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郡尉:“不好意思,这狗蒋途看不起我等武夫,我想削他好久了。什么?你要削蒋途,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算老子一份!”
某监御史:“嘶!这林翡怎么又老夫当年停妻再娶的罪证,罢了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这蒋途也是罪恶深重了,我送他一程,还能得些好处,倒也不错。”
总归……事已成。
某个在金陵城成功搜罗出大笔罪证,搅和的满城风雨,且携民意而归的林某人终于在几日后,堪堪回到京都。
这一路也实在是有惊无险。
金陵城的红叶坛在林翡手底下可谓是死伤惨重。
也正是因此,路上遇到了数次伏击,好在都提前发现,虽然红叶坛的罪人只剩最后的八个。
林翡也是幽幽长叹。
红叶坛到最后不杀他,反而专心刺杀他们被捕的人,想来也是可笑。
但这些总归与林翡无关。
毕竟这里面分量最重的人,活的好好的。
到京都,人总要移交大理寺。
林翡便笑眯眯的将各种人证物证悉数记录了一番,便将人移交大理寺,罪证则又扩印了数份,大理寺一份,林翡一份,还有一份,被林翡悄悄藏了起来。
大理寺的人也只知道林翡手中又两份证据,便来要,林翡便温和的笑道:
“非是林某只予一份,先前林某已经知会太师,这剩下的一份,林某是要交给太师的。”
大理寺众人:“……”
我信你个鬼,你手里肯定还有。
但想归想,林翡既然已经拉出了太师的大旗,如今太师大权在握,谁敢多嘴。
林翡只带温和的笑容,便入宫,前去宣政殿,拜见宣皇和太师。
很顺利的见到太师不说,还很顺利的挨了戒尺。
太师的理由很充分。
行啊你林翡,翅膀硬了长本事了,把一郡之地的太守都弄死了!
留下个烂摊子给谁?
林翡便笑吟吟的提了郡丞,只说蒋途平日里与红叶坛勾结,对金陵城诸事并不多管,倒是郡丞勤勤恳恳云云。
很显然,林翡说明了这些,就又挨了太师的戒尺。
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林翡的死活在红叶坛那里也显得有些微乎其微。
宣皇和太师很快就凝神问道:“红叶坛,果真有先太子的遗腹子?”
林翡闻言,点点头,说道:“想必是假的。虽然那人的确长相和太子近似,但想来是他们故意找来的,并非真的。”
“人可捉来了?”
“未曾,我在街上撞见了,那人身边的人唬的魂飞魄散,拼死拼活的把人救了出去,当时人太多,虽然可疑,但未能抓住,事后捣毁了金陵城的红叶坛,才知道那人是红叶坛所谓的先太子遗腹子。”
太师闻言,气的脸都绿了,那些戒尺就又是一顿抽,看的宣皇都眼皮子抽抽。
弦和这下可动怒了。
刚才还是假打,现在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抽。
看着林翡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随着太师戒尺落下而痛的扭曲抽动。
我见犹怜,实不忍心。
宣皇也忍不住劝道:“弦和罢了,到底是个孩子,难免有犯傻的时候。”
太师却越发的气恼,怒道:“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你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为人么?若将来民怨四起,那人若是站出来,还有太子殿下的活路么?”
太师说着,浑然不觉身后的宣皇眸色微变。
对子骂父,非人哉!
对父骂子……
虽然太子的确不成器,可太子再不成器,也是宣皇的宝贝疙瘩。
太师的这句近似咒言的话语,宣皇听起来如何不刺耳。
可太师愤怒之中,又忍不住抽了林翡两记,怒道:
“红叶坛呢?到底跑了多少人!”
“金陵城红叶坛全部坛口尽数剿灭,虽未捉拿到那遗腹子,但捉到了那遗腹子的生母,先太子的庶妃。”
林翡说着,就从袖中拿出来一张玉牌,和一叠纸。
太师接过一看,大惊失色。
宁寿赶忙接过呈在宣皇面前,宣皇看时,只见那纸上写道:
皇弟逼宫,宫里形势不明,但孤不能再等了!父皇还在宫里,孤不能不顾!
其下还有逼宫的人名,时间等等,最后一张则写道:
太子已死,尽快出城!
宣皇看罢,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怪异的红晕。
“一派胡言!”宣皇怒骂起来。
“用几张前些年伪造的信件,就想污蔑朕!”
但宣皇的辩驳明显有些无力,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纸上的字,是他皇兄亲笔所写。
纵使时隔多年,纵使他将那人的痕迹抹杀殆尽,可他仍旧一眼就看出来了。
认出这字迹来自被他亲手所杀之人所写。
但这罪名,他不认!他不认!
他没有逼宫。
没有逼父退位。
更没有手刃嫡兄!
宣皇想着,冷冷地说道:“信是伪造的,朕的皇兄性情疏狂,书法自成一家,下笔力有千钧,字如虎啸山林,如何是这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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