒对面听完之后，沉默了一秒钟后，缓缓说道：“高层或许的确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如果真的不想合作，为什么还要派你去谈呢？我们直接不凑这个热闹不好吗？”
宋平宇身子一颤，差点当场跌坐在台阶上，只是一把扶住墙壁才勉强站定，然后急忙叫道：“姐夫……”
这是他第二道依仗。
这一声姐夫也的确让对面又是沉默了那么三四秒，然后，更加平稳道：“平宇，你或许不太适合当一名副总经理，仓库缺一个看大门的，你……”
看大门的？
宋平宇登时就绷不住了，急忙道：“姐夫，你也说了，高层他也是不满的，我是依着……”
“你配揣摩高层的意思吗？”
对面的声音陡然加大，显然是也有些愤怒：“高层，高层，你就是个听命了的小卒子，人高层除非是明示你要如何如何，否则，用你揣测？”
“用你替高层出气？”
“况且，飞息视频只是有一点点盛世漫画社的股份，人盛世漫画社高层都没有说准备跟陈闲撕破脸，闹个不可开交，你上赶着出NM的头？你是脑子有病吗？”
宋平宇被骂的有些绷不住，正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嘴硬一下的时候……
对面语气放缓，却是更加不容拒绝道：“最后，我让你当个仓库看大门的，还是在保护你。”
“你或许是被陈闲的年轻欺骗了，”
“但是，他是漫画大师，还是史上最年轻的漫画大师，”
“大师就是一个圈，他们自己可以互相谩骂，撕头发，甚至狠狠的劈头盖脸的打上一架，但是，一旦有外人去触及他们的核心自尊，他们一定会抱团反抗的。”
“漫画大师圈子的报复，你想一想你扛得住吗？”
“甚至，咱们飞息扛得住吗？”
“所以……”
“滚去看大门去。”
“不要在跟我多说哪怕半句废话，我烦你。”
“还出头？”
“你配吗？”
“你也就是跟人家岁数差不多，真要是斗起来，没有个十亿资产公司高层的身份，就是连瞧人不顺眼，都底气不足。”
宋平宇听的寒毛直竖，大冷天的大汗淋漓，一时间竟然连台阶都没有办法好好的，正常的往下走……
他承认……
他这些借口，这些理由都是后来想的，他就是想要整个大功劳，他就是看陈闲年轻，突然来了一波小自信，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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