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夏雨秋离开的散伙饭一直吃到了九点。
虽然很尴尬,但是谁也没好意思先开口提结束,直到饭店经理过来,告诉我们饭店马上要打烊了。
我们三人顿时如蒙大赦。
当然客套的场面还是不能少的。
老马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天就到这啦,我送你两回去吧。”
我忙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老马一再坚持,也就几公里的路,我们也不再推辞。
到点下得车来,正准备回屋,老马突然一把揽过我去,对着夏雨秋说道:“诶,突然想喝酒,你这老公再借我几小时吧?”
夏雨秋点点头:“你们少喝点呀!”径直回屋去了。
于是老马又带着我,就近找个小酒馆,开启了今晚的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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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男人的酒局,比起有姑娘的总是要热闹一些,至少话题可以百无禁忌。
一般来说,两个男人聊政治,三个男人聊女人,四个以上聊足球。
我和老马都不懂政治,又都已婚,扯来扯去又扯到了夏总身上。
但凡是夏总不在的场合,聊点夏总是我们的保留节目。
这天实在无话可说,保留节目被用作了开场。
聊完夏总,我无所事事,四下张望,发现这小酒馆竟然就是去年中秋节,公司做完第一单,喝酒庆祝的大排档。
想不到一年时间都不到,好好一家大排档被经营成了小酒馆,这老板也是不太精明的样子。
我把这事儿给老马说了,老马果断又点了两瓶啤酒,说免得他倒闭了,咱们以后找不到地方喝酒。
老板提着啤酒过来,看着满桌尚未开盖的酒,并没有把啤酒放下,问道:
“客人,您这还有这么多酒没喝,要不这两瓶先不要吧,免得一会儿还要退,麻烦。”
老马道:“你放着就行了,你这么怕麻烦,还做什么生意啊?这世上有不麻烦的生意吗?”
老板喏喏道:“我这不是怕麻烦,我是怕你们喝太多了;我要是怕麻烦,这酒都不会给你们拿。”
嘴上这么说,但是手里的酒还是放下了,临走前,又极不放心地看了老马一眼。
我顿时想起,去年那会儿,老马是在这儿打过架的,弄坏了一些桌椅,也不知道赔没赔。
可是就算赔了钱,对于在场客人的心里影响,也是很难抹去的。
他们这些开饭馆的,就怕老马这种武林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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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么多酒,咱们真喝不了!”
老马说:“就这点,你怂个毛啊,去年那会儿不是整了四箱吗!”
我说:“去年我们有五个人...”
这会儿,只有两个人。
老马说:“这人数可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没有觉得这会儿跟去年那时有点像?”
我心想,这一点都不像,除了啤酒还是同款的,其他都变了样,时过境迁,物非人非,最重要的是心态也不同了。
我说:“咱们只有两个人了,说是一个公司,人家都不一定相信。”
老马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你知不知道这城市里有多少公司是只有一个人的!有些人甚至还注册了好几家公司!”
我说:“那他们能做什么生意啊?”
在我的认知里,一个人的生意除了摆地摊就是开小卖部,即便是想卖个炸串,那至少也得两个人。
我的无知让老马很是得意,“一个人怎么就做不了生意了?这里面的学问可大得很!”
“总结下来就是两个字:资源!”
只要有资源,就能把南边的雨伞卖到北边去,你不用去做伞,也不用运伞,你只要找到卖伞的人和需要伞的人。
明末的富豪沈万三就说过这样的话。
非常有道理,但是未必适合这个年代。这年代买伞的人遍地都是,他们不惜花大价钱让你知道他;但是买伞的,可不好找。
哪个家里不是备着好几把伞呢,所以说,即便是有道理的话,也可能是废话。
老马见我没有回应,换回了原来的话题,说道:“那时候也是做了个居委会的活,也是在这么个地方喝酒。”
我说:“那时候你还打架呢,又不熟,劝架都不好劝。”
老马说:“哈哈,今天道哥不在,估计打不起架来。”
我说:“夏雨秋也不在......”
我果然是个话题终结者...
老马又把话捡了起来:“夏雨秋本来就不在,她是后来才来的。”
“后来打架不进了派出所嘛,正好遇到夏雨秋在告她的老板。”
“我寻思这姑娘有点意思,就给带回来了。”
我说:“那老马你要不要再找个人揍一顿,进去再带个妹子出来。”
老马笑骂道:“你丫都结婚了,还想着妹子呢!”
嘴里这么说,眼神却四下张望,周边的客人似乎都是良民,并没有找到目标。
“派出所出来以后,业务就多了点,先是莫奈那边的宣传片,后来帝都那边又有电影的地面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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