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快步走过来，一把抢走她手里的密封袋，又问了她一遍：“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你确定要提前交卷？”怕打扰了其他考生地注意力，老师将声音压得非常低。
虞凰认真点头，“确定。”
老师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便拿着试卷回了讲台，将属于虞凰的答题密封袋锁进了保险箱。
就算是监考老师也没资格过目虞凰的答题卷，只有高考的评卷老师才有资格打开它们。
交卷后，虞凰便在所有考生诡异的目光注视中，脚步轻巧地离开了教室。
她走后，全体考生都在摇头。
哎，提前这么早交卷，她肯定没做几道题，这是发现题目太难，直接自暴自弃了吗？
被认为自暴自弃的少女，离开考场后便来到了操场的绿荫下。她躺在树下，闭目小憩，一直睡到备考铃再次响起，这才睁开眼，起身回到了考场，继续第二场考试。
接下来的每一场考试，虞凰都会提前交卷并离场，又会掐点出现在考场参加下一场考试。
于是高考还未结束，几乎整个永辉高中考场内的考生跟师生都知道了虞凰的事迹。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觉得虞凰是实力优秀，提前做完了试卷并交卷。
他们都认为虞凰是无法完成答题，所以自暴自弃提前离场。
…
高考从早上八点半，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二点。
当十二点钟声响起，监考老师立马站了起来，对所有考生说：“立即停笔，封卷！”
闻言，考生们都乖乖地停了笔，将试卷装好，等待监考老师来收卷。
这次的监考老师是个长相严肃的男老师，他收卷的时候，发现虞凰还端坐在考桌后，还觉得奇怪。
“这次怎么没有提前交卷？”老师着实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虞凰说：“夜深了，女孩子独自在外不安全。”
老师服气了！
考完试，虞凰跟着乌泱泱的人流走出教学楼，朝着校门口走去。
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学生的家长。
“阿凰！”虞东海朝虞凰大幅度挥手，成功吸引了虞凰的注意力。
虞凰面含笑意走过去，“阿爹。”
虞东海赶紧将一个保温食盒塞到她手里，“考了一天试，饿坏了吧，阿爹给你炖了鸡汤，一整只鸡，你快趁热吃。”
别的家长都拉着孩子的手在过问考试细节，甚至有家长开始原地估算成绩了，只有虞凰一下场就收到了阿爹的投喂。
虞凰捧着食盒，胃里都是暖的。
她捧着食盒小口地喝着，听虞东海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我听他们说啊，今天考场里有个学生态度特别不端正，门门考试都提前交卷。哎！也不知道能考几分。”
虞凰一口汤噎在喉咙，不敢吭声。
虞东海直摇头，叹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都高考了还这么叛逆。高考多重要的场合啊，不会做题，就坐在考场装装样子也好过提前离场啊，你说是不是？”
“简直玩物丧志！”
虞凰还是不敢附和，只低眉顺眼老实喝汤。
虞东海拍拍虞凰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神态来，他说：“还是我们阿凰乖，聪明又肯吃苦。”
虞凰听不下去了，正想告诉虞东海真相，这时，不远处一个女孩子却拉着她妈的手说：“妈妈，那个戴面具的女孩儿，就是今天提前交卷的考生。”
于是下一刻，所有听说了那个传闻的家长，都将目光投向了虞凰。虞凰顿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心里的坏孩子。
虞东海一脸慈祥的表情就那么僵在了脸上。
虞凰缓缓地吐了口气，抬头看着虞东海，声音清晰地说道：“阿爹，那个门门考试提前交卷，态度不端正的考生不是别人，就是我。”
虞东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虞凰清楚虞东海的内心世界有多复杂，她不敢再刺激虞东海，赶紧闭上嘴巴。
虞东海终于回过神来了。
如果那个人是别人，虞东海会觉得那个人是个玩物丧志的小混混。但那个人是自己家孩子，虞东海的想法就截然不同了。
虞东海怪困惑的，他问虞凰：“阿凰，为什么提前交卷啊？”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是什么？
虞凰说：“试卷太简单，做完了就交卷了啊！”
做完了提前交卷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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