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翡便笑了笑,笑道:“若是只为此事,翡玉便先行一步了。”
平儿也确实没别的事来问林翡,此番来也不过是担心林翡心里有怨,会去找老太太说搬出去之事。
平儿不比这院子里的婆子们,这些婆子眼里只有荣国府的尊贵,不知道如今荣国府式微,不知道府中内囊子早尽了,如今只拆了东墙补西墙,拼拼凑凑的过。
平儿是个明白人,知道工部有东西贾政还想求着林翡去遮掩呢。
老太太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林翡走的,林翡若是去说,必定是老太太命大太太好好收拾了柳嫂子她们。
届时可就难做了。
平儿想着,便笑道:“既然是玩笑话,我当真也是博大家一笑,林大爷,您有事,我不敢耽搁,我这便走了。”
说着,平儿福了福,便走开了。
众人见平儿走了,各自也散了。
唯有怡红院门前的几个小丫鬟有些好奇的看着林翡,却在林翡走来的时候,纷纷跑开了。
倒是芳官过来,冷着脸问道:
“你做什么去难为柳嫂子!”
一言出,众丫鬟纷纷就聚了过来。
林翡却看都不看芳官一眼,从她身边走过,仿佛没她这个人儿。
芳官急了,伸手就拽住了林翡的胳膊,急道:
“你别不认,刚才平姑娘的话我听的清楚,必然是你去寻的柳嫂子的不是,你本来就是恶人,你怎能连柳嫂子都不放过!”
林翡可没有贾宝玉那怜香惜玉的心,当即就一甩衣袖,让芳官噔噔蹬的连退几步,一屁股跌在了门槛上。
林翡却半点怜惜之意都无,只冷冷地说道:
“好个无礼的奴才,对着主子大呼小叫,还拉拉扯扯,实在是不知羞耻!”
芳官本就摔得够呛,听闻林翡这话,怎么忍得住,顿时就大哭起来。
但芳官却才嚎了两句,就听林翡冷冷的说道:
“你们几个也别干看着,我要去温书,她吵着我了,你们拿帕子堵了她的嘴扔出去。”
傻眼了的众丫鬟:“……”
瞬间熄声的芳官:“……”
一时彻骨的寒冷蔓延到众多小丫鬟们的骨髓。
偏林翡这横眉冷眼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说玩笑话。
平儿方才的温声温语,也说明眼前的林翡完全可以随意操控她们的生死。
天成灵物本无情,故向人间觅是非。
知道林翡内心冷漠的,总是心有顾忌。
而不知道的,如芳官之流,如今方明白何为卑。
一时众小丫鬟却是没一个敢动芳官的,毕竟芳官得宝玉相护,莫说是她们,便是袭人晴雯之流,也让着她。
她们几个不过是庭院扫洒的看门守院人,又岂敢去动院里的大红人芳官呢。
一时,这几个小丫鬟都怯怯的看着林翡。
芳官却是被林翡的冷声冷语吓到了,坐在地上哭又不敢哭,委屈也是真委屈。
芳官想求饶却怕丢了面子,恰时间晴雯听见外面声音不对,出来看见这一幕,便笑道:
“好好的莺莺小姐,怎么又哭成红娘了。”
说着,忽然见林翡在旁,气氛凝重。
晴雯顿时收敛了笑容,连忙问道:
“林大爷,是那个贱蹄子不开眼了,您只管说!只管罚!这院子里谁敢不看眼惹了您!”
芳官原本还以为晴雯会提她说几句,却不想晴雯如此说,芳官还以为晴雯是故意要讨好林翡,拿她开刀呢。
芳官便呜呜咽咽的说道:“晴雯姐姐,我自认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何必如此待我?”
晴雯闻言,顿时明白,这是芳官又撞到林翡头上了,便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是对你,只是你素来不打听事,谁不谁都不放在眼里,林大爷是什么人,你也敢去放肆,你有几条命能赔给林大爷的!”
晴雯说着,又看向林翡,说道:
“只是林大爷,芳官到底是我们荣国府的丫头,您若是要罚她,只把她交给老太太、大太太,谁都不会为她徇私枉法的,您何必在这门口的,让她在地上哭呢。”
林翡便冷笑道:“如你所说,倒是我错了,还是日后你们有错处,我都直接让人扭了你们送给老太太去,若是如此,老太太岂不是日日都不得闲了。”
林翡说着,冷笑着从晴雯身边走过,冷笑道:
“如此放肆,也的确是宝玉教出来的,旁人可断断不会教出这么伶牙俐齿、蛮横无理的丫头!”
林翡说罢便走。
可晴雯是个爆碳性子,比之芳官,晴雯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林翡如此冷言嘲讽,晴雯当即冷声道:
“林大爷心情不爽,何必拿我们出气,我们便是再怎么不好,也不是您林家的奴才,您何必来骂我们!”
换句话说,要耍威风回你林家耍去!
林翡闻言,又看向晴雯,只是还不等林翡开口,这边就已经有平儿急忙跑了过来,连忙捂了晴雯的嘴,急切的说道:
“小孩子不通事,林大爷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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