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王氏妒妇火烧小花枝巷,使大半条街化为瓦砾场,却至今没给这些人一个好交代,使不少人流落街头,无处可去。
更有一桩桩一件件,单拉出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全被拉了出来。
这可真是要了荣国府的命了。
幸而探春已经被封为郡主,不日便要离家远嫁。
御史们虽然一直上奏,却并未真动了荣国府。
单没动荣国府,却慌了京中别的几家勋贵,尤其是四王八公之中,放利钱放的最凶的忠顺王府。
更是慌忙停了这行当,不少利钱就这样白白扔了去,生怕因此惹祸上身。
可不是每家都有忠顺王府这说停就停的底气。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别的这些个勋贵之家,一边顾忌文官集团向他们出手,一边却舍不得利钱。
偏他们更舍不下脸面,觉得他们是勋贵,不是荣国府那衰败之家,觉得文官集团不敢拿他们怎样。
却忘了荣国府这两年之间,因为什么突然衰败了下去。
这几家都没有收手的意思,太师也不留情面。
天秦虽然行的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
但欠债还钱,指的是欠多少就还多少。
可没有今天借你一两银,明天还你十两金的道理。
太师只动了动手指头,便叫四王八公等勋贵之家狠狠的赔了一笔。
而这赔的一笔,半是明着赔,半是暗着赔。
谁想到太师这等光明磊落之人也开始行些下作无耻的手段。
太师却冷硬起来。
宣皇如今抱恙在宫中,虽然出面主持朝政,但大权却渐渐尽入太师之手。
更是有时直气的宣皇咳嗽不止。
这满朝上下,渐渐也都认定是太师见宣皇病弱,趁机擅权独尊了。
可太师如今大权在握,大有挟宣皇以号令天下之意,谁有敢和他作对。
他要动一动四王八公。
谁又不跟着去寻四王八公这些勋贵们的麻烦。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太师才开始动手,朝堂之上的气氛就渐渐诡异起来。
太师一党自然是站在太师这一面,而另一面则是勋贵门下官员,这些以往被认定是走狗的家伙如今也厉害起来,纷纷摆出我是忠臣良将的嘴脸。
一言不合就站起来指责众人,还摆出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神色,实在欠揍至极。
林翡如今也在朝堂之上。
每日都听着这些人争来吵去,但林翡早接了宣皇的密令,上朝之时只闭口不言,全当是个木头人。
背地里却接了护城军的虎符,受了将军衔,在暗里摆开阵仗。
并且受命搜寻和捏造罪证,然后将四王八公各家是罪证交给太师。
这样日日不得闲的。
太子偷偷出宫,两次来寻林翡都不见人,心中也犯嘀咕。
自己听书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前长出来听书的周凝芳近来也再没现身过。
太子渐渐也觉无趣,恰逢平福又凑上来说道:
“太子殿下,听闻大观园如今已经被收了,您何不去瞧瞧?人人都说这大观园比宫里还好呢。”
太子也听的动心。
倒不是因为什么美景。
而是因为他近来看的一本话本子,里面有说狐妖花妖的,说那等奢华之家的空院里最易生出精怪来。
便想去会一会。
太子也是想去便去的主儿。
偏自己去也觉得无趣,更怕真遇到什么鬼怪,却是想取他狗命,只怕平福与他跑都来不及。
干脆就坐在林家的大门边上的小屋里,将几个看门的轰到一旁,太子十分大爷的歪坐在一旁开始等。
却不想一等便是一个半时辰,等的太子歪歪斜斜的坐着睡了一觉,也不见林翡的身影。
倒是来了一个容貌过人的女子,穿着宫女的衣服,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的。
平福可认得这女子,更知道她是太子如今的心头好,怎么敢惹,连忙让开来。
让她轻声细语的来唤太子。
太子正坐着美梦,忽然听见柔柔的女孩子的声气儿,睁开眼只见身边伴着一个白雪堆出来似的美人儿,一时也忘了这是谁,只捉住她的手,痴痴的说道:
“好妹妹,你是天山上的雪莲儿么?”
宝钗闻言,连忙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殿下睡迷了,奴婢是宝钗。”
太子被宝钗这规规矩矩的话语弄的一时也没了别的心思,又见这里是林家的地方,太子也只笑道:
“本太子睡的久了,一时看花了眼,你莫怪我。”
宝钗连忙恭谨的说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必在意,是奴婢扰了您。”
说着,又说起皇后的命令。
太子的心情才好了几分,听到宝钗说皇后叫他回宫,太子的好心情也瞬间没了。
闻言只说道:“我才出来,又叫我回去。”
宝钗只好连忙劝说道:“殿下是一国储君,自当以读书为重,当为天下表率……”
宝钗话还没说完,太子就不耐烦的连连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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