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犹豫的将暖手捂给卿水然递来,卿水然冰冷的指尖触碰刚刚触碰到陈阿婆的手,陈阿婆不自觉往里缩,眉眼被冷汗浸湿。
“我有那么吓人吗!”柔柔的声线里拖着危险的长调,陈阿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没有,老奴的错。”
“你起来吧。”卿水然绝美的脸上忽的轻笑,随意挥了挥手,让陈阿婆起了来。
陈阿婆片刻不敢耽误,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扔了,我什么时候会用这种东西。”卿水然皱眉,嫌恶的将暖手捂挥开。
陈阿婆不敢违背,收进了怀里。
卿水然望着陈阿婆的举动很是满意,自己不要的东西被人当成宝贝一样护在怀里,这种感觉,该就是母亲常说的,优越感?
“家里可有什么消息?”
陈阿婆咬了牙,摇了摇头。
小心的抬起头对卿水然望着,眼里划过担忧。
卿水然听到消息却只是淡漠的应着,丝薄的烟云纱手袖靠在亭台的栏杆上。
“这样啊。”卿水然叹了口气,面上很是安静,越是这样陈阿婆看的越心疼。
“老奴忘了,家里来了人嘱咐了几句,说是家里等着。”陈阿婆慌忙道,话没说完,卿水然猛地拍了栏杆冷声打断:“行了,别再说谎!”
含情的眸子闪现冷意,卿水然站起身,伸手抚上亭柱上挂着的美人图。
柔软无骨的手在美人图上轻轻抚着,抚到画中美人浅笑的眸子停了下来,猛地一刻,尖锐的指甲深深戳进了去,嘶啦一声,猛地一划,画中美人瞬间被撕成几瓣。
陈阿婆望的心惊,低着头不敢言语。
“嬷嬷,风扶摇那有什么回应?”
陈阿婆身子猛地一震,回道:“三小姐命人送来上好的凝『露』,老奴看过了,都是极好的东西。”
卿水然沉了眸子,唇边泛起清浅阴狠的笑,“她难得有好东西,竟舍得给我送来。”
指甲猛地握成拳,面『色』扭曲:“这么会装乖,难怪会讨男人欢心!”
陈阿婆惊了口气,望着卿水然阴沉难过的模样,猛地皱眉,眼里对风扶摇增了恨意,若不是那个天杀的三小姐半路杀出来,自家小姐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姐已经够苦,想要个东西怎么就这么难!
“走,再去一趟上春院。”卿水然彻底扯了那幅画,恨恨转身,抚上自己的脸,脸『色』又阴了下去。
陈阿婆应声慌忙跟上去,出了院门却没有跟卿水然进去,反是寻人打探风水月在何处。
风扶摇一切准备就绪躺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里越发的烦躁。
“你还在吗?”风扶摇抚着胸口,却是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只是,却半天没有回应。
紧张的情绪一直都得不到缓解,风扶摇望着窗外的月光,只觉越发的落寞。
“怎么了?可是睡不着?”低哑的声音透着温柔,风扶摇坐起身看了去,只见窗外的边沿,风萧然盘着腿依靠在窗墙上。
柔顺的青丝顺着他的脸颊散落在肩,偏着头柔柔的看向她,妖魅的容颜此刻显出几分慵懒来。
风扶摇眼眶一红,喃喃道:“大哥,幸好还有你。”
风萧然自然知道今日她瞧着那一幕心里碎成了粉末,从窗外翻身而入,修长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你还有大哥,不用怕,大哥会一直守着你。”
风扶摇伸手抓紧了他的衣襟,闷声点头。
这一晚,嗅着风萧然的味道,安心入睡。
翌日卯时刚过,风扶摇睁开眼,差点被一身紫的紫莺吓到。
见她醒了,紫莺小心的问道:“小姐可要起床?”
风扶摇四处看了看,风萧然已经不在。
眼眸闪了闪,翻了个身面朝了内侧,便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模样,皱眉嘟囔一声:“你怎么进来了!”
紫莺脸『色』一僵,讨好的往床里探了探头,讪笑道:“今个起得早,嬷嬷和两位姐姐刚醒,奴婢就想着要不先进来伺候小姐。”
风扶摇不耐道:“白霜来我都嫌早,这个时辰来伺候什么!”
正说话间,院外隐约传来吵闹声,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闲话,风扶摇嘴角一勾,问道:“外面什么声音。”
紫莺一愣,仔细听了会,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风扶摇撇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要你能做什么。”
紫莺就要解释,风扶摇不耐烦的摆手:“出去吧,你在外面伺候,把喜鹊叫进来。”
紫莺红着眼睛恨恨的应了一声,也不福礼掀了帘子就跑了出去。
风扶摇皱眉呵斥一声无礼,翻了身朝着侧面透过窗户见喜鹊气急败坏的样子扯了唇。
直到风扶摇自己爬了起来,紫莺也没把喜鹊叫来。
“小姐您起来了。”白霜声音明显哭过,风扶摇叹了口气,应了一声。
“奴婢伺候您梳洗。”白霜愣了愣,踌躇会,瘪着嘴恼怒道:“还是要奴婢把喜鹊给叫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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