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摇愣了愣,偏着头对他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当真闭上了眼,呼吸声极轻,一点声音都没有,倒像是真的睡着了。
犹豫的伸手推了推他,阖眼而睡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他真的不打算理她了?风扶摇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后悔。
她身上的毒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这几日身体的确总是使不上力,并且她花了四年时间辛苦学习才积攒的那么一点内力,也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凑近了他的脸,风扶摇对他看了眼,额前浮现一层薄汗。
这毒,她真的要解开的!现在再让他给自己解毒能行吗?
手对着他的后背伸了去,却僵在空中没敢下落。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做出那样的事!
要不然今日就算了?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就被风扶摇否定,今日不解开,谁知道以后他还给不给解,毕竟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风扶摇的手在空中忽上忽下,现出来的影子落在那妖魅的眸子里,唇角微扬,一个眼神朝屋檐上盯了去,冻的偷看的溪溪浑身打颤。
趁着风扶摇没看见,那双眸子又阖了上,而屋檐上的溪溪,则是认命的跳了下来。
天知道她只是心里生气想看庄主和姑娘的花花场面调解自己的心情,结果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事,她能后悔吗!
心情太过激动,手上的力道令手指一疼,风扶摇慌忙收回了手。
回头对睡觉的身影望了一眼,皱了眉,嘴唇微微鼓起,索性就从床上起了来。
大不了这次就算了,这次不行下次还能想想办法。
耳边没了那清浅的呼吸声,狭长的眸子睁开了一条缝,里面闪过暗芒,眯起眸子对屋顶上看了过去。
端着碗飞奔而来的溪溪浑身打了个抖,只觉自己要是再不去,恐怕就没命看到明天的太阳,脚下的动作越发得快。
终于,在风扶摇伸手推门的那一刻,溪溪大力的将门一把踹了开,气喘吁吁地将手里的碗递给了风扶摇,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姑娘,这是您和庄主的早餐。”
说罢,人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又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
两个人的早餐,只有一个碗?
风扶摇望着手里的碗有些无语,抬起眼对床上的人打量了一眼,想了想,又走到了床边,犹豫良久,低声道:“那个,吃早饭了。”
只见床上假寐之人羽睫轻颤,轻声嗯了一声,伸出右手支起了自己的身子,靠在床沿边,诡谲的眸子没有睁开的意思,表情没有一丝的松动。
他这是什么意思!
风扶摇端着碗的手紧了紧,伸手将碗递到了凤宸的面前,低声道:“你,吃饭吧!”
放下了碗,说着人就要走,胳膊忽然被人拽到了床边,只见那妖魅的人缓缓睁了开,令人沉沦的黑眸静静地对她盯着,薄唇微启,声线淡漠道:“喂本尊。”
“什么!”风扶摇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对他盯着,喂他吃?他怎么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冷了脸色,风扶摇放下碗就要走,奈何耳边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身上的毒,不想解了?”
站住了脚,风扶摇有些犹豫,回了头,只见那人魅惑的眸子幽幽的对她望着,摊开了手,她的手指还是他帮忙治好的,就当报恩?
抿了抿唇,风扶摇眼里很是挣扎,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脚还是迈不开步。
就在挣扎间,只听耳边响起轻微的叹息:“若是摇儿不想留在本尊身边,那便回去吧!”
说完了还不算,又添了一句:“早春风凉,记得门带上!”
风扶摇心里一堵,心里置气,抬起腿就想走,刚刚迈了一步又折了回来,瞪大眼对他瞪着,凭什么他让她走她就要走?她偏偏不走!
况且,她走了,她身上的毒,还有凤凰令该怎么办!
就这样想着,风扶摇方才鼓起了勇气,气冲冲的走到了那妖邪面前。
端起了碗,不由分说的拿起汤勺舀了一口就往他唇上送,恨道:“张口!”
那粥是溪溪刚做好的,风扶摇舀的又是最里面的一口,勺子伴着热气,差一点将凤宸的嘴角给烫起泡。
对上她生气的小脸,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头将勺子里的粥吞了下去,眉间微挑,淡漠的对她眯着,理所当然道:“这是我们的早餐,让给你先尝!”
伸手擦了擦唇,风扶摇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腰间一只手缠了住,整个人软在了他的怀里,“把本尊喂饱了,就给你解毒。”
一只手禁锢了她的腰肢顺带将她的左手给拦了住,另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拿了那碗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啊的一声,薄唇张开,那意思显而易见。
风扶摇动了动,身子被禁锢的一动不能动。
周边萦绕着他的味道,早春的气温随着时间的上升越发的高,此刻被他缠着,两个人抱在一起越发的热。
右手伸着手肘对着他打了过去,被一把拽住,耳边响着低懒之声:“摇儿可要乖一点,本尊的心情,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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