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归根究底也逃不过利益二字,也就是说原主招人眼,出事了,谁会是最大的受益人呢?
答案,可想而知。
风扶摇一脸惊讶,道:“妹妹这一巴掌真狠啊,我这个练过的人也不过打出来这种响声,想必妹妹在私底下没少练吧。”
这话一出,在场有些人也曾深受其苦,莫不同情地望着碧荷。
风扶摇目光怜惜地瞧了一眼碧荷,叹息道:“你要撒气冲姐姐来呀,关那丫头什么事情,瞧着这丫头如花似玉的脸,真让人看着心疼。”
“是啊……是啊……”有些下人开始交头接耳了。
“之前就有看过碧荷脸上有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原来以为二小姐面慈心善的菩萨,没想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又心神领会。
“……”
花若惜哪里能让这种不利的流言发起声来,到时候传到了花老侯爷的耳中,那她今天这个受害者无疑变成了施暴者,抬眼扫过那群长舌下人们。
那些人身子一冷,瞬间默了言。
王妈子是花夫人身边的最属精明能干的丫鬟,走上前去,低低跟花若惜说道:“待会老侯爷与老夫人要来了,小姐不可莽撞的上了风扶摇的当。”
花若惜一眼扫过风扶摇,眼底掠过一丝阴狠之『色』,想着当初没有将风扶摇埋好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若不是他们办事不力的话,自然不会有今日的笑话。
眼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侯爷,老夫人到!”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
站在湖光翠『色』苑门口看戏的下人们,迅速让开了一条大大的道路来,恭恭敬敬地垂下了脑袋。
为首走进来的是一位花白胡须山羊胡须的老者,胡须虽是全白,头发倒是灰白相间的,精气神十足,年纪虽大,看起来老当益壮,风尘仆仆依然抵不过他自身的当家人风贵气质,一双眼睛闪烁奕奕精光。
身边老『妇』人身体略微臃肿,即便保养极好,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红颜老去的痕迹,一双眼睛沉淀了下来,透着夫人的精明与算计,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紧紧抓着。
这样的姿『色』,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出众的美人。
两位花侯府权利最高的当家人一赶到了湖光翠『色』苑,便看到的园子里的一片狼藉。
“小秦呢?小秦在哪里?”花老夫人先开口了,声音苍老威严。
花若惜一见花老夫人,立刻含着无比委屈的泪水,快速跑到了花老夫人跟前,跪在花老夫人的腿下,哭诉道:“爷爷,『奶』『奶』,您要为我娘与若惜主持公道,救救我娘啊!我娘快要被姐姐给打死了!”
“什么?”花老夫人神『色』一变,抬眼凛冽地扫向竹楼之上。
今日,他们一对老夫妻一入府便没有瞧见府中有一人前来迎接,后面好不容易瞧见一个下人,也是匆匆的往湖光翠『色』苑这边跑。
花老夫人一见风扶摇神『色』未变的站在竹楼之上,热风穿过竹林,透着一丝丝凉意,舞起了长长的头发,还有那名贵的嫁衣。
高声呵斥道:“风扶摇,你好大的胆子啊!谁让你绑架你母亲?还不快给我下来?”
“母亲?『奶』『奶』您真会说笑,敢问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是被称做为母亲啊?”风扶摇见局势再三变化,花侯府最当权的人都来了。
这一闹之后,她就更没活路了,既然世人笑她太疯癫,那么她为什么就不能笑世人看不穿呢?
“即便扶摇不读《女诫》,不读《三从四德》,扶摇也知生我、养育我、教导我的女人才能称呼为母亲。”
风扶摇走到花夫人跟前,看到花夫人眼睛里凝聚起来的希望,反而不动弹了,等着下面的人将她救起。
花夫人想着只要忍,再忍一下子就好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殊不知风扶摇怎会忘记欣赏她脸上的表情。
希望吗?
希望这种东西,放在花夫人身上,简直都是糟蹋这个词。
已经决定破釜沉舟的风扶摇此时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摧毁!
风扶摇蹲在花夫人的跟前,“姨娘,『奶』『奶』说你是我的母亲,你是吗?你配吗?这个世上,哪有一个母亲会苦心算计自己孩子,恨不得她死,是吧?”
花夫人看着风扶摇没有温度的眸子,唇角在笑,淡淡的一笑,不得不承认,她的笑容非常独特,炽热如火,一双墨『色』的眸子似闪淡蓝的光,透着三分妖冶,轻逸若风。
然而,花夫人比谁都更加了解,风扶摇的这种笑容背后有多么多么的危险。
只听风扶摇在她耳边轻轻而道:“你该不会认为你能从我的手里逃出去吧?我风扶摇活不成了,会放过你吗?!”
花夫人呼吸声一下子变重,冷汗如雨般从额头冒了出来,浑身又全是油渍,却丝毫不能动弹,冰冷的感觉僵硬了她的身体。
风扶摇眸子中毁灭的笑意,正在一点一点的摧毁花夫人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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