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水然擦了眼角的泪,目送着冬雪离开,抿唇向风扶摇方向去。
桂嬷嬷心疼的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风扶摇,半辈子没哭过的人,这次真是哭个伤心。
风娆也好不到哪里去,强打着精神安慰了桂嬷嬷两句,守在一旁怒火中烧的看着。
风扶摇被桂嬷嬷洗了身子又换了衣服,终于没有之前那般难堪模样。
不多时,金桔匆匆带着老大夫来了。
见了老大夫,卿水然先是赶了过去,着急的将老大夫请了进来,一双柳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老大夫还没诊治,卿水然先是开口:“大夫,您请替我的妹妹看看,她不小心落下了水,之前身子也不好,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隐疾。”
老大夫对卿水然敷衍的应了,见躺在床上的是风扶摇,气的胡子没抖起来,怎么又是这个丫头出了问题!
风府里只要有人生病,这个丫头一定在其中!
伸手将胡子锊了下去,老大夫瞪了床上的风扶摇一眼,又横了给风扶摇手腕披上丝巾的桂嬷嬷,急的恨不得直接扯了这些顾着礼法的人出去。
待一切准备妥当,老大夫这才伸手把上脉,略微皱眉,又查看了风扶摇的脸『色』,微微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众人却是『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入了水有多长时间。”老大夫松开手,又扒开了风扶摇的眼睛观察了会,刻意的眉头深锁,语气微沉。
“没多久。”卿水然先开口还没说完,被风娆打断,“我们赶到正被推下去,左右一刻,水也不深,刚刚到腰。被放肆的丫头涂了些淤泥,想来口鼻眼都有,虽说清洗了,但可能还有残留。”
风娆言简意赅,将风扶摇的症状和卿水然故意不提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大夫,皱起眉急切的对老大夫看着,巴不得拉开老大夫的嘴,直接问出风扶摇的病情来。
老大夫『摸』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眼底飞快思索,胡子翘了翘。
眼神从风娆和卿水然的面上扫过,摇了摇头,沉『吟』了一声,道:“落了水发烧自是免不了的,看其症状,风寒之气入侵,加之身子虚弱,气息受损,昏『迷』上几日是必定的。”
“若水深是这位小姐的腰,便是到大人的『臀』,那样的程度这个天水下温度相比较于外界也不会好多少。老夫稍后替小姐开上几副『药』,且吃着,再看看情况吧。”
老大夫眼眸里闪过狡黠,说的严重,让桂嬷嬷瞬间红了眼。
“大夫,我姐姐,什么时候才会醒!”风娆抓住了老大夫的手,略微颤抖。
老大夫叹了口气,“这说不好,万一寒气入了脑,只怕。”
风娆手无力的从老大夫的胳膊上滑落,低着头无神的后退几步,望着风扶摇的脸不可置信。
“哪位是这位小姐的丫鬟?随我来取『药』方。”老大夫对满屋子的丫鬟开口,无比叹息的转身。
卿水然拦了住,面上『露』出伤感,对老大夫道:“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
老大夫挑眉,“何事?”
“今日之事,还请大夫闭口不言。”卿水然诚恳的对老大夫望着,老大夫鄙夷的朝卿水然望了一眼,脸『色』闷红,恼火的点头,再三保证后卿水然这才松了手。
陈阿婆带着老大夫到了书房,桂嬷嬷自是跟在后面,老大夫回头对两个嬷嬷的脸『色』打量了眼,以不喜人多为由将陈阿婆留在了外面。
“这是预防风寒的方子你且拿着,这几副『药』方是在丫头发烧之时使用。”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了纸笔就开始狂写『药』方,只顾着自己说,分毫不管桂嬷嬷在不在听。
“今日那丫头定也受了惊,这几副『药』方是定神的方子,配着安神香一起用,对那丫头的身子也好。若是有桃碳定神那更好,不过你们是名门大家,那种东西想来也不会有。既如此待她醒了,多给她点苦瓜这样的凉气之物,同样有效果。”
老大夫自说自话,将一叠都交到桂嬷嬷的手中,桂嬷嬷数了数,竟是有五六张之多,拿好『药』方后还对的老大夫看着,看的老大夫一愣。
“这就好了,且记着给丫头补补就好了。”
“可是。”桂嬷嬷忍着哭腔,气恼的开口,“大夫您还没给小姐开正经用的『药』方。”
“你手里都是正经用的『药』方!”老大夫有些不耐烦。
桂嬷嬷红着眼睛奇怪的对老大夫瞪着,眼里还有点怒气。
老大夫这才终于理解了桂嬷嬷的意思,突然笑了:“嗨,我当什么,你放心,这些『药』方,几日就能让那丫头『药』到病除!”
“可是,您不是说小姐可能,好几日都醒不过来。”桂嬷嬷被老大夫说的心里一阵急躁。
“你放心,不出三个时辰,那丫头就醒了!不就是落了水,那样浅的水,那丫头命硬,能有什么事。”老大夫背起『药』箱,没好气的对桂嬷嬷解释。
“可是你之前说。”桂嬷嬷有些理解不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