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系哪有什么微电子，半导体专业？多修一个电子专业，有什么用？”
姜还是老的辣，王立国一句话就把情势整个反转了过来。
是啊，赵主任是微电子实验室的主任，但是工大并没有微电子的本科专业！
“老赵，你是疯了吧，连不存在的承诺也敢做！”
希占平刚才，差点被赵良才给唬住。现在想想，出了一身冷汗。
“谁说不存在？不论他选电子系哪个专业，我们都会把微电子实验室，和其它所有实验室的设备，对他开放。对他来说，那些本科课程还需要学吗？
他已经把大三，大四的专业课都学完了！他需要的是实验室和相关的科研资源！”
这时候需要猛夸，至于真正的水平，不重要。
MEMS项目为什么要两方合作？原因就是检测系没有相关资源。
而这些资源，电子系有！
“小成，你慢慢想，想好了来找我。要办什么，我亲自去替你跑！”
赵主任不等其它人再发话，就中止了话题。
年轻人的犹豫，是所有人肉眼都能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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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一波激烈的交锋以后，剩下的会议议题，刚才还令人兴奋的成果，突然就变得无味了起来。
MEMS项目小组的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项目剩余经费，花得也差不多了。在微电子实验室的工作全部结束。
剩下的工作就由检测专业接手，双方的合作，或者说，微电子实验室的工作，告一段落。
会议的下一个议题，更加重要，那就是分赃。论文的署名等，这是科研项目的目的，和根本。
按照赵良才的想法，一个学生的项目，署不署名，都关系不大，甚至去争这个署名，都有些掉价。
但是这次讨论的不是一篇论文，而是一批，有可能多达二十几篇，甚至更多的论文。其总数甚至高于微电子实验室的全年产出。
王启叫他来助阵，原因也是如此。
而且，这次的成果，不仅仅是论文，之后还有一个国际联合实验室！
涉及到的利益，以百万美元计！
其中牵涉到无数人员的升职，出国考察机会。
...
但突然间，这些好像就都不重要了！
大家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谈些什么。
任何谈判，都要预设一个前提，共识。现在这个前提，成了未知数。
这就是成永兴的价值所在，他一个人，至少值二十篇论文！
这个数字足以让他博士直接毕业了。他如果想留校，连评教授的硬指标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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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兴旁听了一会，身体有点不舒服，干脆就告了个假，退了出来。反正他们怎么讨论，也不会少了自己这份。
再说论文署名的多少，对他这个学生意义已经不大了。他不需要评职称，最多捞点奖金罢了。
向下一个目标冲锋的条件，经此一役，已经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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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
赵微微也跟他脚前脚后退了出来。屋里留下一批中老年，慢慢协商利益分配。
“你不是动心了吧！”赵微微指的是换专业的事情。
“我要再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成永兴实话实说。
“我是电子系毕业的，结果来到检测读博，你却走着跟我相反的道路。”赵薇薇从自身的认识出发，觉得小师弟离开的可能性很大了。
学校跟企业不同。学生在专业之间流通，是很平常的事情。
学电子的本科生，考了个计算机的研究生，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赵薇薇就是这种情况。
“我要再想想。我要去吃饭了，中午就没有吃。得走了！”成永兴与回实验室的赵师姐分手，自己往外走。他确实觉得饿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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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在两个年轻人出去以后，很快就结束了。
其实今天还有一个大的议题，谁都没有提。
第一期的试验做完了，下一期呢？
还是跟电子系合作吗？
电子系不能自己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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