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和尚倒是有几分本事。”
跟随刘文昌来到此处的正是叶落秋本人。
他在别院得知刘文昌道出过那些谣言后,便找了个机会分出化身持浩然剑留在那头。
打从刘文昌从家宅出来,叶落秋便已经在暗中。
并未使用隐匿阵法,仅是远远吊着。
在叶落秋感知内,这和尚虚弱至极,并非他一合之敌。
故也懒得再隐藏什么。
不过,好似这和尚并不这般以为。
反而见着他这个黄部镇魔使,显得极其兴奋。
“哈哈,既然来了,那便不用走了。”
床上瘫软的身子随着话音落下开始鼓胀,而后那干瘪的嘴唇赫然吐出一粒圆滚的金色小球。
朝着叶落秋的眉心径直飞去。
刘文昌见到这幕下意识往后连退几步,直到背挨着强才被迫停下。
果然,这和尚是个大坑。
“夺舍?”
叶落秋眉头一挑,却是不愿让对方的舍利侵入自己神魂,伸手便去抓。
“哼,可笑,区区黄部镇使也敢徒手拦我?”
舍利如同金丹一般,以叶落秋的目力,可见其表面正有个穿着袈裟看似伟光正的和尚呈现盘坐姿态。
然后毫无意外。
啪。
叶落秋一把把对方给把住了。
拳头稍稍攥紧,便可见他掌中缝隙处向外逸散着难以言说的柔和之光。
与此同时,伴着先前和尚的凄厉惨叫。
“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来你躺太久,脑子不是很好嘛。”
叶落秋嗤笑道。
明明被自己抓在手中,还在大喊不可能,没理由。
他正儿八经的武道四品,就是裂开也还有佛道基础,哪是一个乍看只有六品气息的人能够夺舍的?
但随着那颗舍利往外倾泻能量,叶落秋颇为意外的察觉,这和尚全盛之时应该不止六品。
毕竟叶落秋自己兼修佛道,相一比较,便能清楚大抵实力。
“五品斩缘境的法师吗?”叶落秋饶有兴趣地问道。
“呔!”
那和尚仍在负隅顽抗,透出直击神魂的声音。
“不得不说,你把我震晕了。”叶落秋晃动脑袋,手上加大力度。
“啊!!!”
叶落秋得空往刘文昌瞅了眼,对方竟是受到方才声音的波及,昏厥倒地,七窍流血。
稍一借鉴,倒是显得这和尚有些本事。
“啊!!!你是武道四品!!可恶!!可恶!!”
“还这么有劲?看来是我手段轻了。”
叶落秋说罢,运转明灵心术中的神识战法,一道无形的刀刃径直朝手中的舍利劈去。
和尚再次发出惨叫,音调倒是显得更为无力。
“大人,饶过我,饶过我。”
“可以相与了是吧?”叶落秋计上心头,运转问心之法。
本就缺乏佛道知识的他,想趁机试试和尚水准,说不定能学到些秘术。
足足一个时辰过后。
叶落秋神色古怪地看着手中黯淡数分的舍利。
这人竟然是前年引动湖州府诡怪横行的灵光寺住持!?
齐武一十二年,湖州府发生过一件大事。
那年,齐武帝有意整治宗教,遂对各地寺庙道观展开调查。
立于惊海湖畔的灵光寺便是当时最为首要的典型。
灵光寺的住持玄亮,乃是佛道五品的实力,在当地宣扬佛法,寺庙香火鼎盛。
可不知有谁多番信件上书圣人,言诉灵光寺霸湖行事,将整个惊海湖当做寺庙领地,凡是入内者皆视为香客,且必须付出足量的香火钱,否则便不准离开。
还说灵光寺玄亮住持为广传佛法在惊海湖境内私建小寺庙招纳百姓剃度出家。
但这还有个前提,就是钱。
那时一百两仅能入寺庙当杂役,一千两才能削发,再往上才是点戒疤赐法号。
这简直就是罔顾朝纲的大逆之举。
在大齐,各布政司下的府、州、县所能开设寺庙的数量是有限制的。
为管理僧人,朝廷专门设有僧录司,以监督教团风气,相关事宜由礼部官员管辖。
莫说私开小庙,就是私自招纳僧人也是违反大齐律法的事情。
所有僧人的度牒都需由僧录司和礼部审核过方才能盖官印,正式成为出家人。
倘若任由寺庙随意行事,届时信徒万千,难免便会引起动乱,甚至威胁大齐统治。
是以,若有人要出家,无论性别,年龄,僧录司皆会严格把控。
大齐确实允许西方佛刹派人入境传教建寺。
可有句话说得好。
“既然在大齐,那就得守大齐的规矩。”
这话源自齐圣祖。
故而,在齐武帝知晓灵光寺事宜后,责令其立即整改,并将彼时礼部的官员换了一大批。
重重施压之下,灵光寺的住持当真起了反心,偷偷释放寺庙内镇压的些许诡物。
佛道弟子在寺期间修行期满,皆会外出游历,行善事,清除邪诡。
却不知玄亮早就埋下了后手,自他当上住持之后,便让寺庙弟子外出游历时不要斩杀诡物,而是将邪诡擒拿带回庙中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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