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婠婠所说没有出乎他意料之外,作为阴癸派的核心成员,叶山海知道婠婠说的是这里的白清儿。
她不但是阴癸派人,更是婠婠的师妹,地位极高,与钱独关的夫妾关系,只是个幌子,此事非常秘密,外人难以想象。
如今叶山海来到这里,就暂时利用一下她的关系,寻个安身之地。
毕竟这一会祝玉妍等人都在长安为杨公宝库勾心斗角,还来不及顾及到这里,因此叶山海一力降十会下,也不怕这小妖女有别的小心思。
一夜过去。
叶山海第二日早早来到席应所在,正要推门,房门自动张开,迎接他的是一对邪芒闪烁的凌厉眼神。
席应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晳清瘦的脸上挂着微笑,丝毫不因叶山海的出现而动容。
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子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当下他与叶山海点了点头,坐在另一旁,拥一女坐在腿上,自顾调笑戏玩。
半晌,席应发觉叶山海别无动作,这才脸上微微一变,好整以暇的轻拍腿上女子丰臀,示意她离开,才伸展筋骨的笑道:
“刚刚回来时,听说边兄改了性子,功力也大有作为,席某本来是不信的,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那么,边兄这些天一直以来都在收集天魔策也应当是确有其事了?”
闻言,叶山海仰望外面的夜空,也不屑于欺骗与他,当下便点头承认。
原身边不负论年纪比席应小上几年,成名几乎是在同一辈。当下叶山海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席兄,那你肯不肯交?”
话虽如此问,叶山海知道这其实不太可能,因为事关传承,一点点他们之间的旧情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席应闻声,脸上大变,半晌才低语道:“嘿嘿,边师弟,那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我看看在师兄练至紫瞳火睛的天罗魔功下,你如何保住你的小命?”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当即气势磅礴,压的周遭一片惊叫出声。
更有一些纨绔子弟,口出威胁之语。
对席应和叶山海这种名震天下的魔门高手,在巴蜀除解晖外,谁都不被放在心上,闻言只是互视一笑,露出不屑神色。
叶山海答道:“师兄,休要大言不惭,请!”
席应冷哼道:“边师弟是不知死活才真,师兄今次重出江湖,对上宋缺也丝毫不惧,谁是大言不惭,动手便知。
哈!边师弟不但可怜,更是可笑。”
当下,席应双目紫芒大盛,叶山海却首次露出凝重神色,二人之间一触即发。
席应微一点头,往只隔一几一椅,面向窗外的叶山海瞧去,淡淡道:“边师弟要在什么地方动手?”
叶山海仰天长笑,穿窗而出,落在花楼外一片青草地上,从容道:“席兄请!”
天君席应跃到草地上,叶山海才发觉席应身段极高,比他尚要高出寸许,且气势迫人,两腿撑地,颇有山亭岳峙的威猛雄姿,再无丝毫文弱书生之状。
他站的神姿非常奇特,就算稳立如山之际,也好像会随时飘移往某一位置。
在边不负记忆中,叶山海曾详细了解过席应的魔门奇技紫气天罗,否则叶山海不会知道当此魔功大成时,会有紫瞳火睛的现象。
紫气指的非是真气的颜色,而是施功时皮肤的异状,故以紫气称之。
紫气天罗最厉害处,就是当行功最盛时,发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假若席应真能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那他将是近三百年来首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边不负以前虽在记忆内想过种种攻破紫气天罗的方法,但连他自己都没信心可以成功;何况他与席应交好时,席应的紫气天罗尚未成气候。
他在打量席应,席应也在仔细观察他,绕着他行行停停,无限地增添其威胁性和压力。
叶山海根本不怕席应在背后出手,凭他灵锐的感觉,会立生感应,作出反击。
这一会,西厢四房向着这面的窗均人影绰绰,不肯错过这场江湖上顶尖高手的生死决战。
绕了两个圈后,席应傲然在叶山海对面立定,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双目紫芒大盛,语气却出奇的平和,摇头叹道:
“自席某紫气天罗大成后,能被我认定为对手者,实屈指可数。但纵使席某知道边师弟如今功夫大成,也尚未够资格列身其中。
不过有像边师弟这样的人物送上门来给席某试招,席某还是非常感激。”
叶山海从他眼露紫气,更可肯定他的内功与天魔功同源而异。天魔功运行时,会生出空间凹陷的现象。
但席应的紫气天罗正好相反,以席应为中心产生出膨胀波动的气劲,就像空间在不断扩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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